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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当发现陈自立再次踏进场子里后,刘鹏开始挑眉猜想,这人到底是怎么个事。

不过该撒的饵还是可以继续撒出去,本来也是为他准备的,怎么着都得送给他。

至于他后续还来不来得问题,没关系,这点钱就算全部送给他了,也没所谓。

于是,陈自立毫不知情是赌场放水的情况下,继续赢着。

他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人到中年终于时来运转了,该是给那个看黄历的发个大红包才好。

好让人家继续保佑自己继续财源广进。

就这样持续了几回,饵终于被吃完,而陈自立的胃口也终于被吊大了。

刘鹏见时机成熟,一个眼神使下去,千老手瞅准了陈自立一个梭哈,直接下手。

“三六六,庄家胜。”

陈自立一下傻了眼。

那看黄历的可说了,今天自己只会输三次,三次之后,是把把赢得。

正因如此,他刚刚几把才没敢多下注,数准了三次以后,他才下的注。

最开始,他还抱着点疑惑心,但真的如那老黄历所言,就是把把赢。

一下子给他的心安的死死的,再加上身边人的疯狂挑拨,直接梭哈下去,然后…

就这么水灵灵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骰子点数,疯狂的拿起来仔细观看。

一旁的人不满他的举动,毕竟这把开了,他们还等着下注下一把呢。

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小的骰子而破产,在这个地方,这种事情可太常见了。

没有唏嘘,只有不耐烦。

陈自立疯了,他辛辛苦苦赢来的钱,一下子就没了。

场子里的安保人员熟练的他这种疯狂变相的人拖拽了出去,扔在大门外,拍了拍手,然后再把门关好。

前一阵门口还在热情相迎的马仔,这时候正抽着烟,斜眼看着他。

塔拉着拖鞋走到还在不相信事实的陈自立面前,蹲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想不想翻身呐老哥,我认识快速借贷的人,只要一分利哦,助你翻身一臂之力的嘞。”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打在陈自立的脸上,正如他的心情,阴雨潮湿。

他躺在地上,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看着对面的男人,陈橙眨眨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对面人笑着回答,他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陈橙。

不过该是公事公办,也不好在工作时间一直叙旧。

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对方,今天的外勤工作就算结束了。

这种跑腿送个文件的苦力活,自然是留给陈橙这种实习生来做了。

当然,对面这种接收文件的小事情,大概率也是会让实习生来做的。

只不过陈橙没想到,对面遇上的竟然是韩晟。

“看来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还蛮多的。”

韩晟开心的笑着,没想到这个工作实习的好处,竟然在这里。

“是啊,会常见了。”

陈橙颇有些感慨,不知道这种以工作为理由的见面对周子卿来说会形成怎样的看法。

陈橙加入的三组,手上的案子与其他组相比,是少了很多。

当然,诸多原因汇总到一起就是,蒋老怪这个人对客户的脾气不好。

虽然客户是花钱雇佣律师去打官司或者咨询这样这个情况,但从经济地位上来看,顾客终究是律所的衣食父母。

所以顾客等于上帝,在这里也是通用的。

既然都是能打赢官司,谁也不愿意看见蒋老怪这张臭脸。

所以,上面分发下来的工钱少事儿又多的公益性辩护律师项目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三组头上。

好歹蒋老怪身上还有个名声呢,这种项目打出去,对律所的名声也是好的。

而韩晟依靠着父母的关系,实习安排在这种单位也实属正常。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后时常接触,甚至于一起起调查取证办案也说不准。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刘梦瑶这种处在档案室工作的人,看见分发下来的人员名册上面写着的韩晟二字,心里也就有所了解了。

她不止一次的打趣陈橙,韩晟实属不错,不如早点答应了他得了。

郎有情妾有意,琴瑟和鸣也是一桩美事。

陈橙每次都是笑笑。

陈橙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的行为,要说拒绝,可因着工作关系没法单方面的断联。

要说同意,陈橙现在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的不作声在刘梦瑶看来,全部归结于瞧不起。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有什么心里话还会“秉烛夜谈”一下,现在就只有敷衍笑笑了事了。

肯定是看不起她现在在档案室的缘故。

刘梦瑶很是气愤,她不止一次的去找过孟景容,希望他能尽快将自己调离。

三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有这点时间,其他人早就和上下级打好关系了。

哪里还轮得到她横插一脚。

逼得孟景容无奈,不得不自掏腰包又给她买了个名牌包才消停一阵。

不过这消停只是对着孟景容,对陈橙,刘梦瑶的心无端生出许多其他的猜想来。

她开始想,若是陈橙离开了这个位置,那空出来的自己刚好顶上,岂不美哉?

三组,蒋老怪,虽然日子过得可能差点,但就像名牌包包那样,没有人会去在意它的做工怎样,禁不禁用。

人们只会在意它背后的品牌效应。

打定主意后的刘梦瑶,将陈橙负责的案件复印了一份,就着档案室无人在意的角落,细细的勘查起来。

本源的案件,是一个恶性当街火拼的事件。

两个曾经一起坐过牢的黑社会分子,在牢狱里相知相许,最终相见恨晚,成为结拜兄弟。

监狱里可不存在什么歃血为盟,连带着写字用的笔都是软壳无害的。

可能也正因如此,二人的结拜并没有多么深厚。

相继出狱几年后,二人非但没有感情深厚,反而反目成仇。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其中一人手持违法手枪和自制手榴弹,当街追赶另一人,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

不少无辜的群众因此受伤,甚至丧命。

这种重大案件,法院出于人道主义会免费聘请律师,但不过也就是个摆设罢了,影响不了最终的判决。

这件本源的案件判决很快,也很简单。

分到陈橙手里的公益性事件,则是因为这起恶性伤人事件引发的无辜受害者的赔偿问题。

不幸去地府报到的无辜群众的赔偿,是毋庸置疑没有争议的。

陈橙他们要解决的,是其他受害者的赔偿问题。

依据伤势不同,受到的精神伤害不同,从而索要赔偿。

问题就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