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西好好的一天,被喂了一嘴狗粮不说,还当了一天免费司机。
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欲哭无泪,想着今天一定要去山隐不醉不归,偶遇漂亮小姐姐。
到了别墅,赵姨已经下楼了,冲他点点头:“莫先生。”
转头就去扶贺朝露,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睛也红红的,一脸心疼,把放在手上的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哎呀,怎么伤得这么重,外面风大,赶紧进来。”
出院前,蒋明镜就已经和赵姨打好招呼了,他放心把怀中的女孩交给她,同时,低头对贺朝露温柔道:“你先上去,我和竹西有话要说。”
贺朝露乖乖点头。
竹西一脸无语,看蒋明镜一脸严肃,以为是啥大事。
没想到,蒋明镜转身,给他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慢慢吐出一口气,淡声道:“听你哥说你最近和你爸嚷嚷一直想要一台迈凯伦Gt。”
竹西点点头,他听蒋明镜随口一说,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车库里有一台定制款,你开走吧。”
“啊?”竹西以为在做梦,拍了拍自己的脸。
蒋明镜扭头看他,轻笑道:“怎么,不想要?”
竹西反应极快:“要要要,怎么不要,谢谢二哥,那我去取车了。”
话音还没落,就想往车库方向跑。
蒋明镜叫住了他:“竹西,今天谢谢你。”
竹西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去了,“哎,应该的,哥,以后有关嫂子的事儿,我随叫随到,随你差遣。”
蒋明镜扔下烟头,踩了一脚,无奈摇了摇头。
自从贺朝露受伤后,就被蒋明镜禁止出门了,安安静静待在家里养伤,每天都被赵姨投喂一些补血的补品,吃的也都极为清淡。
工作室的事情被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小夕说的,小夕竟然搞定了所有的客户,同意工期延后。
可能是因为轻微脑震荡,她最开始两天总是想吐,头也晕晕的,确实有心无力处理其他事情,总是昏昏沉沉地睡觉。
到第三天晚上,她可能之前睡太多,怎么也睡不着了,便窝在客厅沙发里画佛雕的草稿,用不多的灵感涂涂改改。
听到玄关的吵闹声,蒋明镜竟早早回来了。
前两天,她睡得昏沉,他回来时,她早已经睡着了,她醒的时候,他又去工作了。
蒋明镜看到她也有些意外,上了几级台阶走到客厅,脱了西装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边笑着问:“今天还不睡吗?”
她冲他笑了笑,模样乖巧极了,摇摇头说:“不困。”
电视里正播放着天线宝宝的动画片。
他坐下把她揽在怀里,她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胸前,他很满意她的乖顺,低头看着她,柔声问:“赵姨说前两天你除了睡觉就是在吐,东西也吃不下,今天呢?”
她抬头看他:“今天好多了,没有吐了。”
“那就好。”他顿了顿,言未尽,似乎有话要说。
贺朝露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才开口:“你那天说叶枯桑高中的时候霸凌过你?”
贺朝露点点头。
他又问:“后来是你哥哥找的人把她送出国了是不是?”
贺朝露点头,但那天她只和他说叶枯桑没再继续读书,她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后来出国了?”
蒋明镜垂眸盯着她看,眼眸幽深,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须臾,竟笑了起来。
贺朝露更为疑惑,只听他说:“原来我们这么有缘。”
期待了半天,听他说出这话,她低头说:“什么嘛。”
他蜷起手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小傻瓜,不想想你口中的家大业大的叶家,有谁有这个能耐能让他们宝贝孙女离开江州?”
她撇了嘴,抬手揉了揉他轻敲的额头,眉头微蹙,细细思忖怎么也想不出有谁能做,随即摇了摇头:“哥哥没说 ,就说是个大人物,事情解决后,哥哥来找学校找我,那人也来的,但是站的远我没看清。”
他勾起唇角,觉得她傻的可爱,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带着薄荷凉烟的气息扑在她的鼻间,薄唇微启:“给你个提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朝露从他怀里出来,抬眸,与他对视,眼中满是惊喜,笑着问:“是你!竟然是你!”
她过于惊喜,低头轻声呢喃:“怎么会是你呢,那会儿哥哥找人帮忙了,也是巧了,他怎么三番两次找你呢?”
“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无论帮你还是别人本就理所应当,况且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眉头蹙了蹙,回忆过往,记忆里那个女孩瘦瘦小小,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裙子的校服,马尾高高扎起,躲在贺晓峰身后,而他就在不远处,看到晚风吹动她蓝色的校裙。
她问:“你那时是怎么让她出国的?”
蒋明镜说:“霸凌这个事情并不光彩,如果闹大,当时叶枯桑的父亲正在风口浪尖仕途不稳,我写了一封海外名校的推荐信,她去那里读书只会比在这里更好,叶父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这样。”贺朝露收起了笑脸,有些失落,霸凌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却有一个好结果。
蒋明镜突如其来说了句:“但是这次我不会轻饶她。”语气极冷。
贺朝露本就已经忘记这个人了,如果不是这次她来招惹她,她也不会受伤,一而再再而三,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无论蒋明镜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干预了。
她躲进蒋明镜怀里,额头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莫名安心,原来很早之前他便救过她。
“谢谢你,明镜。”
蒋明镜低头闻她的发香,轻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
“是吗?”他轻轻抓了一下她的腰,她便扭动起来,推开他,笑着问:“你做什么?”
这是他很早便发现的,她怕痒。
他低头,语气沉了沉,极为蛊惑:“再叫一次。”
她扭过头说:“不要。”
“不要...是吗?”
话音刚落,他又抓了好几下她的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呵呵呵笑起来,直直往后躲。
“我错了,我错了,明镜明镜明镜,好了吧。”
他停住手,手掌覆在她的后脑,一用力让她向前,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须臾才松口,两人面对面喘息,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贺朝露开口:“对了,我想去看那个苏晓晓。”
他眼神一凛,问:“看她做什么?”
贺朝露说:“毕竟她救了我,那天我手上的血都是她的。”
她抓着他的手臂,一脸期待的样子,搞得他无法拒绝。
半晌,他无奈叹了口气:“我明天让淮左查查她在哪儿,但是你过几天身体好些再去。”
贺朝露用力点点头,旋即,被他横抱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