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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戈这般解释罢,在场众人更懵了,可叶嘉芸虽然不喜欢江璃戈,却也知轻重,立马摆摆手屏退了下人。

“昭华公主请吧。”

江璃戈莞尔一笑,并未动作,葱白的指尖绕着手帕缠了几转,继而直直指向人群中另一名粉衣女子。

“来人呐,将她抓起来。”

话音落罢,松月便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随手扯了发间的飘带,反手一捆,便将那粉衣女子押到了江璃戈跟前。

粉衣女子惊慌的呼了声痛,倒是一派胆小如鼠的模样,“民女不知何处惹了昭华公主不快,还请昭华公主饶命呐!”

“饶命?”江璃戈莞尔,“该是本公主求姑娘饶命才是,平白无故辱我名声,姑娘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才是。”

江璃戈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不解,这李七素来是个胆小怕事的,且方才半点不曾动弹,好端端的又有她什么事?

别说旁人了,就连傅胧舟也没明白过来江璃戈究竟有何谋划,凑了过来,小声提醒道:“璃戈,这位李七小姐是摔倒的这位李小姐的妹妹,自来就是个柔弱的性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江璃戈一听这两人乃同府姐妹,顿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笑道:“是亲戚呐?是亲戚就对了,背后搞鬼之人,便是这位李七小姐。”

李七闻言,又怕又怒,“昭华公主可莫要血口喷人!”

邱雨雁虽然与李七不熟,却也乐得落井下石,“就是,这也太牵强了吧!若昭华公主拿不出证据来,那便是捡软柿子给自己背黑锅咯?”

江璃戈淡淡扫了邱雨雁眼,轻描淡写地提醒了句:“邱小姐,狗才会嗅到丁点味道,便追着人不放。你今日举止,我晚些再与你计较。”

说罢这句,江璃戈总算是往前一步,踏上了台阶。

“本公主之所以认为李七姑娘心中有鬼,是因为我方才刻意提醒叶小姐之时,唯有她一人不仅没有丝毫的疑惑,还频频与李姑娘身边的丫鬟挤眉弄眼。而且,在我下令抓人之前,她还想过要离开。”

原本站在李七旁边的姑娘,适时帮着李七开脱了句,“方才李七小姐的确说过要去方便方便,不过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吧?而且李七一道与我从正堂那边过来的,根本没有离开过。”

“好,那么接下来,我便与诸位分析分析,我与李小姐之间可有发生过推搡一事。”

江璃戈不置可否,示意大家去看地上的痕迹。

江璃戈她们原本所站的位置接近花圃的泥地,昨日下了场大雨,如今地上的泥土还未全干,江璃戈她们方才踩过的地方,留下了肉眼可见的痕迹。

江璃戈随手折了一截树枝,指着痕迹解释道:“大家也瞧见了,李小姐倒下的地方很明显右侧泥坑更深些,这也就说明推她之人是在左侧动的手。而我与傅小姐,在她的右侧。而且,我们自进了花园便一直在这里聊天,不曾走动过,这一点地上的痕迹也明显得很。”

江璃戈话罢,众人便纷纷凑了过去,一瞧,果不其然,泥地里的痕迹十分明显。

而且江璃戈方才刻意没有挪动,因此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双脚印,根本无从作假!

众人放弃了对江璃戈的怀疑,这才将注意力重新引回了正路上,怀疑地看了李七小姐一眼,疑惑道:“难道真的是李七动的手吗?”

江璃戈眸光淡淡扫过李七刻意隐藏在裙摆中的鞋底,笑道:“这……谁又知道呢?”

傅胧舟立马反应了过来,伸手拨开了李七的裙摆,高声道:“她鞋底有泥!”

江璃戈并不意外,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半丝变化,轻声问道:“方才那位姑娘说,你们自正堂而来,且你全程没有离开过。可正堂过来的路,皆是青石板,应该不会脏了李七姑娘的鞋才是。”

“……”李七沉默了片刻,见眼下已无解释的余地,才诚惶诚恐道:“方才的确是民女不小心伤了阿姐,丫鬟没瞧清楚,污了公主名声。一切皆是误会,还请公主恕罪!”

“一句轻描淡写的误会,便想让本公主白白被眼瞎之人辱骂,李七小姐好精的算盘。”江璃戈居高临下地睨了李七一眼,语气淡漠,“原本,你们姐妹之间的事儿,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赖到本公主头上。大家也知道的,我这人素来锱铢必较,张扬跋扈。”

大家都知道,江璃戈这话不仅是说给李七听的,更是说给方才为难她的那些闺秀听的。

是以,众人皆是垂首不语,静观其变。

而李七双拳紧握,显得格外紧张,“公主要打要罚,民女都甘愿接受。”

“今日是太傅寿辰,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因为你毁了。”江璃戈挥挥手让人先将地上的李小姐抬去休息,而后才漫不经心的同李七说道:“至于你,本公主不会打你,但是一定会揪出你背后的那只手。”

李七闻言,慌乱道:“公主这话,民女实在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那便由孤同你说明白如何?”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园中众人抬头一看,便瞧见宁云逍被人簇拥着大步而来。

眼中瞧不出喜怒,却似藏着无尽的黑夜,叫人不寒而栗。

显然,宁云逍是为江璃戈而来。

乍见太子英姿,满园的贵女皆是面上一红,而后忙不迭地行了礼。

而宁云逍连余光都未扫一眼,挥挥手径直走到了李七跟前,朗声道:“事涉朝堂,还请诸位小姐暂避。”

太子殿下的逐客令一下,自是无人不从,片刻之间,人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留下的,只有当事人江璃戈、李七、东道主叶怀章、叶嘉芸,以及几人的心腹。

宁云逍还是惯常的简单直接,“孤听闻,李家小姐与叶家旁支的一位公子定了亲,如此,叶李两家也就算是姻亲之家了。今日,昭华公主在宴上伤了叶府的亲友,若无公主前面那番自证清白,只要孤护着公主,叶家与孤之间必定会生出龃龉。如此一来,李七小姐的目的也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