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这胆子,不妨一试。”朱霁面色冷峻如霜,话语间寒意凛冽,仿若冰刀出鞘。
五官王嘴角那抹弧度依旧未减,笑意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大皇子殿下,您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凭你府上那两位武帝便能保你高枕无忧吧?”
朱霁并未作答,只是唇畔缓缓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目光幽沉似海,静静地凝视着五官王,其中隐含的意味,似是笃定,又似是对五官王这番狂言的无声讥笑。
五官王见朱霁不言语,愈发张狂,继续大放厥词:“别说此刻他们二位不在此处,即便是近在咫尺,我若有心取你项上首级,亦不过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朱霁神色不变,再次说道:“孤说了,你若有这胆子,不妨一试。”
五官王被朱霁的镇定激怒,脸上的笑容收敛,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息陡然暴涨,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朱霁席卷而去。
朱霁却依旧纹丝不动,他眼神淡漠,静静地凝视着五官王,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五官王此时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暗自骇然不已。
他全力施为所释放出的强大威压,犹如泥牛入海,在朱霁面前竟似全然失去了效用。朱霁那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五官王不得不重新估量其武道境界,心中暗忖,此人武道实力保底亦在八境,甚至极有可能更高。
如此深藏不露之人,自己以往竟小瞧了他,着实失策。
看来这朱霁平日里韬光养晦,将自身实力与锋芒隐匿得极为巧妙。
五官王面色骤沉,冷哼一声,旋即施展其独门绝技 “幽影遁”。
刹那间,他的身形仿若被无尽幽影吞噬,于原地瞬间消逝,不见踪迹。
他心中杀意已决,意图以雷霆一击,将这朱霁毙于当下,让其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
他们幽冥之人是皇室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他五官王更是因经常抓无辜百姓试毒,被他毒害之人不计其数,被官府重金悬赏缉拿,早已处于风口浪尖。
事已至此,多添一条杀害当朝皇子的罪状又何妨?
其 “幽影遁” 堪称他最为强大的依仗,此秘法神出鬼没,亦是他先前敢口出狂言,宣称即便两大武帝在场,亦能取朱霁性命的底气所在。
如今他既然发现朱霁隐藏了实力,便也不做保留,出手便是自己必杀的绝技,以求一击制敌。
他不认为这朱霁能像沐云轩那个变态一样,那么短的时间便能破解了自己的秘法。
就在五官王隐入幽影,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之时,朱霁缓缓抬起手来,轻声呢喃一句:“找死。”
五官王在幽影中穿梭,正暗自得意即将得手,却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朝着朱霁的方向飞去。
待他惊觉之时,已经被朱霁卡住了脖子。
朱霁眼神冰冷,手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他凝视着五官王,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能在本皇子面前奏效?简直愚蠢至极。”
五官王面色涨红,双手死死地抓住朱霁的手腕,试图挣脱开来,然而朱霁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 你怎么可能……”
朱霁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他的嗓音骤然变得极为沙哑,仿若老旧的木门在风中艰难开合时所发出的嘎吱声响,那声音从他喉间挤出:“你可认得这个声音?”
五官王听到这沙哑嗓音,瞳孔骤缩,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朱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你…… 你是…… 酆都大帝?不,这不可能!” 五官王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朱霁冷冷一笑,声音恢复如初,继续说道:“看来你还没有糊涂到彻底,没错,我便是你们幽冥之主,那亲手缔造了幽冥的酆都大帝。”
他一把将五官王甩开,后者重重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朱霁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君临天下的霸主,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五官王。
五官王好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从来都带着面具见我们,原来是因为你的身份......”
言及此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继续说下去。
一想到幽冥的酆都大帝竟身兼大雍当朝皇子的身份,他只觉头皮发麻,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寒意。
他的思绪瞬间陷入混乱,满心狐疑,暗自揣测其背后目的。
是妄图借幽冥之力铲除朝中异己,从而在朝堂之上独揽大权?
还是精心布局,组建强大势力,只等登上皇位,便对书院与天机阁这等超然势力痛下杀手,以绝后患,彻底稳固皇权?
朱霁再度开口:“你可还要什么赏赐?”
五官王他抬起头,满脸惊恐与疑惑地望着朱霁,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酆都大帝太强了,也太残忍了,他曾亲眼见过这位煞星面对不服之人是如何的残忍手段,比之他用毒害人还要残忍。
其往往将不服之人折磨至半死,又以强大实力救回来如此循环往复。
那些人便被困于生死边缘,犹如被恶魔把玩的蝼蚁,意识在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中逐渐癫狂,直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彻底崩溃。
“大…… 大帝,小的不敢,小的绝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五官王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栗。
朱霁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宋帝王等人正为本帝寻觅须弥石之事,你当知晓。此后,你便前去协助他们。”
五官王忙不迭地伏地叩首,连声道:“谨遵大帝旨意。”
“那便滚吧!”
“是是是。”五官王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刚退了两步,却似突然想起什么极为重要之事,脚步猛地顿住,转身对朱霁说道:“大帝,属下这次在北境遇到了一个女子。”
朱霁眉梢轻挑,沉声道:“哦?一个女子?此女有何特别之处,竟值得你特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