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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管家的说法,这些年胥微明在外面惹了不少是非,而唐氏为了维护胥微明,一概都给瞒了下来。

一开始,还是些逗猫惹狗的小麻烦,后来有了唐氏撑腰,胥微明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甚至有些“无恶不作”的意思。

去年还险些搞出人命,被唐氏斥责了一顿,这之后才将“为非作歹”的范围扩展到了城外。

梅霜姑娘这等强抢民女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都叫唐氏给解决了。家里穷些的,就使银子给解决了,如梅霜这般棘手的便是让外头的小混混去威逼。

听到此处,胥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也顾不得维护唐氏主母的颜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慈母多败儿!咱们胥家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你们手里了!孩子犯错,作为长辈可以宽宥,但不能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分!一味的纵容,无异于养虎为患!不求胥微明能继承胥家衣钵,最起码他应当知晓什么事礼义廉耻。若连这般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那我老婆子便自个儿做主,将他逐出族谱,也免得日后祸及全族!”

一听这话,唐氏似被踩到了尾巴般,噌地站了起身,高声辩驳道:“母亲,微明可是胥家的独子!那些个贱民便是加起来也抵不过我儿一根手指头,您怎舍得为了那些贱民为难自家孩子!”

“你你你!”胥老夫人闻言,当即气得仰倒,只觉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一时之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璃戈见状忙安抚了胥老夫人一二,深怕给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起身挡在了胥老夫人跟前,反驳道。

“哪个被胥微明欺辱的百姓,不是爹生娘养的?既然大家都一样,又有何贵贱之分?说句不好听的,旁人便是出身再低,也未曾拿过咱们胥家一分一毫,我们没有任何资格将人视作草芥,随意欺辱!”

左右撕破了脸,唐氏说起话来便越发没了顾忌,“一个高高在上,以公主自称的人,在这里同我谈人人生而平等,是否太过好笑了!”

“好啊,你要同我谈身份是吧?”江璃戈却半点不恼,“那胥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己也不过一介布衣出身。”

江璃戈此话无异于踩了唐氏的痛脚,懊恼地扯着帕子,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阴恨,泄愤般的推了旁边的宁云逍一把,“布衣怎么了?咱们这儿还有个外邦人呢,谁知道是不是来窃取南楚情报的!”

重伤未愈的宁云逍一个不察,被唐氏推了个踉跄,身上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疼得他不禁闷哼一声,渗出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衣裳。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而江璃戈则愤怒地冲了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宁云逍,还未开口眼眶便已红成了一片。

“我……我不是故意……”

“啪——”

唐氏一句解释还未说完,就被江璃戈一个巴掌给扇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捂着脸诧异道:“你……你打我?”

“敢动本公主的人,打你都是轻的。”江璃戈眼眸轻抬,声音冷冽得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儿,否则,我敢保证你一定死得很惨。”

淬着毒似的目光落在唐氏身上,就像那嗜血的虎狼一般,吓得唐氏一个踉跄,险些要摔倒,哆哆嗦嗦地同胥老夫人哭诉:“母亲,甭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昭华公主的长辈,这……”

“你闭嘴!”胥老夫人厉声呵斥罢,又摇了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外祖母,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江璃戈将宁云逍安顿在太师椅上,这才上前一步,挡在了宁云逍前面。

“胥家乃显赫高门,更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如此煊赫门楣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寻常人家犯了错,尚且有改正的余地,可我们这样的人家,犯了错不仅会被文臣口诛笔伐,更会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成为千夫所指的奸佞小人!外祖母,一步错,满盘皆输。璃戈,言尽于此。”

胥老夫人疲惫地点点头,“外祖母知道了,世子有伤在身,璃戈你先带他去厢房歇下。此事,外祖母会处理妥当的。”

“是。”江璃戈怒气未消,不愿再掺和唐氏的事儿,扶着宁云逍就退了下去。

宁云逍被胥老夫人安排在了前院,院子瞧着倒是很雅致,两人进了院子江璃戈便屏退左右,亲自去请了曼珠来给宁云逍看诊。

前后加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不见,这一扭头的功夫宁云逍便又弄了一身伤,曼珠见状少不得要骂上几句。

江璃戈和宁云逍两人都不敢顶嘴,便耷拉着耳朵听着,然后再私底下低声吐槽。

好在,宁云逍的伤势并不严重,左不过是被唐氏推那一下子给裂开了,只需重新包扎一番即可。

只待宁云逍的伤势包扎好,外头便来了人敲门通传,是胥老夫人特意唤人来同江璃戈他们告知处置结果的。

经此一遭,胥微明便暂时养在了胥老夫人的院子里,加派人手严加看管,除上学外不允再出府门。

而胥微明的母亲唐氏,则被收回了中馈权,禁足主院。

此外,胥微明母子还签下了保证书,约法三章,类似梅霜一类的事儿若再发生,便会被逐出族谱,赶出胥家。

至于余下的那些人,管家被打了板子逐出胥府;而今日跟着胥微明为非作歹的那些家丁,也一个都没能逃脱惩罚。

坦白讲,胥老夫人的处置与江璃戈所猜测的相差无几,所以江璃戈倒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点点头打赏了前来通传之人些铜板,便将人送了出去。

见江璃戈垂首走进屋里,宁云逍便忍不住安抚道:“想来经过此事胥家有了察觉,必定会更加小心,日后也定会越来越顺遂的。”

“借你吉言。”江璃戈笑了笑,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胥家与南楚皇室同气连枝,任何一方失衡,对于南楚而言都是莫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