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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氏和温华陪着杨如期用了午饭,又略坐坐,嘱咐杨如期安心养伤就离开了。

房嬷嬷送完人回来,看着杨如期,叹了一声,“小姐明明知道无息大师那边查不出来,为何还叫老夫人去查呢。”

杨如期笑笑:“无息大师那边查不出来,外祖母盯着余小姐也是好事。”

房嬷嬷一愣,说得也是。

马车上,温华问阴氏,“您与期儿聊些什么呢。”

阴氏想起杨如期的一番话,无奈地看了温华一眼,没好气道,“女儿家的闲话罢了。”

温华摸了摸鼻子,他总觉得不是这个事,想起杨如期对他的冷淡。

温华觉着应当是枫儿与她相克之事影响了她的心情,近日忙着照顾余枫,倒是忽略期儿了。

想想他应当送些礼物给期儿赔罪才是。

次日,阴氏让人去唤余素素。

余素素温顺地行了礼,站在厅里做出一副恭敬小心的样子。

阴氏语气温和道,“坐吧。”

余素素温柔一笑,“多谢老夫人。”

她小心在椅子上坐下,显得很恭顺。

“叫你来,是因为你表姑母来信,托我帮你在汴京找户好人家,”阴氏直奔主题。

表姑母就是余氏,信是没有的,但是回汴京的时候余氏的确跟阴氏提过一嘴。

余素素想让余枫走读书之人的路子,是想让余枫以后能留在汴京做官,所以余氏想着姐弟俩在一处也有照应。

当时余素素才戴孝,阴氏并未放在心上。现下快一年了过去了,来年余素素都十八了,相看人家这事提上日程也无可厚非。

余素素心里一咯噔,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扯了扯帕子,故作轻松,“表姑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素素还在孝期,待出了孝再说不迟。”

阴氏不赞同道,“等你出了孝,这年龄太大了些,好人家对女子的年龄也是有要求的。况且汴京城的人又不知你何时守得孝,若他们问起,你便说已守了十六个月了,到时开年将亲事定下,年底成亲就顺理成章了。”

北界那边守孝只需守满十八个月就好,明年年底这个时候差不多满了。

余素素抿了抿嘴,担忧道,“这不太好吧。”

温嬷嬷开口,“你尽管照着老夫人说的答就是,老夫人和夫人也是为了你好,汴京城和北界可不同,这过了二十还未说人家,是要被指指点点的,嫁妆一事都不用操心,侯府自会安排妥当。”

“是啊,咱们先看着,到时候你看上哪家公子与我说,我派人去探探口风。”阴氏道。

这话说的是相当替余素素着想了,告诉她不会让她盲婚哑嫁。

其实老夫人就算自作主张替余素素说一门亲事也挑不出错来了,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既受侯府庇佑,老夫人为她安排亲事本就在情理之中。

是以余素素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另想办法,直觉告诉她,老夫人这是在打着为她好的由头,替杨如期出气。

偏偏她反驳不得。

阴氏见她垂头不说话,脸色很不好,继续道,“你觉得曾言这孩子如何?我瞧着你们两人平日里相处的不错。”

曾公子?余素素暗暗一惊,这可不行,曾公子的父亲不过是从六品羽林卫长史,是武将,东晋一直以来,武将的官职都越不过文人,而且这官职太低了。

平日里的穿戴看着也不像家里有底蕴在的,跟侯府比都不配。

她立马解释,“我与曾公子确实聊的来,不过只是友人罢了,无关男女之情。”

“是吗,倒是我误会了,”阴氏假意道,“那再看看别家。”

一时无话,阴氏让余素素下去。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写着寿康殿。

不一会儿大门便打开了,小内监恭敬地给李轻舟行礼。

李轻舟抬步进去,长安跟上。

到了侧殿门口,长安自觉留在外面,李轻舟进了侧殿,映入眼帘的还是太后最喜欢的丹青,烟雨图。太后坐在紫檀木书桌前,静心抄写佛经,屋子里弥漫着檀香的气味。

太后抬眼瞧见李轻舟,欣慰笑道,“怎么有空来看我老婆子啊。”

李轻舟行礼,“皇伯母安。”随后起身反驳,“您再这么说自己,我可要生气了。”

太后弯起嘴角笑,搁下笔,“开玩笑也不行呐。”

竹叶嬷嬷端着茶水进来,示意李轻舟喝茶。

李轻舟谢过嬷嬷,竹叶嬷嬷便退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有何事与我说?”太后起身,与李轻舟面对面坐着。

李轻舟略显紧张,他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面前紫砂纹盏杯口,郑重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让皇伯母知晓。”

太后闻言很是吃惊,她好奇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她一直看好的是薛家的嫡长女秋晨,明里暗里暗示过几次,皆被这臭小子躲了过去。

原以为他是无心这儿女情长之事,没想到这就有喜欢的姑娘了。

想到杨如期的音笑容貌,李轻舟耳根微红,镇静开口,“是永乐侯府五姑娘。”

太后惊愕,怎么是她,永乐侯府五姑娘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她到底是听过一点这位杨五小姐克亲的闲话的。

“论尊贵和名声,这杨五小姐可是比不上秋晨的,”太后喃喃道。

李轻舟闻言缓声道,“我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

太后听了并不高兴,眉头一皱,“你不需要不代表秦王府不需要,锦上添花的身外之物自然越多越好。”

李轻舟面不改色,他看向太后,认真道,“皇伯母,您如今还思念皇伯伯吗。”

“我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先皇,”太后说完怔住,思念的滋味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舟儿,你当真如此喜欢?”太后凝视着李轻舟的眼睛。

李轻舟也认真注视着太后,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秦王世子这个身份有多尊贵。直到遇见她,那一刻我无比庆幸这个身份可以让我得到她。”

真挚的眼神让太后陷入回忆,情不自禁落下泪来,仿佛看见了先皇深情的双眸。

“她的出现可以牵动我的情绪,迄今为止,她,是我最想得到的人。”李轻舟道。

话里话外语气都异常坚定,字字不提喜欢,却字字都透着喜欢。

太后擦了泪,叹了一句,“既如此,我随了你的心意的就是,只是,”

“以前在哥哥面前提过,若是有了嫡长女,是要许给你的,这些年来,薛家也一直拿秋晨当世子妃培养的。”

李轻舟不意外太后的担忧,这门亲事不成,薛家很有可能站队,只是,他会怕吗。

“口头之言而已,皇伯母不必担忧。”

他的计划里,用不用得上薛家还难说。

“你一向有主见,有谋略,后果都考虑到了,皇伯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可要我去向陛下提一嘴,给你和杨五小姐赐婚?”太后问道。

李轻舟轻轻摆了下头,“不急,我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太后又是一惊,试探道,“莫不是人家不喜欢你?”

眼里带着不可置信,随即又觉着好笑,还有他搞不定的人。

李轻舟无奈不语,神色有些忧虑。

太后莞尔,揶揄道,“那你可得抓紧了,我可是听说,永乐侯府与靖安侯府有意亲上加亲的。”

李轻舟,“......”

离开时,竹叶嬷嬷看着李轻舟和蔼笑道,“得亏有您常来看太后娘娘,每回过来,老奴都能看见太后娘娘开怀不少。”

李轻舟颔首浅笑,“您不必送了,回皇伯母身边吧。”

竹叶嬷嬷哎了一声,止住脚步。

出了寿康殿,长安感叹,太后娘娘真是疼爱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