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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未必办得到,要不然尸首得绑,还要把尸体挂上前,绑好,还得有人把风,这样的话时间匆忙,在人多的地方,很容易被喝醉的客人撞进来。

还要,青楼在怎么吵,房间有剁骨头的声音,总是很奇怪的吧,刚刚上来的时候,两边是有房间的,但是现在好像都没有再用了,那当年这个是头牌的房间,隔壁自然会住人,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但是,房间之间的声音应该能听到些。

这个也是从自己岳父身上得到启发的,那天岳父絮絮叨叨跟祖宗报喜,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老鸨一口咬定,自己的生意很好,那傍边肯定住上了人,又或者,旁边的傍边也住上人,那就不合理了。

地上乱七八糟的刀痕,剁得挺久的,一时间没有住人,但是不会剁这么久了,这一排房间都没有住人吧?

所以老鸨绝对说谎,要么没什么生意,吹大的,要么就是老鸨隐瞒。

老鸨不去看李毓,对着周捕头说:“你们大人没有证据,就乱怀疑奴家,奴家冤枉得很,奴家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把郑大人吊的这么高呢?”

李毓走出来,接着老鸨的话:“你这里有打手,看院的,想做也是可以做的,而且,人死在你的院子,除了你,你说还能有谁办得到。”

李毓知道不是老鸨,因为不至于把自己的生意搞黄了,老鸨绝对是隐瞒了什么。

李毓猜测,肯定有人听见了,但是,因为什么缘故,被老鸨隐瞒了,为什么呢?难道老鸨和凶手认识?还是为什么?

自己这样说,就是喂死猫给老鸨,让老鸨先破防。

“胡说八道,奴家这样做,对奴家有什么好处?奴家十岁就来这楼里了,母亲带着我和众姐妹仰男人的鼻息过活,双十年华跟着母亲身后学着打理楼里的事,这楼算是奴家的家,奴家为什么要杀郑大人,还在奴家的家里杀?”老鸨气得直接质问。

李毓无视老鸨的质问:“我怎么知道你?看不惯也好,心血来潮也罢,失手也行。”

周捕头觉得老鸨说得在理,自家大人像是为了告劳,想把死猫按给老鸨吃。

而且老鸨句句在理,倒显得李大人贪图了事,急于做出点功绩,硬是让老鸨认了这罪名那样。

周捕头感觉这大人要是能升上去,都可能是给的孝敬银两多。

老鸨气得不顾身份,指着李毓大骂:“放屁。”

李毓眯起眼睛道:“你闻见了?说不定是你自己放得。”

众人都愣住了,这什么话啊?

难道大人真的放了?

李毓走到门口一把扯住老鸨,进了房间,然后关上门,不顾身后的周捕头他们。

外面的人都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爱好?老鸨都上?

随即想到里面有郑大人的鬼魂。

真男人也。

他们也就这样想,但是也知道新任知府大人,应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把这种特殊爱好表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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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吓得面容都扭曲了:“啊啊啊,大人,这里屋里有鬼。”

李毓不管她,对着外面的人喊道:“你们把旁边的门都打开,然后挨个房间说话,用力敲下桌子。”

周捕头心中怕的很,但是自己大人发话了,总不能不做吧?再说了,自己是捕头,不能让秋生他们看轻自己。

周捕头走到隔壁的门,用刀把门撬开,然后进去对着李毓喊:“大人,我进来隔壁了。”

“用刀模拟砍人。”李毓怕对方还没有理解,又加了一句:“砍在地上,先是轻点砍,后面用力砍。”的

隔壁的房间发出‘哐哐’的声音,无论声音大小,都能听见。

老鸨脸色发白,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李毓看着地上的刀痕,对着老鸨道:“生意火爆,当年隔壁住了谁?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大人,我再去傍边的房间了。”

“恩。”

然后毫无意外,声音还是能传到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在隔壁的清楚,但是刀背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地上的刀痕,很明显很花,无论轻重,隔着两间的房间,都能听见。

