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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笑起来。

陆沐萍连忙求饶撒娇:“皇贵妃娘娘人美心善,就别和臣妾一般见识了呗。”

“哼。”高曦月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陆沐萍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才把人哄好。

“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好呢。”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

“谁又说的准呢?”意欢轻声道。

等到秋天殿试。

越发膨胀的弘昼又整了个幺蛾子。

永琮视事以来,这是第一次科考,他格外看重,到了用膳的时辰都没胃口。

弘昼对此格外不屑,直接当着所有考生、大臣的面大声道:“太子是不信任本王,觉得本王会贿赂这些考生吗?”

永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和亲王,注意你的言辞。”

弘昼无所谓地轻笑一声,神情越发倨傲:“本王是皇上的亲兄弟,是太子的叔叔,太子何必斥责本王。”

“嘘——”永琮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再理会他。

弘昼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悦地闭了嘴。

永琮还期待着和珅能脱颖而出。

谁知今年人才济济,他不幸名落孙山。

毓庆宫。

“真是有趣。”永琮翻阅着他的策文。

和珅不是没有才华,只是运气不好。

天子废了,眼见着太子马上就能上位,谁都憋了一口气,只求入了准新帝的眼,都超常发挥。

“宣和珅。”

只不过和珅有着冯英廉的举荐,永琮还是愿意多关注一下。

不多时,和珅进殿行礼:“草民钮祜禄和珅,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永琮放下他的策文,看他面色沉稳,很满意:“怎么?名落孙山,不失望?”

“回太子殿下,草民年少,三年不中再三年,有的是机会,所以并不失望。”和珅恭敬回答。

永琮笑起来:“倒是自信。”

他有心校考,问了和珅几个有关民生的问题,和珅都一一作答、言辞犀利,很有见地。

“不错。”永琮越来越满意,他不想浪费这种人才。

最开始让冯英廉等人在私底下留意有才学的年轻人,就是为了培养亲信:“《中庸》收到了吗?”

“太子所赠,草民不敢马虎,已将书精心安置。”和珅回答。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永琮点点头,看着下头的年轻人:“你很有才华。既然如此,你就进东宫先做个太子舍人罢了。”

和珅没想到会的太子这般看重,犹豫一瞬,重重磕头行礼:“草民定不负太子信赖。”

弘昼在殿试时说的话,传到民间掀起轩然大波。

他身处舆论中心,一点都不急。

永琮收到密报,说弘昼以职权之便,收买了不少侍卫亲军,还私底下买了不少铁,在外头私铸兵器。从开春到冬天,已经养了些私兵。

不仅如此,他在朝中收买人心,只不过愿意追随他的官职都不高。

“怎么才这么点。”永琮有些不满,他都在暗中支持弘昼了,果然一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吗?

“少是少了些,但是能把这些人揪出来已经很好了。”永琀笑眯眯地看着永琮:“能收拾一批是一批,不能影响我们的脚步。”

“说的也是。”永琮叹口气,还是觉得弘昼没用。

弘昼近日偶感风寒,告了事假,在府上休养。

“太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朝会上,又吵了起来。

“还请太子惩处这般狂妄之人!”一个御史站在最前面,言辞切切。

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

吏部尚书托恩多站了出来:“臣有奏。臣弹劾兵部尚书、议政大臣和亲王弘昼贪墨、侵地。”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静默一瞬。

随后是更激烈的争吵。

“肃静——”常吉高声制止。

托恩多站出来,不紧不慢地洋洋洒洒列了弘昼十几条罪名:“人证物证俱在,臣请太子处置和亲王弘昼。”

永琮听罢,脸上看不出喜怒:“派遣大理寺搜查和亲王府,一旦证实,立即将和亲王革职收押。”

“遵旨。”

永琀抬头和永琮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乾隆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大理寺奉召搜查和亲王府。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出了一件龙袍。

大理寺的人懵了,弘昼也懵了。

“大胆和亲王!私绣龙袍,你是要造反吗!”大理寺卿怒斥道:“来人!把这个反贼抓起来!”

“我看谁敢!”弘昼往后退去:“这根本就不是本王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的!”大理寺卿不听他的狡辩,直接让人上前去。

谁知此时弘昼身边的一个侍卫猛地抽出刀砍死了上前的官兵:“王爷!何必和他们废话!皇帝瘫痪、太子无用!不如杀进宫去!”

弘昼目眦欲裂,反手抽出刀将那侍卫一刀砍死。

此言一出,他不想造反都不行。

他说他不想造反,谁信?谁会信?

“和亲王!”大理寺卿气的目眦欲裂。

弘昼紧紧闭上眼,事到如今,他已经没得选。

他再蠢都能看的出来是永琮陷害他。

横竖都是死,他宁愿杀进宫,也不愿窝囊就范!

“杀!”

因着和亲王被弹劾,今日的早朝拖得有点久,等大臣们出了大殿,就见太和殿丹陛前站了好几排侍卫,最前头是一排重甲。

“这是......”

永琮笑着走出来。

他今日特地让五城兵马司将街巷清空,生怕弘昼来不了。

还以着他的名义将宫中被收买的侍卫亲军聚到午门,就怕声势不够浩大。

自从弘历突然病倒,人心不安。

多少隐藏在下头的人看着他年轻都蠢蠢欲动,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将事情闹大,一次把病去了。

“取我的弓来。”

忽然,太和门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就见弘昼浑身是血地坐在马上提着刀:“永琮——你害我——”

“和亲王弘昼,狼子野心。结党营私、受贿贪渎。帝沉疴难愈,便生反叛之心,负国负恩。”永琀看着弘昼,朗声说出了早就给他安排好的罪名: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说罢,永琮走上前,缓缓拉开弓——

“杀——”

弘昼深知自己必死无疑,他退无可退,只能一直向前。

他恨永琮陷害自己,却更恨弘历。

恨他不声不响夺了皇位还对自己那么好。

让自己以为,弘历真的把自己当成兄弟。

弘昼倒在雪地里,三支箭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想起弘历和富察傅恒说的话:

“朕这一生,最荒诞的想法,就是以为和亲王能像怡贤亲王在皇考身边一样,做朕的左膀右臂。”

四哥,在你心里,原来我也是那般无用的人。

你不信我,我又何必忠于你,忠于你的儿子。

可惜,他或许真的没有那份心计,谁都算不过。

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自己蠢。

“四哥——我先....先走一步了.....”

——————

“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还是信任着和亲王的吧。”富察傅恒笑着回答。

“是啊。”还年轻的弘历笑着合上手中弘昼的请安折子:“若没有他,朕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他看似行为无度,实际上都是为了让朕安心。臭小子,朕还不了解他?”

“弘昼,是朕最亲近的家人,何止是一个左膀右臂?”

“他与朕,如手如足——”

“棠棣同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