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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庭楼望春来 > 第40章 海葵先生和小丑鱼小姐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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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海葵先生和小丑鱼小姐39

宋春庭没有理会他,当没听到一般。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后,准备把最后一口吸掉。

身旁的人却不想让她如意,极快地伸手来抢。

他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却被她一个背身轻巧躲过。

四周很昏暗,他们在黑暗里再次对峙。

那黑暗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将他们笼罩其中。

宋春庭扭头问他,声音也有些冷质沙哑。

“你要干嘛?”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质问他为何要打扰她。

谢淮楼冷着脸冲她伸手。

“拿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她没有动作,谢淮楼的手便一直摊着。

那只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修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跟他对上,自己总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她嫣然笑了笑。

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既清甜又狡黠。

“淮楼哥哥想要的,我当然会给。”

她转过身,握住他举在半空的手。这只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宋春庭眼底闪过暗光,轻轻捏住了两根手指的指尖,然后用力地将烟头摁在他手里。

她面容带笑,既清甜又狡黠,配上她眉眼间的媚色,哪怕是这样昏暗的环境,谢淮楼也看得清清楚楚。

掌心骤然传来灼烧的刺痛,这只干净的手下意识剧烈地震颤了下。

它蜷缩起来,想要收回的力气。

宋春庭使出了吃奶的力拉住他。

流光似的黑瞳带着挑衅,不到几秒的时间,烟蒂的火星就烧断了掌心清晰的命理纹路。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总是喜欢让人做一些令人难受的事,别人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不重要。”

烟蒂已经差不多熄灭了,星火暗了下去,灼痛却越来越清晰。

谢淮楼抬起眼睫,神色泛冷。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却意外的没有叱她。

宋春庭挑着眉和他站在门口,久久对立着。

“绑我很开心吗?看我难受很开心吧?”

他没有回答,她便继续说。

“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绑了我七八个小时,淮楼哥哥真是好硬的心肠。”

她歪着头,松开手,把烟蒂留给他,自己转身进房,拿上东西。

谢淮楼的手可以动了,他将五个手指收回来。

掌心被烫出一个红圈,皮肉被挤压,疼痛久久不退。

他握成了拳,那力道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无奈都紧紧握住。

他转身回房,空气中仍有淡淡的烟味在飘荡,那味道若有若无,仿佛在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选择先忽略这股烟味,转而对她说。

“天还没亮。”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她神态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没关系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仿佛对时间的早晚并不在意。

她从包里翻翻找找,夹层里还有三根烟,她全都拿出来扔给他。

那三根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轻地落在他的脚边。

她告诉他。

“要是想我的话可以试试哦。”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故意刺激他。

她要走,在一个月明星稀天都还没亮的凌晨。

谢淮楼一把按下锁门的开关,那“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神色晦暗地盯着她硬挺的背脊,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咔哒咔哒”两声脆响,大门和电梯的锁轮自动旋转。

她脚步微顿,熟悉的憋闷感涌上心头。

她忍住怒气,转身望向楼上的单薄人影。

“我还不能走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对他的行为感到无比不满。

谢淮楼身上还是睡衣,薄薄的一层,那柔软的面料贴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格外的清瘦。

“你血液不流畅很久,需要休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为宋春庭的身体担心。

宋春庭不依。

“我想回家休息。”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仿佛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谢淮楼沉默地转身,回房了。

巨大的空间只有宋春庭一个人站着,清冷寂凉。

她颓丧地垂头,拖动着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那沙发柔软而舒适,却无法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侧头就能看到皎洁月影和幢幢树影,小区里的绿化有一般用得都是常青树,即使是冬天也不至于像外面一样,到处死沉一片。

那月影如水,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树影摇曳。

她抬头,看见自己画的画。

她嘲讽的笑笑。

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没多久。

楼上再次传来动静,有人走下了楼梯。

那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春庭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迷茫。

谢淮楼换好了衣服,脖子上裹着她送的那条围巾。

那围巾柔软而温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神色冷峻。

他很不高兴,语气并不好。

“走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宋春庭木然站起来,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脚步有些沉重。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宋春庭撑着额角,自然地将脑袋放空,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谢淮楼右手掌心贴了纱布,那是他自己弄得。

纱布缠绕得并不整齐,看起来并不好看。

他用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轻轻搭着,手指每动一下,都能拉扯到伤口,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他侧脸看向一旁的人,她一点都没有关心他的打算,仿佛他的伤与她毫无关系。

他吐出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计较。

就这么机械地开到目的地,他停下,她立马解开安全带,开门,“嘭”地一声关门,头也没回。

那关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宣告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两天后,宋家一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人了。

谢淮楼裹着厚厚的羽绒外套,那外套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抵御着冬日的严寒。

他带了顶浅灰色的帽子,这还是近两天让人专门比照着围巾的颜色买的。

他就站在航站楼外面的空地上,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飞机起飞了,呼啸着从他头顶飞过,那巨大的轰鸣声仿佛在撕裂着他的心。

周围的风很刺骨,如刀割般吹在他的脸上。

他不确定到底春春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毕竟他确实算不上好人。

但他肯定,宋家人对春春一定不会达到春春的期盼。

他会等,一年,两年,五年。

春春动用那张卡的时候,就是他登场的时候。

只是放他流浪一阵,他迟早会把她抓回来。

可现在,他怅然若失。

他的掌心留下疤痕,那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虫子,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伤痛。

心却空了一块,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块,留下一个无法填补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