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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波没有直接说出于丘明,他感觉市政府针对自己的流言有点蹊跷,他不知道是不是于丘明在对自己出手。按理说自己答应和于丘明合作,于丘明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秋明媚在他面前不止一次提过,于丘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做事也是不择手段,她肯定很了解于丘明。这样的人,即使和自己合作,只要有机会,也可能对自己出手。

再说本来今天的流言,应该是针对于丘明的,毕竟田冰凝出事,大家都会猜到他身上,而不会想到自己。因为自己对田冰凝出手,其实并没有多少好处。

田冰凝真要出事,苏建波在市政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这也是田冰凝不相信昨天的事情和苏建波有关,也不相信今天有关苏建波的流言。

要不然,以田冰凝的手段,她完全可以让人对苏建波展开调查,这肯定会让苏建波日子不好过。但田冰凝没有这样做,还让苏建波负责调查,本身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诡异的是,现在流言都在苏建波身上,于丘明反而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也是让苏建波怀疑于丘明的地方。要是于丘明也有流言,他还不至于盯上于丘明。

当然,苏建波不会去找于丘明,他一个市长秘书,也无法让一位常务副市长承认和低头。就算是于丘明出手,也肯定不会承认。

田少聪打电话过来,苏建波一步一步,让田少聪最终说出了于丘明的名字。这不是他说的,田冰凝也不可能怪到他头上。不过苏建波还是对田少聪说道:“你不要瞎猜,不是于市长......”

“不是他是谁,好哇,他就这样对我姐,我去找他。”田少聪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认定了于丘明。至于田少聪要做什么,苏建波也不问,他也不想知道。

苏建波又开了一段路,电话再次响了,这次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没有见过这个电话号码。苏建波倒是不在意,也许是下面部门的电话,不过接通电话,里面传出了声音:“苏秘书,五爷......想要和你见一面!”

苏建波和五爷见过几面,每次都是他主动去找对方,今天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苏建波不知道五爷找自己的原因,但他还是答应下来,对方肯定有事。

......

这次苏建波和五爷没有在天桥见面,也许这是大白天,而不是晚上。苏建波估计五爷白天是不会去天桥的,他来到五爷的住处。

五爷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里,门口站着一名男人,他见到苏建波,马上招呼一句,“苏秘书,五爷在客厅等你。”这位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他是来门口迎接苏建波。

苏建波点点头,跟着男人走进小院,来到客厅。这里的装饰看起来很普通,五爷站立在客厅中间,显然在等候苏建波进来。他眼睛虽然瞎了,但是能听出苏建波的脚步声,“苏秘书,请坐。”

苏建波看看四周,坐在了沙发上,五爷则坐在硬式木椅上。男人为苏建波倒茶,然后就站在五爷身边。五爷这时才对苏建波说道:“昨天苏秘书你在夜市吃烧烤的时候,我的人恰好也在那里。”

他这句话一说,苏建波抬起了头,声音平静:“你知道市长出了车祸?”也只有这件事,才是苏建波现在感兴趣的,他也要找到制造车祸的人。

五爷面向苏建波,“我现在虽然是平民一个,虽然是瞎子,但不代表我不关注外面的世界,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可能当年在京城就死了。”他显然还是没有忘记京城,没有忘记那里的一切。

苏建波听明白了五爷的意思:“你想回京城,我说过,我会帮你。”他之前答应过五爷这件事,那就肯定会信守承诺。当然,这也需要他自己回到京城,才能带五爷回去。

“人老了,自然想要落叶归根,但是你太弱小了。”五爷再次对苏建波给出了评价,这和上次的评价一模一样,他似乎对苏建波不太满意。苏建波不在意的说道,“这很正常,我需要发展的时间,也需要机会。”

时间和机会,都是苏建波现在努力在争取的,五爷听到这里,缓缓补充了一句,“你还需要,干脏活的人。”有些事情,苏建波不能做,这就需要一些人帮他做事。这个世界除了光明,还隐藏着黑暗。

有些人,注定需要在黑暗中行走,就比如五爷,他这一辈子,曾经有过明亮的时候,但他现在只能隐藏在黑暗中,因为他已经无法看见光明。

苏建波坐直了身体,他盯着看不见自己的五爷,表情有些严峻,一字一句的问道:“五爷,你的人......都做了什么?我想现在是我知道的时候了。”

“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五爷淡淡说道:“海城这边水很深,有些深不见底,但水面上又很平静。不打破平静,就无法看到水到底有多深,所以我做了这个打破水面的人。”

他说的话就像是一个谜,但是苏建波听懂了,也彻底明白了,他发出了质问:“昨晚市长的那辆车,是你的人在背后动了手脚,对不对?”

五爷沉默片刻,才承认道,“是的,我的人看到了你,然后告诉我,我就让他悄悄在那辆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真相就这么出现在苏建波面前,这又是一个绝对让人猜不到的真相。

苏建波怀疑于丘明,田冰凝怀疑秋明媚,甚至苏建波还怀疑那位企威集团的太子爷。但苏建波不会怀疑五爷,因为五爷本来没有道理做这件事,他和田冰凝可没有仇。

等等,难道五爷在京城,和田家之间有矛盾?苏建波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测,如果是这样,那五爷对田冰凝出手也有这样的可能。

五爷见苏建波没有说话,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这时五爷继续说道:“你想的答案都不对,我和田家没有矛盾,本来我是希望你来开这辆车,但是最后却阴差阳错,所以那位田市长......才出了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