“所以。”李毓用审视的目光去打量着脸色惨白的老鸨。

“你是不是凶手,你说了算,你不说,本官也只能把你当成凶手的帮凶,本官只要功绩,不问后果,在你隐瞒的时候,就知道本官会选择做什么?而且,本官不会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你,而毁了本官的前程,你说......对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说出来,这个死猫你必须吃,不吃,硬塞。

老鸨没想到这个知府,比之前那个知府还要贱嗖嗖的,一代比一代阴、毒。

狗官两字,欲言又止,最终,老鸨把两个字吞下腹中:“大人,您当时不在这里,再说了,我都说当初我的生意好,楼下的声音比现在大声,能听见什么?”

李毓眼睛眯成一条线,松开老鸨,大步往门口走。

老鸨愣了一下,脸色发白,连忙跟出去,她都好久没有到这里了。

李毓出去后,身后的捕快连忙跟上:“大人。”

周捕头还在敲,看着自家大人大步离开,也连忙跟着出去,李毓走到楼下,楼下正面是给歌姬跳舞的舞台,然后就是墙面,李毓绕过墙面,走到后面。

后面的房间正对着楼上,但是李毓打开后,是堆满柴的房子。

李毓心中有点失落,对着老鸨问:“以前这里也是柴房?”

老鸨点头道:“是柴房。”

周捕头傍边的秋生摇头:“不对,郑大人死的时候,不是柴房,是个装了杂物的空房间。”

李毓笑眯成眼睛:“好了,来人,把风月楼给我封禁起来,老鸨有涉嫌杀郑大人的嫌疑,一二再,再而三说谎,欺骗本官,本官认为她就是凶手的帮凶。”

老鸨连忙跪在地上:“大人啊,饶命啊,风月楼就是我的命根子,您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李毓厉声呵斥“胡闹,我怎么逼你去死了?你要是死了,这罪名就扣在你头上了,那就不要怪本官手段龌蹉了,是你欺瞒在先,隐瞒真相,导致柳大人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中了凶手的圈套,才暴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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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被你隐瞒,到时候凶手找上本官,本官先把你这个隐瞒真相,导致柳大人死亡帮凶绳之于法,以告慰柳大人和郑大人在天之灵。”

周捕头看着秋生,秋生看着梁大头,梁大头看着高个,高个看着周捕头,傍边的高立人也看着周捕头。

他们都是在衙门做事的,哪里见过这种直接把死猫拎出来,直接放在别人跟前,说你人是死、还是活,这个死猫必须都得给我吃下去的行为。

到底是这个大人行事作风,向来如此鲁莽,还是真性情?

还是本来就是个狗官,还没有开始查案,连证据都没有,就因为看了房间,就逼问老鸨,让老鸨吃下死猫。

这样的行为,如何能担任的起知府的职位?

周捕头觉得这样不妥,要是大人刚任职,就添上逼死人的罪名,以后,李大人也走得不长远,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要跟着李大人一起做。

这个都是他们经验之谈,现在回家,就差没有被逐出族谱。

“大人,这个......”

李毓打断他的话:“这个人抓回去,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周捕头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日后......路不长,我跟着也一路走到黑。

老鸨眼泪都落下了,感觉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吐了一口浊气,还是不肯松口:“大人,有证据吗?”

李毓狐疑看着老鸨:“本官是知府,需要证据吗?再说了?本官说的是,你....是......杀人犯的帮凶,试图隐瞒事实,所以,你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帮凶吗?”

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毓,还能这样来,证据是这样用的吗?

连老鸨都瞪大眼睛了。

李毓又道:“既然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帮凶,那你就是帮凶?既然是帮凶,本知府就不客气了,决不能让歹人逍遥法外。”

怎几人么感觉好像在理的样子?

歪理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第一次见。

“大人,查找真凶不是府衙的事吗?”

李毓看着脸色都惨白成没血气那样的老鸨:“是啊,本官没说不是,既然查到你身上了,你不愿意说,那本官也就此作罢,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本官。”

大家都不知道这样无赖的话,真的是从一个父母官嘴巴里面说出来的吗?

