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傅辛树召集卧虎山庄五虎开会,询问最近京城发生的几件大事。
比如有人强闯万安寺,有人跟薛家火拼,有人到王家大开杀戒……
得知这些事都是一个秦凡的后生所为,傅辛树大为诧异。
细问之下才知道,此人竟然是秦星河的孙子。
震惊之余不免有些感慨,还真是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晚辈。
二十多年前,秦星河把北方搅成一锅粥,势力一直蔓延到京城。
二十多年后,秦星河的孙子踏足京城,搅得所有人不得安生。
可秦凡为什么要大闹京城,总得有个原因吧?
无奈,蒋步义只能据实已告。
听完后,傅辛树勃然大怒。
敢情这一切都是卧虎山庄搞出来的幺蛾子!
你们已经战胜了风雷宗,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退一万步讲,风雷宗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干嘛非要灭秦家跟夏侯家满门,这不是作孽吗?
现在好了,两家的后人全都来找你们报仇了,你们如何应对?
蒋步义只能立下军令状,五天之内一定解决掉秦凡,绝不再给影部添麻烦。
傅辛树冷冷扔下一句话,如果限期之内不能解决秦凡的话,那他就要派别人出手了,届时,不管秦凡还是卧虎山庄都将受到严惩。
闹出这么大动乱,当事双方都有责任。
蒋步义表面焦急,内心却高兴的很。
只要除掉秦凡,自己就算为影部立了大功,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就算失败也不要紧,自己大可以引咎辞职,带着卧虎山庄众人脱离影部,落得个逍遥自在。
“师父,影部的成员越来越多,都快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以免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林衡调匀气息后,随即说道。
蒋步义凝神道:“这件事为师早有考虑,现在咱们是影部的人,想要退出的话没这么容易,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林衡不以为然:“退就退了,难道他们还能拦住不成?”
“真要这么干的话,那咱们可就成人人喊打的叛徒了,得罪了内阁,形势可就被动了。”
“大不了咱们不在国内混了,天大地大,还能没个容身之处?”
这话倒也不假,事实上,在影部任职的这些年,蒋步义收到国内外多方势力的邀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卧虎山庄脱离影部跟他们合作!
其中最有诚意的当属港岛的司徒家,对方承诺,只要卧虎山庄前来合作,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双方共襄盛举,联手干出一番大事业!
彼时的卧虎山庄在影部混得风生水起,影部是内阁的直属部门,可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根本没必要去港岛寄人篱下。
然而,时过境迁,卧虎山庄在影部的地位越来越低,甚至已经沦为二线势力,再这么下去怕是就要沦为打杂的了。
蒋步义必须为以后做打算。
上个月,他再次跟港岛司徒家取得联系。
对方还是那句话,只要卧虎山庄去港岛,怎么都好说!
蒋步义不是不心动,实在舍不得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基业。
一旦离开京城,那就要从零开始,这代价可太大了。
更关键的是,他还要背负背叛内阁的骂名,搞不好还要上暗杀名单。
所以,蒋步义并未答应对方,只说再考虑考虑。
司徒家也很大度,声称下定决心后再联系,届时,家里会派人到京城接卧虎山庄的人到港岛,一切都按照正规流程来,不会有任何麻烦。
蒋步义有些含糊。
正规流程?
难道司徒家还能说服影部放人?
这恐怕是在胡吹。
影部是内阁的直属部门,司徒家何德何能让内阁让步?
算了,不管了,总之有条后路就行。
在京城混得下去就继续混,实在不行就前往港岛投奔司徒家。
“这件事不是你该考虑的,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除掉秦凡,以免夜长梦多。你好好练功吧,为师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蒋步义转身离开。
林衡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功法。
距离决战只剩四天时间,必须尽快突破到元婴境才行!
……
深夜,市政家属院,曹家。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吴素梅拽着曹一舟的胳膊呼喊道。
曹一舟神色冷峻:“你闹够了没有,让开,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吴素梅不依不饶,斥责道:“儿子被薛家关押了这么久,你这个当爹的不闻不问,还有闲心处理公务,你还是人吗?”
曹一舟漠然道:“我已经跟薛家交涉过了,他们提的条件太苛刻,我没法接受。”
吴素梅急道:“怎么就接受不了?不就是一块地皮吗,不就是在市府里安插几个人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你这个副市长来说还叫事?”
曹一舟怒道:“胡闹!你以为市府是菜市场?谁想进谁就进?”
吴素梅大哭大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管儿子的死活,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成了!我们娘俩一死,你再娶个小老婆,呜呜呜……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陈世美,你们老曹家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曹一舟被吵得头大:“你有完没完,大晚上的连哭带喊,多让邻居笑话?”
“我儿子都要没命了我还怕别人笑话?再说了,笑话也是笑话你,你身为市长,儿子被人绑架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狼心狗肺,你没心没肺!”
吴素梅气晕了,颠三倒四的大骂。
曹一舟也来了脾气,扬手就要打:“你给住口,再撒泼我揍死你!”
堂堂市长夫人,居然像个泼妇似的骂街,成何体统?
“你打,打啊,打死我得了,打死我正好给你的小蜜腾地方!”
吴素梅愤怒控诉。
曹一舟气得没辙没辙的。
别看他在外面是雷厉风行的副市长,回到家就成了谁也管不了的“窝囊废”。
儿子儿子不听他的,老婆老婆不听他的。
这叫什么事啊?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曹瑞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