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刚走到车间的窗子下时,二嫂还在窗外擦拭着玻璃窗子,柳树就站在窗下对她说:“二嫂,我知道你擦玻璃是要粘玻璃贴字,我帮你粘玻璃贴字。”
二嫂说:“柳树,粘玻璃贴字是细致活,粘不好就把字体粘斜歪,你没粘过玻璃贴就不知道怎么粘。”
柳树说:“二嫂,我是没有粘过玻璃贴,我就不知道玻璃贴怎么粘。”
这时唐大哥从院里走出来,他的上身已经换上暗红色的茄克服,下身还穿条黄色裤子,脚下还穿双黑色皮鞋,柳树就和他打招呼说:“大哥,你这就要去前街的板面店去吃晚饭,你都换上衣服都比我出门快速。”
唐大哥说:“柳树,咱们赶集穿的衣服就是厚实,回到家里就要换衣服。”
二嫂停止了擦玻璃说:“小唐,新村现在的人口还有七八百口人,夏季和秋季外来的人口更多。几条主街上还是有饭店和小吃,冬天外地人口都返回到老家,几家饭店和小吃就关上门。前街的那家新村板板面店冬都营业,我听我妈说那家板面店很红火,夏天还有烧烤。我今天中午听你对象说出老板是你们的老乡,你对象下午就去往那家板面店串门,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这就要去往板面店里吃晚饭。”
唐大哥说:“二嫂,我对象给我打来手机,她让我晚上在板面店里聚餐。”
二嫂说:“小唐,我记得他们夫妻在新村开设板面有两三年,我没在他们家的饭店吃过饭,你对象中午要是不提起这件事,我还是不知道你们是老乡。”
唐大哥说:“二嫂,你们忙着,我这去往前街。”
唐大哥向着街道上走去后,二嫂又对柳树说:“柳树,我爸早就去往幼儿园接茹茹,他中途不知道去往谁家去串门,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柳树答应声后,二嫂又说:“柳树,你二哥在屋里已经把铁框子焊完,你进屋里和他说话去。”
柳树就进到屋里,他看到二哥已经换上那身工作服,那个长方形的灯箱架子已经焊接完成,他正在摆弄着那块彩绘布,那块彩喷布表面上的图案还是很新鲜,整体的画面就是大草原上的景物,绿茵茵的草原上还是有着羊群,小图案还是有着门窗的图形,各种字体大小和色彩搭配的很合理,彩绘布下边的两部手机的号码的字号很大。
二哥说:“柳树,你就是不来,我都要找你来给我帮忙,我正要往框架上捆绑牌子布,你把你嫂子叫屋里来,你们帮助我把牌子布扯平整,我用细铁丝就能把这块牌子布捆绑结实。明天下午要是没有风,你和小唐都要帮着我把牌子安装在房檐上,我明天抽出时间还要在房檐上打出澎涨螺丝孔。”
柳树就返出屋门把二嫂招呼到屋里,柳树和二嫂就在那个铁架子上铺展了灯箱,二哥用铁丝串系着灯箱布边际上的孔眼。二哥说出了晚上不使用灯箱,灯箱里边就不能安装电灯,因为牌子上的字体和手机号在白天显示的都很真切。
二嫂在干活时对柳树说:“柳树,你二哥把你购买的厢式货车开到了院里后,你在院里和小丽小梅她们说话来吗?”
