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絮絮叨叨半个小时,老太太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给点意见。
顺道在老太太家吃了晚饭,走出门,傻柱笑得乐开了花。
‘奶奶果然还是疼我,下一个媳妇肯定比这个姓李的还好!’
‘买来的东西也不能退,索性趁着年前,做点好的,就当提前过年!气一气阎老抠一家子。’
‘秦姐这是好心帮了倒忙,但下次相亲确实不能让秦姐出面,奶奶有句话说的没错,邻居嫂子帮着相亲,显得家里没大人了,下次直接让奶奶来!’
‘还有许大茂,这几天我先不动你,等你放松警惕再说,敢掺和柱爷我的亲事,等着吧!’
‘......’
傻柱乐呵呵的回到中院,其间路过许大茂的屋子时,对着门口啐了一口唾沫。
许大茂躲在窗户侧边,暗暗看着,嘴角止不住勾起,破坏死对头的亲事,他义不容辞。
兴许是太久没下乡安慰小寡妇,想到李阳的俏模样,许大茂小腹一阵火热,也顾不得嘲讽傻柱,转过头看向娄晓娥。
灯光下,娄晓娥娇嫩的脸庞仿佛能掐出水,一看就不是劳苦大众家的孩子。
能娶到这个老婆,除了老丈人的余威之外,这模样也是一大收获。
虽然老丈人跟他不亲近,即便是有了东山再起的势头也没想着拉他这个姑爷一把,但老婆还在,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不管姑爷,总要管外孙。
许大茂嘿嘿一笑,凑到桌前。
“娥子,天色晚了,咱们......歇息?”
能屈能伸,许大茂的一大特点。
自从老丈人有东山再起的势头,他对娄晓娥可谓是关怀备至,生怕惹到老婆。
可惜,老婆对他反而越发冷淡,连以往最重视的传宗接代都不在意了,让他睡了大半个月的冷床。
娄晓娥看着窗外,天还没黑透,眉头一皱,她对许大茂的心思可谓是一清二楚,看到娄家有了名声,就扑上来嘘寒问暖。
偷她的金条首饰去养乡下小寡妇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若不是当下家里情况特殊,多双眼睛盯着,不能传出离婚这种消息,她早就翻脸了。
特别是跟赵成有了关系之后,越发看不起许大茂那志得意满的三分钟。
“今天不太方便,快过年了,回娘家带的东西你准备了吗?”
许大茂听到传宗接代的请求再次被回绝,刚想出去冷静冷静,听到娘家二字,马上喜笑颜开。
“咱爸啥也不缺,就带着点特产过去就行!”
想到娄半城家里的种种奢华装饰,许大茂眼神中闪过一抹贪婪。
娄晓娥扫了一眼,一阵反胃,暗骂为什么厂里不给许大茂安排点活,现在乡下过得苦,正需要精神食粮,怎么能放任许大茂留在四九城,害得她好些天没去隔壁院......
“听你的,但我爸为了筹粮食可是把家底掏空了,现在家里跟咱们也差不多!”
娄晓娥自然知道家里还有些底子,即便黄金银元这些硬通货没了,还是有不少藏货的,甚至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还带走了不少,准备在港城扎根。
但这些,都不是许大茂这个外人能知道的。
许大茂想起上次拜访,吃的都是些白菜萝卜,当即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
“对,我想岔了,咱爸可是坚定的工人阶级,上过报纸的!”
娄晓娥撇了一眼,摇头道:“今天还是分被子睡,晚上要是再动,我还把你踹下去!”
许大茂老脸一红,上次乡下小寡妇不方便,大晚上回来憋不住,结果一脚被踹出去,好在没人知道,不然他的脸就丢干净了。
..........
晚上,一大妈照惯例给老太太收拾屋子,收衣服扫地,洗洗涮涮,好在老太太本身也是个爱干净的,不算太麻烦。
“晓丽,中海好久没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今年过年,咱们还是一起吗?”
“年肯定是一起过,当家的这些日子为东旭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总不能把病气带过来!”
老太太不再多问,转而聊起家常。
一大妈收拾妥当之后,回到中院,把经过跟易中海细细讲了一遍。
易中海眉头微微皱起,过了许久,穿上棉袄出了门。
短短数十米,易中海走了十几分钟。
最近他忙着造孩子,连带着对还没到来的孩子母亲也多有照顾。
今天这事,他刚到现场就知道是秦淮茹搞的鬼,心中不满,但又不得不帮着打掩护。
到了后院,推门进入,老太太一脸笑容的等在桌前。
“老太太,我给您赔个不是,这些天东旭家里事情确实多,忙不过来,我这个当师傅的得帮衬着!”
聋老太太仔细听完,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中海,我拿你当自己孩子,你可不能跟我藏着掖着......”
易中海陡然一惊。
他可是知道老太太的本事,人老成精的模板,毕竟关系是外在,要是本身是个废物,最多能保证生活,哪里来的地位,又不是烈士家属。
以老太太的眼力,虽说不常出门,但院里的事多半瞒不过她。
“老太太,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易中海试探的问道。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今下午,应该也看出来了,准备怎么办?”
明牌了!
易中海顿时收起笑容,秦淮茹现在关乎他的下一代,不能有失。
“老太太,小秦就是好心,她也不知道李阳那姑娘跟阎家老大有旧情......”
聋老太太用力戳了下地砖,发出咚的一声,打断了易中海。
“中海,我还没瞎,那个秦淮茹不是好人,这次是我没算到,认栽,别让我抓到下一次!”
易中海瞬间压下心中不满,点头道:“我肯定跟小秦说好,往后不掺和傻柱的相亲!”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端茶送客。
易中海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今时不同往日,贾张氏当年没逃过,但秦淮茹可比那个蠢猪聪明的多,当心脚下!”
“嘎吱!”
房门关闭,易中海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半分钟后,坐在自家煤炉边取暖的易中海,目光盯着窗边水汽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