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深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宋砚和池鲤之间的关系他已经亲眼看见了,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俩人现在肯定是一伙的。
周庭深示意身后的楚琪推自己进门。
楚琪则是上前敲了敲门,这份礼貌让周庭深有些不耐烦。
若是换了以往,他这会儿肯定是一脚踹上去,强势的走进去,可他现在只能忍着。
“进来!”
随着宋砚的应答,楚琪打开门,推着周庭深进了办公室。
“原来是周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宋砚屁股都没动一下,脸上尽是虚伪的笑,话说的好听,可这态度却没有丝毫的柔软。
“不用客气,我今天来就是希望和你们谈一谈放过周家的条件,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过火,但是那件事情里面有误会,我不想和你们两败俱伤。”
周庭深保持着他一贯的习性,开门见山,用强势的态度说着软话。
池鲤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既然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谈,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周庭深自己推着轮椅挡在了池鲤的身前。
“我是要和你们两个谈,你离开了就没得谈了。”
周庭深笑着,看着池鲤的眼神竟然意外的温柔。
池鲤看着周庭深这幅模样,只有一个感觉,恶心!
“你们周家的事情本来就和我不相干,你爷爷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知道的。”
池鲤总不好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做什么,只好绕开他继续往外走,宋砚也没有丝毫的阻拦,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周庭深却是忍不住的眉头一簇,直接抓住了池鲤的手腕。
“我说了,你不能走。”周庭深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他这一身的气势却是丝毫不输。
“你说的不算。”池鲤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楚琪立刻丢下了周庭深,紧追着池鲤的脚步走出去。
“宋砚,只要你能停手,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们周家都会满足你。”
周庭深看着楚琪追了出去,只当做无事发生,转头回来继续看着宋砚。
宋砚被周庭深的话给逗笑了。
“我要周家消失,你去做,我就放过周家。”
宋砚看着周庭深的目光冷意凛冽,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意思。
周庭深死死的咬着牙,看着宋砚的目光逐渐开始发狠。
门外,楚琪紧紧的追上了池鲤的步伐。
“池鲤小姐,这件事情里面真的有误会,是周老爷子派我来跟您解释一下的,希望您能给我几分钟。”
楚琪说话的态度就让池鲤舒服多了,而且他也没有直接拦在池鲤的面前,更没有拉着池鲤不允许她走,只是侧身跟在池鲤的身边,等待池鲤的一个决定。
“我觉得我和你们周家没什么误会的地方,就算是真的有误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来找我没有任何的用处。”
池鲤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
自己现在只是宋砚的女朋友,同时也是宋砚的盟友,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倒戈,只会让宋砚陷入危难的境地。
自己手上持有宋砚这家首饰店的股份,若是让宋家得到了这些股份,对于宋砚的事业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只要周家不停的追加投资,就能够不停的侵蚀宋砚手中的股份,而且人家还能轻轻松松的在宋砚的身边安插人手,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池鲤根本不想看见的。
“不,周老爷子派我来不是希望池小姐做些什么,只是希望池小姐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请池小姐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把事情解释清楚立刻离开,不会要求池小姐您做什么。”
楚琪紧紧的跟在池鲤的身边,这会儿已经走出了首饰店。
池鲤看着楚琪认真的样子,心想着,反正他也只不过是周家派出来的一个棋子,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话,不过是个炮灰,自己为难他也没有意义。
“好,就在这里说吧!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池鲤刚说完,楚琪的焦急的神色松弛下来。
“周家只是想要并购宋砚的首饰店,顺便在这个城市里站稳脚跟,不过是想要一个立足之地,当初也只是想要和池小姐你谈合作,至于后来的那次袭击,真的是个误会,是周庭深周总想要吓唬您,让您重新考虑一下,只是口头吓唬吓唬,没想要真的让他们对池小姐做些什么。”
“但是当时周庭深周总不太明白这边的情况,给的钱太多了,那两个小混混会错意,这才闹出了这样的大事来,这张支票还请池小姐收下,是周老爷子专门让我带来给您压惊的。”
楚琪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支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百万。
池鲤眼看着楚琪双手拿着支票,低声下气的把支票递给自己,心里一阵的唏嘘。
这样的人居然会在周家的手下做事,还真是委屈了他。
不过仔细想想周家的手段,像他这样的人,被周家盯上了,也断然没有逃脱的可能,现在还能给人家打工,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不必,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不缺这点钱,拿回去吧!”
池鲤说完转身就走,楚琪也当真没有追上来,转头回了宋砚的办公室。
他刚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周庭深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办公室里打碎两个杯子,水溅了一地。
“宋砚,当年的事情,现在还是会再发生一次,你要是不想家破人亡,就老老实实的停手,在这个小地方赚点小钱,没人看得上你,但你想扎进京城,这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考虑,难道不考虑一下你的奶奶,也不考虑一下池鲤的处境吗?”
周庭深说着,手上的文件已经朝着宋砚的脸丢过去。
宋砚伸手挡了一下,仍旧淡定的坐在他的位置上。
“威胁我只会加速你们周家的死亡,周老爷子放你来见我,应该不是让你来计划矛盾的,以周老爷子的头脑,他现在只想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