柳树说:“二嫂,我是和她们说过几句话语,小梅姐让我开车时加小心,我还把今天剩下的余钱交给了将娜丽。”
二嫂说:“柳树,自从你二哥我们把城里的摊子撤回来后,小梅今天下午头一次来找小丽说话,小梅和小丽从小一起长大,小梅是初中毕业,小丽是高中毕业。小梅要比小丽的年龄大几岁。她们都到了定婚结婚的年龄,她们最近几年每人都有要相几次亲,她们总相亲就是没有相成。”
二哥向二嫂提问说:“珍珍,我那天听小霞说过小梅像是搞上了对象,我听说是她和外地来打工的男人正谈着恋爱。”
二嫂说:“勇子,小梅这些年就是和谁谈恋爱都没有谈成,今天中午我在屋里和小梅说过几句话语,她说出又有媒人给她介绍对象,小梅说出男方的老家在山东,男方在千斤镇周围承包一百多亩菜地,男方也是离异,男方还带着一位男孩,小梅是在男方的菜地里打工认识的男方。小梅就让小丽给她参考参考,小丽多少能给她出个主意,小梅和小丽说出男方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说话时那种高兴劲头就别提,看来小梅这次的婚事像是能成个。”
二哥说:“珍珍,小梅这次的婚事能成就是好事,他们双方都带着孩子条件算是相当。县城里和小丽和小梅同样年龄的女的不少,咱们还是知道县城里婚恋市场的现状,小梅还带着个孩子,二婚搞对象比头婚还难,我不用细说你都知道城里的情况。说来说去都是和经济况状有关,不管谁成家立业都要靠经济来支撑。”
二嫂说:“勇子,别人的具体情况咱们可是不敢说,咱们可是知道小丽这几年在城里相亲的事情,前几年咱们给她托人介绍的对象都能配上她,她就是眼光高总是挑这挑那,她把自己拖的年龄大,现在给她介绍对象的媒人都少,今年咱们给她托人介绍的小冯,她是相中了小冯,后来小冯又不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前几天六哥打手机让她去往城里再相亲时,她更没有把六哥给他介绍的对象放在心上。”
二哥说:“珍珍,小丽的婚姻往后只有慢慢遇,咱们该管的就管,不该管的就别管。”
柳树和二嫂还是帮助二哥上好了那块灯箱布,灯箱布被二哥用细铁丝捆绑的很牢固定,灯箱布的表面没有出现皱褶。二嫂就要让二哥帮助她往玻璃窗上粘贴字体,二哥就从那个大袋子中找到那十多个玻璃贴字,柳树这才看出十多个字体都是琥珀体,每个字体的长度和宽度都是二十厘米,十多个字体的颜色分为粉色绿色和红色,字体是二保焊和电焊等字体。二哥和二嫂就管往玻璃上贴字,柳树在窗下的远距离处指导他们贴的正当不正当。大爷还是领着茹茹返回到家门口,茹茹穿的衣服还是很厚实,她头上还戴着粉红色的线帽子,她手里还提着个有着毛绒的小兜子,她稚嫩的脸上还露出有些害羞的笑容,她还向着她母亲的身旁跑去说:“妈,我回来了。”
二嫂在玻璃上已经贴完了那个字体,她就对茹茹说:“茹茹,你跟着你爷爷先回屋去,我现在正干着活计。”
茹茹答应声后,她又跑到了大爷的身旁,
柳树就对大爷说:“大爷,你还把茹茹给接回家。”
大爷说:“柳树,幼儿园四点半放学,我接茹茹又耽误很多时间,现在都五点多。你在门口就看到你们把那辆厢式货车开回来,你们往后赶集这样的车就够用,你们冬天就不再骑三轮摩托车赶大集挨冷受冻。”
柳树说:“大爷,明天白天我二哥就教我学开车,我独自能开车后就要去赶大集。”
大爷说:“柳树,学开车不是着急的事,你都会开拖拉机,拖拉机比你这次买回来的厢式货车还难开。”
柳树答应声后,大爷就领着茹茹向着院里走去,二哥和二嫂还在往玻璃上粘着字,他们把那几个字体都粘在了玻璃窗上后,二嫂就说:“柳树,咱们现在就没事,你先进院准备吃晚饭,我和你二哥锁上屋门后就回去。”
柳树说:“二嫂,我和你们一起回后院。”
二哥二嫂在车间里换掉了他们身上穿的工作服后,还换掉了脚上所穿着的黄胶鞋,他们走出车间门口后,二嫂还是锁上了屋门,柳树就跟着他们的身后向着院里走去,小梅姐就从正房的外屋门口走出来说:“二哥,你们不再干零活,我和小丽这就炒菜,咱们今天吃晚饭要赶早不赶晚。”
