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慢慢的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
两人一起吃了晚餐,贺朝露习惯早早就洗澡上床,蒋明镜在客厅处理公文,等她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发现他还在工作。
总统套房客厅壁上有个时钟,显示已经十二点半了。
她倚在房门前,问他:“蒋先生,还不睡吗?”
蒋明镜抬头看她,眼里是不清不楚的晦涩,她看不透,她是有私心的,毕竟他今天应该住在这里,她还是问下为好。
他抬手,语气中情绪不明,命令道:“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前,站在他面前。
蒋明镜彻底抬起头,仰望她,随即捉住一条胳膊,一拉,她摔向他怀里,他借势揽上她的腰,她几乎狼狈地扑在了他怀里,瞬间他翻了个身,她便被他压在身下。
她震惊之余抬眸,未及开口,嘴巴便被堵住了,他的手慢慢游走到腰下大腿,缠绵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下巴、颈间。
贺朝露在他也一步步的攻势下意识逐渐迷失,喉咙发出了细微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他皱了皱眉,不想她脱离掌控,便一手抓着她两个手腕,把她的双手都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
睡衣是cathy帮她买的丝绸质地的吊带和一件外套,她平日都是卡通动漫风格的上衣下裤,没有穿过这样的, 如今便知道了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一动,外套就丝滑般脱落,露出香肩,吊带也掉落了。
贺朝露余光瞥过去,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平板,上面是她看不懂数字。
她脸一红,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能动弹,又被他吻住,这才得以开口:“蒋先生,我来例假了。”
话毕,蒋明镜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她,贺朝露能看到他眼里的情欲还未消散,还有她腰间温热的东西顶着她。
半晌,他才突然一笑,“你故意的?”
贺朝露心想也确实是,她今天大胆问他是因为知道自己来例假,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总归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瞥过脸去,喃喃道:“你又没问。”
他没有立即放了她,而是把她抱到了腿上,平板架在了桌上,她的大腿能感受到那股温热。
他的手拉着她的手往那里带,他在她耳边轻啄:“会吗?”
贺朝露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想要抽回手,他在她耳边轻笑,一用力,语气淡漠了几分:“你点起的火,你负责来浇灭。”
贺朝露欲哭无泪,脸已经绯红。
结束,他的西装上衣还完好穿在身上,而她已经啥也不剩了,在最激动时,他还在盯着平板看汇报的数字,她不明白他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
他抱着她去洗澡,她拿着香皂洗了好几遍手,蒋明镜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有些生气,洗完便要出去,他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横抱起她往床边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头轻吻。
语气淡然,有种满足感:“你先睡,我还有工作。”
她的手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痛,想起刚刚脸上便不自觉浮起温热。
都是因为他,她更气了,翻身背对他,把被子盖到头顶。
她听到被子外面的轻笑,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这段时间,她也终于明白了他要一个乖巧的金丝雀, 他掌控欲极强,只要不忤逆他,不飞出他的手掌心,她便可以安然无虞,可是鸟儿本就是自由,应该在高高的天空翱翔,接受自然地洗礼,而不该困在一掌之间。
也许是她装乖顺却总是漏洞百出,使他起了兴致,她没谈过恋爱,可她知道自己向往是像外公外婆那样的,他们朝暮相处,相濡以沫,共担风雨共享雨露,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想起小时候每当外公说起外婆时,眼睛里都是星光。
她虽然从小没有美好的家庭,但和外公一起生活的那几年,外公对她的教育,知行合一,他告诉她女人要靠自己养活自己,遇见合适的人,不能去依赖别人,也不要因为家境和纯粹的爱去选择一个人,要学会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相爱容易相守难,合适与平等才是最重要的。
她深知她与蒋明镜之间有一道鸿沟,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交易。
可是如果鸟儿长时间折断翅膀,一时间是难以学会飞翔的,她忽然起了焦躁,如果哥哥的事,一直查不清楚,她要一直待在他身边吗?
即便没有哥哥的事情,如果他想,他可以用千万种办法留下她,那次造谣的帖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人总归会软肋。
想来想去,她都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反倒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次日,贺朝露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人,也不知道蒋明镜有没有回来睡觉。
门外有些声音,她听到cathy高声呼喊,她起床穿好衣服出门。
“早安,我的大小姐。”cathy笑容满面地拎着两袋早餐。
她笑了笑:“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漱下。”
经过两天的相处,她与cathy 已经比较熟悉了,知道她是伦敦人,读完书先是去知名投行工作了一阵,因为昼夜颠倒压力大最后选择辞职,正巧蒋明镜的伦敦分公司成立,她又是他的大学同学,便加入了他的团队,在她的嘴里,挑不出蒋明镜半点错处,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的上司,给她自由的空间和时间,虽然平时对待下属很严厉,但出了问题会一起解决,而且给的薪水在伦敦已经实属中上水平了。
在cathy 眼里蒋明镜温柔绅士,魅力十足,是个好老板、也是个好情人,仿佛所有溢美之词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贺朝露想究竟因为蒋明镜是她的老板,她才这样恭维,还是真的这样,因为这是贺朝露从未见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