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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两处之间的江璃戈,忙踹了一脚竹子闹出动静。

待张引枫闻声落荒而逃,才赶忙上前言简意赅地提醒郑宝瑶。

“郑小姐,我是昭华。前来探望小姐们已过月洞门了,你赶紧进去重新梳洗一番,这儿我先顶着。”

“你……”

郑宝瑶一愣,随之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两相权衡之下道了句“多谢”便与丫鬟一道进了旁边的小竹屋。

果不其然,郑宝瑶前脚入了竹屋,以王雅为首的一众闺阁小姐们就入了竹林。

瞧见江璃戈众人似乎有些意外,却也礼仪周全地行了礼。

江璃戈微微颔首算是还了礼,微微一笑,也不欲打哑谜。

“大家都是来探望郑小姐的吧?怪我,笨手笨脚的弄脏了郑小姐的衣裳,现下正在屋里换衣裳呢。”

大家也不好挑江璃戈的不是,只扯起了旁的话题,不痛不痒地聊着。

谈笑之间,郑宝瑶已然收拾齐整出了竹屋,众人瞧着郑宝瑶身体无碍,又纷纷关切了她几句,便提议一道去前头赴宴。

郑宝瑶爽快地答应下来,却刻意落后众人一步,与江璃戈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昭华公主先前都听见了?”

“嗯。”

江璃戈承认得倒是直接,“郑小姐今日此举着实有些冒险,若是叫人瞧见,那可真是非得嫁给这厮不可了。”

说到这里郑宝瑶也气得很,“我着实没想到,他竟……竟能光天化日这般无耻!”

“张引枫豢养娈童的事儿,确定无误吗?”

郑宝瑶笃定地连连点头,“是我表哥好不容易查出来的,我也找人去那处别庄核实过,确有此事!”

“哦。”江璃戈摊摊手,“既如此,一个豢养娈童玩乐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有什么道德底线?”

郑宝瑶无语凝噎,转而换了话题。

“昭华公主,为何帮我?”

“因为你很勇敢,敢于直面错误的开端。”

若前世她能有郑宝瑶万分之一的勇敢,就不会步步妥协,直到退无可退了。

江璃戈不无惆怅的想着。

郑宝瑶并不知道江璃戈话中深意,只觉得她说话有意思,咧嘴笑道。

“阿瑶很喜欢昭华公主。”

一黄一粉两个少女聊得正开怀,倒是不曾发现,人群中王雅的目光始终紧随两人左右,那目光像一条盘旋而上的毒蛇,阴冷地伺机而动。

春日宴的席面吃的都不是正菜,而是一些精巧的果子点心,江璃戈和郑宝瑶倒也聊得来,两人挨着入了坐,正聊着就见王雅端了酒水过来。

“昭华公主,上次臣女无意冲撞了您,还未来得及道歉。今日便在这儿借侯府的琼浆,向您请罪,还望昭华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女才是。”

连“您”字都用出来了,王雅突然将姿态放得如此低,倒真叫江璃戈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之余,也叫她嗅到了些阴谋的味道。

风泉会意地接过王雅的酒水往桌上一放,江璃戈便莞尔一笑起了身,笑吟吟地拉了王雅的手。

“王小姐这是哪里话?不过几句口舌之争罢了,不值一提。”

王雅笑得比江璃戈还要开心,“既如此,公主可切莫推辞臣女的一片真心才是。”

“那是自然。”

说罢,江璃戈毫无芥蒂地拉着王雅往自个儿位置上一坐,各自端着酒杯饮下。

王雅倒是个会顺杆爬的,江璃戈让了位置,她便踏踏实实坐下,兴致勃勃地与江璃戈讲着些逗趣的话。

江璃戈正困惑着,王雅便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羹汤,湿了两人半身衣裙。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王雅忙不迭地掏了手绢给江璃戈擦衣服,抱歉地提议道。

“这甜羹太过粘稠,公主不如还是与我一道去换身衣服吧。”

纵然江璃戈怀疑此事有阴谋,可如此着装的确太失礼节,只能点了点头。

“也好。”

说罢,两人便由侯府的丫鬟引路,去了距离宴席最近的客房换衣。

客房是连座的,江璃戈选了“茁荷居”,王雅则入了“柏橘居”。

一进房门,江璃戈就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屋子算不得小,熏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道有些奇怪,倒也无甚不适。

风泉一早便被江璃戈打发出去拿干净的换洗衣物去了,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宗旨,江璃戈刚准备先出去等,就见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毫无准备的江璃戈被猛地按倒在桌上,男子力道极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璃戈吓得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能紧攥拳头告诉自己不能慌,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寻得出路。

迎面扑来那人似一具行尸走肉,一口咬在江璃戈的肩膀上,江璃戈趁其不备钻了空档,一脚踹开来人。

来人应声摔了个仰倒,江璃戈也是这才瞧清楚来人的模样。

竟是萧醒嵘!

只见萧醒嵘脸色砣红,身手却仍然敏捷不似醉酒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中了什么药。

趁着萧醒嵘一时还未回过神,江璃戈当机立断,立马拿了随身携带的那颗“百毒消”径直塞进萧醒嵘嘴里。

接着由不解气地给了他一巴掌,吓得半梦半醒之间的萧醒嵘咽了药,立马清醒了大半。

看着江璃戈一张俏脸气得红扑扑的,自己脸上巴掌印也还在火辣辣地疼着,萧醒嵘捂了脸,疑惑开口:

“我怎么在这儿?”

江璃戈给气笑了,咬牙道。

“你最好想清楚你为什么在这儿!”

还有些凌乱的衣物和方才莫名的触感结合起来,萧醒嵘显然也慢慢回过神,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萧醒嵘当即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定是酒水出了问题!要被我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小爷非得叫他后悔今日的算计。”

江璃戈双手抱胸,冲萧醒嵘扬了扬下巴。

“喏,罪魁祸首在隔壁呢。”

“隔壁?”萧醒嵘一愣,“你怎么知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雅给我敬的酒,我得心多大才能上当啊?”

江璃戈摊摊手,笑得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所以呢,本公主就和她换了一杯酒。”

萧醒嵘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小爷这就去叫上大家伙儿看看她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