老鸨气得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人这。”

李毓怀疑老鸨是假装的,有点贱嗖嗖的,假装无心之失,踩了一下老鸨的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只好作罢。

“让他们的人来,把老鸨扶进去,顺便叫大夫,还有把府衙的人都带来,把这里围住,老鸨一日不松口,就围着一天。”

秋生和高个连忙去找人了。

周捕头心虚:“大人,我们没有证据,这样不好吧?”

李毓对着周捕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郑大人死的时候,去找证据?这个时候都多久了?就算有证据,凶手和时间都磨灭了,当时你们没有查出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能拿出来你们所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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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把自己的没本事,推卸得一干二净,还让人觉得很在理的样子。

周捕快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感觉自己有点强大人所难了,确实,大人说得也对,这个时候去哪里寻找证据?

李毓觉得自己查不出案子,硬是耗着一点疑点放大,她也知道恐吓,加威逼了。

要不然她哪里来证据?看仵作给出的验尸文书?她能看得出来才怪了。

她就不是这种会破案子的人,唯一希望就是,自己别把案子弄成冤案。

也希望自己能借此累积破案的经验,日后回到京城,现在,不要被别人知道自己不会破案,也不能给凶手知道,自己是个菜鸟。

李毓一边走往大堂,一边对着周捕快道:“明天让人去散播消息,说本官要重新查这个案子,跟大家说,本宫说的,这个世间根本没有鬼魂,一切都是人犯下的案子。”

周捕快拱手领命,李毓看着大堂里面的客人:“风月楼现在被本官封禁,你们要是想出去的,现在就结完帐出去,要不然都只能在风月楼里面了。”

那些男人一听,连忙把怀里面的钱放在桌子上,那些女子心都慌了,男人连忙你挤我,我挤你走了出去。

还有在房间里面摇着床的,主顾着眼前的馒头大不大,自己的功夫厉害不厉害。

李毓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离开,也没有说什么,那些女子在惧怕着她,她冷着脸扫视众女子,现在是最好问话的时刻,老鸨醒来了,就不这么好说了,估计她们还得串口供。

“两年前的郑知府被杀一事,相信大家都知道吧,你们都基本上都是老人吧?郑知府死的那天,你们到底有谁知道什么,还有听到什么?”

李毓直接把凳子往自己身后一放,坐在凳子上:“知道的,隐瞒事实真相, 导致两名朝廷官员死了两名,你们要是现在说出来,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要是不说,便按凶手的帮凶处理,本官不会念及情面。”李毓说完这句话就起身了。

然后直接往楼上刚刚那个房间走:对着周捕头说:“去把她们一个一个给半官带上来。”

再指着一旁的高个:“把椅子给我带上来。”

高个连忙把刚刚大人坐的椅子拿起来,跟着自家大人上楼。

李毓觉得一个一个这样审问,就算不装逼,她也觉得站着累得慌。

李毓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默不作声。

李毓都把她们的行为记住,然进到房间,高个把椅子往里面一放,李毓调整位置:“去让周捕头把人带上来吧。”

“是大人。”高个也不知道自家新来的大人想问啥?

李毓自己都不知道要问什么,心里想着等下要问的问题,都是临时起意,心里也没谱的。

比如之前一直很想当官,现在当官又没经验,又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道从何查起?

李毓感觉大意了,没设想到这种境地,就想着高中的时候能装逼。

李毓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想着等下,怎么开口发问。

随即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李毓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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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看着被带进来的女人,眉目中带着妩媚,刚刚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太惊艳,但是单独拎出来,就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有点惊艳的妩媚。

女子进来脸色都是苍白的,李毓知道这女子怕鬼多过怕她。

“怎么了,这里是你们的风月楼,怕什么?”

