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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谢知年“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这小子……还真是嚣张!

长平郡王心底将谢知年骂了一遭,但面上仍然笑着,看向沈幼安关切道:“四嫂,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七弟也赶紧睡吧。”沈幼安关上窗户。

她这边都已经躺下了,刚才一直在打哈欠的长平郡王却没有急着入睡。

他刚关上窗,两个大内护卫便进了房间,“卑职见过长平郡王殿下,您的鱼符我等已经寻回来了,只是那刺客……”

他说着低了头,另一人接过他的话道:“那刺客在嘴里藏了毒,我们没能带回活口。”

死无对证,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长平郡王接过鱼符狠狠眯了眯眼睛,“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一会就要出发了。”

即便没有线索断了,他也能猜出来是谁动的手!

他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傻子了!

沈幼安刚睡着就被秋菊唤醒了,“王妃,醒醒,我们要启程了。”

此时天还未亮,外面灰蒙蒙一片。

夏冰掌灯,打来热水服侍沈幼安洗漱,沈幼安却摆摆手,直接掬了一捧凉水狠狠打在脸上。

透心凉直冲脑门,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冰水刺激得皮肤发红,脸颊有些火辣辣的,沈幼安也不在意,扯过帕子擦了把脸便径直出门。

刚才她和衣而睡,头发也没散开,便不用再梳妆了。

省了不少事。

她出门时,和谢知年与长平郡王撞了个正着。

刚要说话,长平郡王便先开了口,“这个时辰最冷了,四嫂的病还没好,要多穿些衣服。”

说着就让夏冰给沈幼安系上了披风,像包粽子般,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沈幼安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谢知年看了眼她发红的脸色,从袖中取出手炉塞给秋菊,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夏冰闻到了一抹熟悉的清冽香气。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原来那日给王妃退烧的人,是谢小公子!

长平郡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手炉,只得愤愤地瞪了眼谢知年。

是他大意了!

很快一行人再次出发,崔县令亲自派人护送。

在沈幼安的吩咐下,长平郡王将他们前往瀛州的消息放了出去。

崔县令派来保护他们的队伍一前一后的跟着,手里还举着长平郡王和清河县衙的旗帜,很是招摇。

谢知年率先出发,并未与他们同行,但一路上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他们能够看得见他,却又不会影响他们赶路。

“王妃您看,谢小公子为我们带路呢。”秋菊欢喜道。

在沈幼安嫁去上京之前,她一直将谢知年当做未来姑爷,怎么看怎么顺眼。

哪怕是现在,她对谢知年仍有好感。

唉,可惜了。

原定一天一夜的路程,他们跟着谢知年,抄了条近道,傍晚就赶到了。

沈幼安对瀛州还算熟悉,虽然平时出门少,但她看过的游记不知几多,瀛州的每一处山川河流她都很了解,这条路却是陌生的紧。

问起谢知年时,他只淡淡说了句无意间发现的,便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时隔三年,谢知年的性子明显比从前冷淡了许多。

一行人在沈将军府门前停下时,守门的小厮都愣住了,待看到沈幼安从马车上下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二小姐……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不过现在要叫二姑奶奶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夫人!”秋菊中气十足道。

回到瀛州,她感觉自己气也顺了,人也精神了。

小厮大喜,转身朝将军府里跑去,“二姑奶奶回来了!二姑奶奶回来了!”

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太过兴奋,刚进门他就摔了一跤,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他匆匆爬起来又飞一般地朝府内跑去。

夏冰上前将沈幼安扶住,看着将军府的大门很是感慨,“王妃,我们回来了。”

沈幼安眼眶微红。

是啊,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回来了。

“二姑奶奶!”沈幼安刚到府门口,听到消息的李管家匆匆赶来,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李叔。”沈幼安上前唤了声。

不过三年不见,原本精神抖擞的李叔就已经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头了。

如今边疆战事又起,不知爹娘又老了多少。

沈幼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看了眼长平郡王对李叔介绍道,“这是长平郡王,奉皇上旨意护送我回来的,这一路上多亏了他。”

李叔立即向长平郡王见礼,“老奴替将军府上下谢过长平郡王,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沈家没齿难忘。”

谢知年听到这轻哼一声,直接调转马头道:“这里没我的事,就先回去了。”

他说完也不等众人答应,便狠狠抽了一记马鞭。

转瞬便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谢小公子……”秋菊下意识出声。

这两天可多亏了他,不然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将军府呢。

“无妨,先让他回去吧,免得谢婶子担心,改日我再去谢将军府登门致谢。”

“二姑奶奶,长平郡王,快,快进去!”李叔一边吩咐小厮为沈幼安取行李,一边招呼沈幼安进府。

不过片刻的功夫,将军府便已悉数掌了灯,灯火通明。

再次踏进将军府,沈幼安鼻头一酸。

许是瀛州风沙太大的缘故,一别三年,她总感觉将军府老旧了许多。

在她的印象里,将军府从前有许多花圃,即便这里的气候不适合花草生长,但府里却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如今花圃仍在,但里面却只剩下些稀稀拉拉的枯草。

一如现在的瀛州,了无生机。

再想到危在旦夕的父亲,沈幼安只觉得难受。

不等下人带路,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去了沈父所在的院子。

她刚进门,沈母便激动地跑了出来。

“安安,娘的安安……”

“娘……”沈幼安喉头发紧,酸意弥漫,忍了一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