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荡古老的气息席卷大地,苍茫星辰倒映天空,大地上的人们不由得惊愕诧异,为这恢宏景象感到震撼。
“那是月亮?”
“好大的月亮!”
人们纷纷停下,举目仰望天空。
轰隆隆!
沙漠上,人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黄沙翻滚,那无边无际的沙漠竟在眨眼间化作生机勃勃的绿洲。
绿洲上空鸟儿飞舞,地上河流纵横。
旋即。
大地震动。
只见一道道河流冲天而起,倒悬天空,自四面八方而去直入江河湖海,恢弘的宫殿与建筑拔地而起。
扎根于大地的树木破土而出,悬浮于半空之中,人们似乎能在其中与飞鸟共舞,一切的一切如梦似幻。
沙漠顷刻成为一个广袤国度。
流光划过苍穹,降临至王座前在左右显现出十二位骑士的英姿,恍若拱卫帝国的铁壁,坚不可摧。
王座上不见王影。
翡冷翠帝国。
降临。
“这……这是……”
一位学者手里捧着卢塞文书的石板,浑身颤抖不已,难以置信,石板上所记载的国度降临了!
那不再是传说。
而是真真正正的降临至现世,降临至眼前。
“翡冷翠帝国!!”
根据卢塞文书记载,翡冷翠帝国的历史之悠久与古老尚在神与王纪元之前,是真正的神话传说时代。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神话降临。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之事。
叮铃铃!
恢弘威严的宫殿之中,一株泛着金属光泽的青铜树生长出无数枝桠,枝桠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与器具。
或是刀枪剑戟。
或是酒杯琴瑟。
青铜树下,一位王者不怒自威,神色淡漠,这便是当下时代大地上最为强大最为伟大的一位王者。
厄加勒。
他生而为王。
一手建立了如今坐拥广阔疆域的厄加勒帝国,寻得神与王时代诸多遗留下的传承与神器后一手打造了青铜树。
是这个时代毫无疑问的一位伟大王者,是一位宛若神明般傲慢到极点的王者,同时也是一位极度好战的王者。
以青铜树坐落的帝都为中心,往外辐射三千公里的范围内皆是厄加勒帝国的疆域国土,无人胆敢来犯。
只因这三千公里范围都在青铜树的威能之内,倘若有人胆敢冒犯厄加勒的威严,顷刻便会化作飞灰。
厄加勒以一己之力开拓了帝国纵横六千公里的疆域,他自诩是以人之躯超越过去诸神与诸王的存在。
孤高。
狂妄。
“陛下,请看。”
一位大臣俯首呈上一物,不敢抬眼有半分冒犯,大殿内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呼吸声,在座上之王有所回应前不敢有任何动作。
厄加勒那睥睨神色颇为无趣,却在拿起石板后少有的展露出了欣然的笑容,青铜树的力量加临于身。
晦涩难懂的古代文字在厄加勒的视线中自然而然的就能够理解,他通晓了石板上的文字,得见卢塞文书之意。
“翡冷翠帝国?”
厄加勒那本毫无波澜的心情泛起涟漪,越发感兴趣了。
“最初之王?统御万千臣民的至高神座之主?有趣,不知这石板上的神话传说能有几分真实。”
“既然如此……”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们的成色吧。”
说罢。
厄加勒身后的青铜树泛起隐晦波动,一杆挂在枝桠上的长枪轻颤,厄加勒闭上眼眸,片刻后睁开欣然一笑。
“找到了。”
旋即。
长枪化作一道流光转瞬即逝,空气中残留着长枪破空后激起的风浪,直至远离宫殿,天空中才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
流光分云逐浪,将云层一分为二,朝着远方爆射而去。
翡冷翠帝国降临的动静这么大,厄加勒如何会察觉不到,他的统御疆域纵横六千公里,不意味着他的感知范围也只有这么大。
古老星辰之下。
翡冷翠帝国。
“无礼之徒!”
帝国第二骑士海格拉姆有所察觉,当即转头看向天际,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正要上前,尤利乌斯却先出了手。
“我来吧。”
先是一点寒芒在天际闪过,刹那后就已然近在咫尺,长枪携破军之势,拥有破国贯穿数千里疆域之威。
电光石火间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继而狂风咆哮,朝四面八方席卷开来,良久平息。
尤利乌斯一手将长枪牢牢握住,旋即一步踏出,将这长枪原路返还,回敬给了厄加勒,他的言语毫无波澜。
“这是回礼。”
身为翡冷翠帝国十二骑士,作为根本的力量之一是传颂之术,传颂的范围越广,传说的位格越高,所能获得的力量加持就越大。
翡冷翠帝国如今作为神话降临,位格不必多言,尚在神与王纪元之上,没理由弱于神与王,十二骑士无一在三阶之下,作为帝国骑士之首的尤利乌斯更是达到了四阶的地步。
挡下区区一柄三阶长枪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长枪再度追星逐月般掠过天空。
一位超越者抬头目睹了这一幕,那长枪上所蕴含的力量让他不由得心惊肉跳,顿时有些失了神。
“神仙打架吗?”
这片失落之地看起来挺原始落后的样子,结果貌似比海外的其他大陆要更加危险啊,他有点怂了。
要是这帮神仙大佬一个不小心没收住手,指不定哪天就被连带着这块大陆一起给沉到海里去了。
大家也不晓得这个战场里面有没有四阶大佬,真有的话只能希望大佬能高抬贵手悠着点了。
不然有可能分分钟一起玩完。
人家爆星就跟点烟花一样轻松。
如果有结界外来的代行者能遇到从神与王纪元幸存下来的代行者,他们一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拍拍外来者的肩膀。
哥们儿。
这真有四阶!
源蚀把诸神诸王都给霍霍了,但那些没称神没称王的还是有不少成功苟下来的,只是一直都很低调,没什么存在感。
轰!
快到极致的长枪一把钉在厄加勒身后的青铜树上,青铜树猛然一震,长枪重新挂回枝桠之上。
一丝血迹从厄加勒面庞上的伤口渗出。
厄加勒却是笑了。
“有趣。”
看来对手的成色不错,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些许热血沸腾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