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许东升的眉头拧成了一把锁，姚芳的眼里噙满了泪，“赵晶这孩子行事一向稳重，开车向来平稳，怎么会出这种事？”
“姐姐姐夫就这一个孩子，是我把她带到南川跟着我做事，现在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许东升抓住一个小护士的胳膊，“我是赵晶的家属，赵晶在哪儿？”
“赵晶家属？”警察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初步判定，赵晶的车可能出现了刹车故障，具体还需要技术认定。为了排除自杀或他杀，我们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
……
“不会的，这孩子与人为善，从未见她与谁红过脸，不会跟人结仇的。自杀更不可能，她生活优渥，工作突出，没有什么心理疾病，没有自杀的理由！”
……
直到深夜，许怀璧和国外合作商开完视频会议，才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他倏地一下起身，差点没站稳。
许家宅子里，灯火通明，因为表小姐车祸身亡的事，家佣们谁也不敢睡，唯恐耽误了什么事被老板责罚。
只有上次收了许小西2000块钱的保洁工小黄，偷偷溜到大小姐房里，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你怕什么，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小西对着镜子，悠闲地试着新买的口红。
“大小姐，这事真，真不是您做的吗？”
“我一晚上都在家里，大门没出，二门没迈，听说赵晶是出车祸死的，这也能诓到我头上来？”
“可，可是我刚跟您说，她好像到过您房间的事，不久就出了这茬子……我担心……”
“担心什么？她平白无故地到我房间能做什么好事？说不定就偷了我什么东西！现在出了事，那是现世报。”许小西说完，冷冷地扭头望着小黄，眉头一挑，“所以，人啊，可千万别偷摸着做坏事。”
小黄不禁打了个寒颤，大小姐的眼神好阴狠。
“出去吧，我要睡觉了。”许小西淡定地说，“不想惹麻烦，就管好你的嘴。”
“是……”
小黄颤颤巍巍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后悔不已。
几天前，她发现房里的钥匙串似乎被人动过，担心出什么事主人责怪到自己身上，就刻意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表小姐偷摸进了大小姐的房间。
想着上次不过帮大小姐偷换了一件衣服，就得到了2000块钱，这次她抱着邀功的心理跟许小西说了这件事，如她所愿，又拿到了2000块钱的好处费。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小黄几乎肯定赵晶的死和许小西脱不了关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大小姐的钱，这钱一拿，我就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被查出来，我也会完蛋的。”
“可，可表小姐……”小黄捂着脑袋，根本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赵晶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莫非，莫非小姐的死，也是她做的？”
小黄惊得像后背被枪打了一般，弹射坐起。想起之前，大小姐总是针对许雨欣，包括那次偷换旗袍。再想想少爷带着小姐的骨灰来回的那天，大小姐出乎意料地镇定……
“我知道大小姐这么多事，她会不会杀我灭口？”
小黄使劲摆了摆脑袋，不敢想，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