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犯哪条律法吧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犯哪条律法吧

“哦,都是。”

阮桑枝勾起唇角,轻轻挑起的眼尾宛如游动的蛇,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匍匐在她脚下的念头。

但某个铁石心肠的陈平江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只感慨于这人装都懒得装的态度,暗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后路。

“若姑娘是活菩萨在世,开个善堂将这些孩子都收留了也无妨,只是依在下的线索,他们似乎并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安安稳稳的长大?”

陈平江说这话的时候,兴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被关在笼中与野兽搏斗供人取乐的经历,语气里便多了几分不忿和厌恶。

阮桑枝笑了笑,没将他的情绪放在心上,陈平江能有今天,完全是燕璟机缘巧合施以援手,否则他只会在阴暗腐朽之地苦苦挣扎,直至尸骨无存。

可有这种经历的人,大多连个站在阳光下的身份都没有,又有几个能如此走运?

不过是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至少大师父让我们吃得饱穿得暖。”

铃铛小声但坚定的声音传入陈平江耳朵里,她清澈的目光和自己当年绝望挣扎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大人,你们找大师父是有什么事吗?”

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陈平江回头看去,身后的雪地里乌泱泱站了一片孩子,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有的看上去才八九岁,却无一例外用警惕敌对的目光看着他。

“他们还挺……喜欢你的。”

陈平江将自认为的“敬畏”二字临时改成了“喜欢”,这很稀奇,他其实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受害者如此看待施暴者?

阮桑枝挑眉,轻笑一声:“因为我给了他们充饥的饭菜,蔽体的衣裳,挡雨的屋檐,报仇的机会和杀人的刀。”

“相比之下,善堂做得到吗?”

她轻蔑的扫了一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淡淡道:“善堂的孩子成年之后送到哪里?陈大人应当清楚的很。”

“遇到好人便去贵族老爷家里做牛做马,遇到畜生还恰好有点姿色的,便不知道会沦落到哪个院儿或者馆里去,这就是您所希望的吗?”

“陈大人,我只是个有些家产的闲人,似乎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教他们功夫强身健体什么的,没犯哪条律法吧?”

虽然知道这女人在扯一些歪理,但自己确实没抓到绿漪楼的把柄,真要论起来,就连账目都规矩的不行。

陈平江一时间找不着话语反驳,就落了下乘:“罢了,今日前来此处,我并非针对你们,只是查到些线索,人命关天的事,楼主可否配合配合?”

瞧,这就过关了。

阮桑枝笑道:“自然,咱们与官府之间并非仇敌,对吗?”

陈平江露出一抹假笑:“我更喜欢就事论事。”

“大人指哪一件?”

“孙承文死的时候你在现场?”

“是。”阮桑枝叹了口气:“那厉鬼凭空出现,目标明确,一同遭殃的还有白鹤寺的元智小师父,大人,您应该查看过伤口吧,我这身子,没有力气杀人的。”

陈平江没出口否认,根据仵作的说法,两人皆是被利刃一刀毙命,看刀口的形状和深度,行凶者为站立姿态。

“我倒是好奇,京兆府的捕快抓人厉害,抓鬼又如何呢?”

“这世上哪来的鬼?”

廖长风眉头紧锁,料想打小爹娘就告诉他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看面相也是阳气十足,一般小鬼都不去招惹的那一类。

只是陈平江在秀水山庄走了那么一遭,已经对常人无法触及的世界有了自己的见解:“那鬼没有伤害你?”

“可能是怜惜女人呢。”

阮桑枝反问道:“无论如何,这白鹤寺能少一具尸体,对您来说不是好事吗?”

“不过廖大人,听上去您似乎对此不以为然,恰好我知道还有个地方余孽未清,不如一同瞧瞧?”

陈平江面露警惕:“你留在白鹤寺果然还有其它的目的。”

“瞧您这话说的,不是你们官府浩浩荡荡的冲上山,我要是走了,岂不是百口莫辩?”阮桑枝毫不退让:“我从头至尾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就连住持都没有赶我走,陈大人怎么就随口污蔑人呢。”

“也罢,陈大人毕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想在皇上面前表现表现,我也可以理解。”

“嗤。”

陈平江冷笑一声,眸光逐渐变得锋利,却依旧隐忍不发:“你最好真的毫不知情。”

阮桑枝眨了眨眼睛,身子微微后仰拉开些视线上的距离:“这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您查到的太少,有了盘问我的机会都无从出口,我就算有些细枝末节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告诉您啊。”

廖长风默默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落在阮桑枝身上的目光变得匪夷所思,方才在马车上柔柔弱弱的女子是这副模样吗?他竟然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下落不明的贵妃娘娘,真是昏了头了。

“廖大人,京兆府尹瞧着已经听不进去我说话了,敢问您一句,现在查到什么地步了?我作为大盛子民,也是打心底想出一份力的。”

阮桑枝笑意盈盈,让人下意识就想要相信她说的话。

廖长风也不例外,他听见自己覆水难收的声音,心里却有股飞蛾扑火般的劲儿叫嚣着,她怎么会害自己呢?

“根据仵作的说法,还有寺里僧人的口述,尤英卓死亡的地方是白鹤寺东侧的落云坡,时间在寅时之内。”

“孙承文在禅房内遇害,具体时间没人比你更清楚。”

他看向阮桑枝,又下意识别过头移开视线:“仅从、仅从手法来看,并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阮桑枝似笑非笑的道:“手法?你觉得尤英卓那死相,像是人为吗?”

想想都瘆得慌。

“我们排查了尤英卓和其它监生甚至孙老大人的关系,没发现有什么仇杀的可能。”

事已至此,陈平江索性大大咧咧的坐下来讨论案情,阮桑枝也毫不例外,还顺手将茶壶给他推了过去,倒是让分外拘谨的廖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人刚刚还相看两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