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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洒在古老的胡同里,赵凤芝和赵胜利姑侄俩缓缓走来。

刚进胡同,就看见四合院的孩子们在欢快地玩耍。

“赵奶奶!赵奶奶!”孩子们热情地呼喊着,声音清脆而响亮。

“嗳,好孩子,你们慢点跑,别摔着!”

赵凤芝满脸慈爱,一一回应着孩子们的问候,有说有笑地和赵胜利走进了四合院。

进了大门,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

赵胜利发现今天阎埠贵并没有在大门口处站岗,心里便想:“今天阎埠贵也是第一天上班,想必这个点还没回来吧。”

这时候,他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进门都能看见阎埠贵这“四合院经典的门神”,赵胜利不禁感到很奇妙。

毕竟看电视剧跟身临其境一点都不同,此刻,他站在这四合院中,才能真切感受到四合院与众不同的氛围。

他们继续往前走,到了中院,只见秦淮如在水池边无精打采地洗衣服。

大冷的天,也不见她用点热水,就那么在冷水里搓洗着,赵胜利都能看到她那冻红的手指。

“想必又是贾张氏那老妖婆在作妖吧!”赵胜利心里想着。

年三十那天,他之所以教训贾家,就是为了让贾张氏不敢再肆意妄为,让她不敢再算计他人。

如今看到秦淮如这副模样,赵胜利就能猜到贾家的状况,想必那贾张氏现在已经饿得没力气出屋子了。

通过神机天眼,赵胜利清楚地看到了这些日子贾家发生的一切,他心里暗自高兴。

贾家越是艰难,他就越觉得解气,谁让贾政贪婪成性,总想着占别人家的便宜,这下得让他长个教训。

赵胜利姑侄俩路过秦淮茹的时候,她都没有抬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一进后院就听见赵大山和赵抗战两人的谈笑声。

看见赵凤芝和赵胜利,他们立马站起来打招呼。

“胜利,入职办得咋样啦?顺利不?”赵大山急切地问道。

赵胜利无奈地摇了摇头:“轧钢厂入职可不容易,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要照片,还有其他资料,我得明天才能去入职。”

赵抗战接着说:“我们这边倒是挺顺利,一到交道口办事处就碰到了他们的采购员,他对我们可热情了,亲自领着我们办入职、见领导,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赵胜利听了,放下心来:“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赵凤芝担心的问道:“住宿可安排好了?吃饭呢?食堂吃的怎样?”

“我们分了宿舍,吃饭有饭票,就在食堂吃,虽然我们只是编外人员,但是管吃管住,每个月有十五块钱呢!”

赵凤芝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那就好,我去供销社买点菜,中午咱就凑合吃,晚上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赵胜利、赵大山和赵抗战三人簇拥着赵凤芝进了屋子。

赵胜利赶紧往炉火里添了些煤,把火烧得更旺,让屋子里暖烘烘的。

赵凤芝跟几个人说了一声,便拎着篮子去了供销社,三人围坐在炉火边,继续说着话。

“胜利,你在轧钢厂可得好好干,争取早点出人头地,哥哥们以后还要靠着你呢!”

赵大山拍了拍赵胜利的肩膀。

“大山哥,那个没问题,不过你们俩要好好锻炼,好好干,到时候有机会才能转正!”

“嗯!我们知道了,我们俩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给咱村丢人!…………”

中院的贾家,秦淮如蹲在水池边,一边机械地搓洗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暗暗发愁。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无奈。

“今天中午贾东旭要是再不带回吃的,就连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听见。

此时的屋里,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躺在炕上,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也无精打采地躺在她身旁,三人虚弱得连炕都下不了。

只能大眼瞪小眼,静静的躺着,饥饿让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淮如想着这些,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

她的双手在冰冷的水中已经冻得麻木,可手上洗衣服的动作却不敢停。

那一件件衣服仿佛有千斤重,每搓一下都像是在耗尽她最后的力气。

她不禁回想起这几日贾家的遭遇,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过年本应是阖家欢乐,幸福团圆的时刻,可她家却在这城里忍饥挨饿。

婆婆贾张氏平日里的泼辣和蛮横,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虚弱的呻吟。

秦淮茹想起当初在村里,有那么多人排着队想娶她。

那时的她年轻漂亮,心气高,一心想要嫁到城里,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的境况,让她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当初怎么就那么坚决地要嫁到城里来呢?这真的是对的选择吗?”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在村里生活,虽说日子不富裕,但起码能吃口饱饭,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家人挨饿受冻。

她望着天空,冬日的阳光冷冷清清,照在身上也没有一丝温暖。

风呼呼地吹过,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秦淮如的思绪越来越乱,过去的美好回忆与如今的悲惨现实交织在一起,让她痛苦不堪。

她低头看着盆里的衣服,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就像她此刻的生活。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心酸。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心里的寒冷远比身体的寒冷更让她难以忍受。

她抬起冻得通红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埋头洗衣服,仿佛只有这样不停的劳作,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愁苦。

就在秦淮茹一脸惆怅,沉浸在自己的愁苦思绪中时,一大妈拎着水桶走了出来准备接水。

她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水池边的秦淮茹,那落寞而哀愁的神情让她心头一紧。

一大妈张了张嘴,想要安慰秦淮茹两句。

但她说什么安慰她呢?

她家也有着相同艰难遭遇,最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深知自己也没能力帮衬太多,安慰的话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大妈站在那里,犹豫再三,满腔安慰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

最终只是默默地接满了水,匆匆转身往家走去。

而秦淮茹呢,早就意识到了一大妈过来接水。

她羞愧得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她害怕一大妈问起家里的情况,害怕面对他人同情或质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