女子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有点像软倒的:“大....大人。”

“说吧,以前这间房是谁在住,旁边的房间又是谁在住,下面的柴房是干嘛用的,郑大人....死的时候,你们都知道什么?”李毓说到最后的时候,加大了声音,女子被吓得都抖动起来。

女子瞬间落泪,李毓有点想帮美人擦眼泪,捏着手帕,想了想,还是算了:“说吧,说还会能将功补过,本官也不骗你,朝廷让本官来彻查此案,就是要查出真凶。”

周捕头在一旁听见,心里觉得这个大人,真的能说谎不眨眼,明明是大人自己要选破这个案子,哪里是朝堂让大人来彻查此案的?

李毓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勾在女子的下巴上,让对方梨花带雨抬起了头:“瞧你姿色甚佳,就算遇不上良人,也能耀眼过了这一生,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活着的机会。”

“要是本官找到真凶,便不拿你们是问,要是你们不说,当年你们有没有在郑大人的事说了慌,或者帮着凶手,朝廷怪罪下来,本官自然拿你们开刀。”

“你们确定因为隐瞒一些东西,而掉了性命吗?还是你们觉得凶手比你们的命更重要?”

李毓直起身子,身上的淡淡香味,留在女子的鼻尖,女子本来咬着唇,抬头,眼中都是晶莹剔透的眼泪:“大人,如果我说了,能不能帮我离开风月楼。”

李毓以为对方不知道什么,或者没有什么收获的,自己就是赌一下,因为她打算这些话,对每个人都说一遍,其他都是随机应变。

李毓歪头阴测测笑起来:“本官可以不砍你的头,其他你没有资格跟本官谈条件,哪怕你们不说,以本官的手段,隐瞒真相者,就是凶手的帮凶。”

李毓又重重说了两个字:“该斩。”

开玩笑,到时候老鸨漫天要价,自己岂不是就是个大怨种,再说了,对方拿真相来交换,而不是去拿真相证明自己无罪,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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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脑袋想什么,就算要那条件来交换,也是其他条件,这个条件交换,说实话伤不到自己一点。

就像自己刚刚说的,自己是知府,自己说的是,她们是人犯的帮凶,试图隐瞒事实,证据证明她们自己不是帮凶,不是很好的吗?

凭什么拿这个真相交换?自己最多破一个冤案而已,而她们可是丢的性命,都分不清大小王,就拿来跟自己交换条件,真搞笑。

周捕头听了这么久,也知道了李毓想要干嘛了,劝女 子:“怜柔姑娘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吧,为了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凶手,真的被大人砍了脑袋吧?”

怜柔?

李毓觉得这个怜柔姑娘起的真是个好名字,跟她人一样,哭起来让人怜,不过周捕头认识这个怜柔,也是很想人吃瓜啊。

怜柔看了看周捕头,又看了看李毓:“不行,母亲她会打死我的。”

李毓知道这个母亲,并不是指怜柔真正的亲生母亲,而是指的老鸨:“你不说,你也会死,你要是说了,本官酌情下,不说你的名字,公堂上,让你不露脸。”

不知道是不是周捕头离怜柔近,还是两人有过首尾,怜柔抱着周捕头的大腿,就是哭。

李毓在等,等了好一会怜柔哭够了,再开口说:“说吧,这件事本官能这样说,自然是有把握,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只是本官还没有理顺,就差一些事而已。”

有个人满嘴都是谎言,去套人家真话,也套得理直气壮,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新任知府,这么的说谎。

李毓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什么都不懂,唯一擅长点的就是装逼。

怜柔回忆着过去,擦着眼泪:“奴家住在那边第三间房间,当时嫣儿姐姐接了个大主顾,也就是郑大人,也是郑大人死的时候,奴家才知道的。”

“当时我也在房间和客人谈论.....诗词.....歌赋。”说到这里,怜柔脸都红了,她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只是想自己在大人面前体面点。

李毓看怜柔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诗词歌赋’不简单:“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楼里的生意极好,在房间是有些清净,但是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有个小公子无意闯进奴家的房间,脸上有些惊慌失措,但是,给了我些钱财,我便不在意,把房间里面的客人哄好了。”

李毓见怜柔这么合作,对着周捕头道:“去再拿一张椅子,地上寒凉,莫让怜柔姑娘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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