二嫂说:“小梅,夏天和秋天时都是晚上七八点钟吃晚饭,早晨五六点钟起床,现在就要入冬了,冬天没那么多活计就要吃两顿饭,两顿饭就是下午四五点钟吃晚饭,早晨八九点钟吃早饭。”
小梅姐说:“二嫂,我过两三天就吃两顿饭。”
二嫂说:“小梅,我过会进屋和我妈他们商量商量,我们明天就打算吃两顿饭。”
小梅姐还是返回到了外屋,二哥就回到他们居住的房屋中,二嫂去往正房中把茹茹领出外屋后,他又领着茹茹进到了他们居住的房屋,将娜丽就走出外屋门口招呼柳树说:“大哥,你洗洗手脸回屋等着吃晚饭,今天咱们提前吃晚饭。”
柳树在窗下的那个水盆中洗完手脸后,他就进入了外屋,将娜丽和小梅姐还是在外屋的厨房中做晚饭,东屋锅灶上的大铁锅上盖着铝锅盖,铝锅盖的边际上还往出冒着热气,小梅姐说:“柳树,你上屋和大爷大娘说话去,我和小丽在外屋做晚饭。”
柳树答应声后就进到里屋,他还是坐在了沙发上,大娘盘着腿正坐在火炕上,她上身穿着件蓝色尼子袄,下身穿条黑色大绒面的裤子,脚下还穿双青青袜子。她圆盘大脸上还显露出微笑,她的脖颈上还是挂着那条金项链,她的手腕上还是戴着那副镯子。她和大爷正观看着正墙上挂着的那台液晶电视机,柳树看到电视中正播放着电视连续剧《西游记》,因为屏幕上显示出孙悟空和猪八戒,还有他们的相互对话声。树树还看到正面墙壁上还挂上着两个新相片镜子,原来是将娜丽骑着骆驼拍照出来的那两张相片。
大娘手里拿着摇控器把电视机的声音调低说:“柳树,我到了冬闲时就是不爱出屋,我就是爱坐在热炕头上看电视,你们把买回来的汽车开到院里时,我都没有出屋,我就稳坐在热炕头上看电视剧。”
柳树说:“大娘,冬季农闲没有活计,你没事就要在屋里看电视打发时间,你现在回家都不用天天再接送茹茹,我大爷能接送茹茹,我二嫂还能接送茹茹。我们往后赶集不在家吃早饭,我们去往大集上去吃早饭,我二嫂刚才说是要吃两饭,我们冬天就赶一个大集,晚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将娜丽赶完集回来都能帮助你做晚饭。”
大娘笑着说:“柳树,今年冬天我和你大爷就要享福,你二哥二嫂他们又回到家里,小丽你们赶大集还天天回家,家里人口多才有朝气,我还能天天哄上茹茹。你和小丽塔伙往出卖衣服,你就要把这个家当成你的老家,你不要见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小丽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和你大爷我们说出来,你们别吵嘴生气的我们就省心,你们挣多挣少的要图个顺当,你把车开顺当往后再跑远路,你现在是生手就不能开车豁出去跑上千里的远路途。”
柳树说:“大娘,我们没有生过气,我们往后还是商量着进货和卖货,我学开车有把握后才能上路,我们先赶近处的大集,我们进货不开车还能进回来。”
大爷说:“柳树,今年冬天你和小丽每天就赶一个大集,小丽家里要是有事,我还能坐着你的国土帮你们几天忙。”
柳树说:“大爷,你冬天就不要再赶集,将娜丽要是耽误几个工没事,我独自也能摆摊往外卖衣服。”
将娜丽这时进到了屋门口说:“爸,我们做好晚饭了,你们都上外屋围桌吃晚饭。”
柳树就随着大爷大娘去往了外屋,外屋地上已经放上了那张大饭桌,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盘热菜和几盘凉菜,柳树和大爷大娘围着饭桌坐下后,二哥二嫂也进到屋里,他们还领着茹茹,他们还坐在饭桌旁,茹茹还是坐在那把靠椅上。将娜丽就往每个人的饭桌前端碗小米稀饭,小梅姐正从大铁锅里的锅篦子上往大瓷盘子中捡花卷,小梅姐把那个大瓷盘子的花卷放在饭桌上后,她和将娜丽也围坐在饭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