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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洗漱好,又去唤了银红找夏果了解情况。银红脸色不好,应也是昨夜也没休息好的缘故。

俩人赶在杨如期出门去请安之前问话回来,碧青正要拿刚刚的事儿打趣碧绿,只是见俩人脸色都不好,止住了话头。

“这是怎么了?”杨如期问。

碧绿与银红对视一眼,俩人相继将昨夜的事情说了。

银红皱眉,“夏果问了好几遍,那小贼一口咬定是想翻墙进来偷东西,没有受人指使。”

“若不是受人指使,如何能顺利找到紫薇院来,只是没有证据,这人我们提前又扣下了,偷盗未遂,送到府衙也关不了几天。”碧绿冷着脸道,颇为气愤。

屋里另外几人听闻此事惊讶不已,房嬷嬷庆幸道,“还好小姐料事如神,这些年来,夜里守夜的人手不曾减少过。”

杨如期颔首沉吟,转头对房嬷嬷道,“嬷嬷去把母亲那支金嵌珠双龙点翠藏好,我们去给祖母请安。”

房嬷嬷应下,杨如期带着碧绿银红去了翠竹院。

进了正屋,杨如期佯装害怕地将紫薇院进贼的事儿说了。

末了,她挤出几滴泪,“前不久,母亲那支金嵌珠双龙点翠就不见了,五娘还以为是下人没有保管好,原来竟是遭了贼。”

杨如心闻言,想起那支玉蝴蝶簪,立马脱口而出讽刺道,“怎么小贼专往五姐姐院里跑,还不是五姐姐平日里爱招摇。”

老夫人瞪了杨如心一眼,转头对白氏呵斥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兄友弟恭,姐妹和睦,你的女诫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夫人近日对白氏很不满,教不好孙子又养不好孙女。

杨如心委屈的眼泪立马就涌出眼眶,紧紧咬着唇,一副可怜的模样。

众人噤若寒蝉,杨义琴脑海里一直回转着杨如期那句金嵌珠双龙点翠不见了。这点翠是先帝赐给老侯爷的,老侯爷将这点翠当做聘礼抬去了温家,温氏自然也会放进嫁妆里带回侯府。

她曾瞧见温氏带过一回,真真是精美华贵。她记得那时白氏看得眼睛直愣愣的,莫不是家贼?她还以为她这位二嫂多有骨气呢。

老夫人安慰了杨如期两句,派人去把那小贼提到翠竹院来,又让人通知杨侯爷,加强侯府的护卫。

处理完这些,老夫人看着白氏和杨如心,铁着脸道,“罚抄十遍女戒,抄不完不许出门。”

白氏低眉顺眼,双手紧紧攥着,不作声,杨如心咬着唇,小声地喊了句,“祖母。”

老夫人充耳不闻,杨如心不甘心,几个孙女里,祖母一向最疼她的。如今祖母为了杨如期罚她,她怨恨地瞪着杨如期,都是杨如期的错。

杨如期不屑地从她怨恨的脸上扫过,放到陈若莲脸上。

下首的陈若莲只干巴巴看着,属实比白氏还要恭顺,求情这种事,她是不敢想的。

何氏和杨如萍面上皆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心里是极为痛快的。

杨如期瞟着杨义琴的动静,只见她垂着头,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不意外,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小动作,八成是她派人干得。

杨如期收回目光,摩挲着帕子深思。

大约俩刻钟后,管家王福来进来回话,审问结果与昨夜基本相似,王福来问老夫人如何处置。

老夫人面无表情道,“送官。”王福来恭敬地应了声,“是。”

离了翠竹院,杨如期侧过脸对银红道,“找人盯着这小贼,他出了狱定是会找指使他的人要酬金的。”

银红点点头,“到时候我们顺藤摸瓜。”

杨如期颔首,又补充道,“让小丫头们看着点水仙院姑母身边的下人。”

银红又应了声是。

水仙阁,杨义琴看着墙上大片红色牡丹盛开的牡丹图,心神不宁。

叶嬷嬷挥退俩个二等丫鬟,将正屋门带上。

“夫人不必担心,那小贼关不了几天便会出来,到时派人拿了酬金换取值夜人数和换值时辰就是。”

杨义琴的脸色沉了下来,“若二嫂识趣,将杨如心嫁给我炎儿,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叶嬷嬷咬了咬牙,“依老奴看,还是五小姐太不识抬举,先是拒绝二小姐的亲近,后又拒绝为您引荐贺夫人。一个孤女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郑秋一开始没少与杨如期搭话,可杨如期硬是不接,后又去了两次紫薇院,都被她的几个丫鬟挡了不见,只好作罢。

“这俩年眼瞧着,她与二房基本没来往,与母亲也只是恭敬不亲近,却也不像是个蠢的,”杨义琴皱眉,她也看不懂杨如期的举动,按理说大哥和温氏皆不在,杨如期应当是活的小心翼翼。

可看她平日的做派,这哪里像双亲不在的闺阁小姐。

叶嬷嬷却是不以为意道,“五小姐背后不是还有远在北境的外祖吗,虽无召不得回京,可也是世袭罔替的靖安侯府。靖安侯对这外孙女也是颇为上心,老奴猜五小姐定是仗靖安侯的势。”

“不过老奴看,这靖安侯还是分得清亲疏的,否则温少爷早与五小姐定亲了。”

说到这个,杨义琴噗嗤笑了起来,她想起那日丫鬟们说杨如期戴着温少爷送的簪子跟杨如心炫耀的事情。

“夫人笑什么?”叶嬷嬷不明所以问道。

杨义琴看向叶嬷嬷,回道,“我是笑五娘指不定以为温少爷能娶她呢。”

叶嬷嬷闻言也讥笑起来,“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娶六小姐比娶五小姐有用处的多。”

杨义琴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一晃就到四月份了,柳文竹派小石头过来递话,说是后日他休沐,邀请杨如期到柳宅做客。

银红立在一旁说话,桌上摆着的几匹缎子,皆是上好的绸缎。

这是白氏才派人送来的夏季裁衣裳的分例,房嬷嬷细细给杨如期挑选着,哪些做衣衫哪些做鞋面,碧青拿着笔墨纸砚在一旁记着。

杨如期回了银红一句,“如此那就去跟祖母说,后日我们去祭奠父亲母亲。”

杨如期每年都要去三五回,用这个由头老夫人不会为难。

银红应声,“奴婢这就去向老夫人请示。”

银红出了正屋,正好碰上碧绿带着冬生冬雪领了她们的夏季衣衫,真是奇了,布料居然是上等的。

银红有事要办,按下疑问与碧绿打过招呼就先去翠竹院。

房嬷嬷将杨如期的绸缎分批放好,嘱咐碧青与绣娘细细商量小姐的衣裳样式和纹样。

出了屋,见碧绿拿了分例回来,俩人将夏衫分派了给紫薇院里的丫鬟们。

房嬷嬷看着这面料不像是下人常用的夏布,摸了摸面料,与碧绿叨叨,“这倒是像前年府里购置给主子们做衣衫的布料。”

碧绿颔首,“我问过针线房的龚嬷嬷,她说这就是二夫人送过去的面料,吩咐她们制成夏衫。往年料子粗,咱们一般都是将衣裳赏给小丫鬟们,再拿了缎子叫绣娘做,今年倒不必了,这料子好,可以留着穿。”

房嬷嬷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咱们合心意,不代表所有人都合心意。”

这话碧绿年纪小没听懂深层含义,只以为嬷嬷说的是千人千异,是以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