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脑子不灵活,什么主意他觉得好用就会用,丝毫没有想到其中会产生的后果。
这样的事也就他都能做的出。
楚萧宁:“我怎么感觉他有些像我?”
张屏答:“他怎么配和世子相提并论,世子和他也不一样。”
他否认道,张屏面容冷峻,看起来为人正直,说话不像假的。
楚萧宁呵呵笑几下:“他和我一样,都是自私的人,不过嘛,我比他要幸运一点,好了,你去盯紧一点,要是让他反应过来了,又要花时间在这上面。”
张屏:“是!”
厢房中有一把琴,已经放了许久,上面积存了一些灰尘,楚萧宁闲时拿了出来,手放在上面。
悠悠的琴音婉转流出。
让外头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里头。
悠扬婉转的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镇北王来过。
赵崇仪一路辛苦回到京城,皇帝早知道他没有把东西带回来,积攒着怒火等待他,胸腔闷着火,整个人看起来又凶又恶。
他眼观鼻,鼻观心。
擦掉冷汗,踌躇满志变成了退缩,赶快让人把东西带上来,要不然再晚两秒,父皇都要让人把自己打一顿了。
回来之前并没有告诉皇帝这件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要是还没带回来就不见了,父皇更生气。
“父皇您看,二臣给您带回来了什么?”
皇帝不悦:“你不要给朕带来麻烦就很不错哦,朕不指望你会给朕带来什么。”
赵崇仪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父皇您认真看,看完了以后保证您双眼发亮。”
皇帝脸上更加难看,这有什么事还能让他双眼发亮的。
也就等到那红布打开那几秒有了变化,他一眼看出是什么,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东西,你从何处寻回来的?”
赵崇仪得意:“这是偶然之时,楚世子告密而来,然后二臣让他带着人一起去寻找了回来。”
这是个好东西,皇帝果真的改变了态度,但没过几秒,反应过来,浑厚的嗓音清晰道:“那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外人知道了这玉印,那么,现在拿到手的玉印是真的还是假?
赵崇仪一副你放心的表情:“父皇放心,我派去的人都说世子忠心耿耿,直接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灭了口,放回去的那些不过是小喽喽。”
皇帝把玉印拿在手中,看的非常仔细,这个是真的。
“他知道那么多东西,你就这样放他回去了?”
赵崇仪:“他是世子,儿臣也没有把他留下来的事情,若是父皇不放心,大可以给他一道圣旨,让他来京城。”
皇帝眯着双眼:“很好。”
镇北王,那么多年都臣服不动,一动就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家的权力确实太大了,不应该的。
让赵崇仪出去以后,皇帝静静的思考,深呼吸,这次在古墓镇北王的人也在,一切都看似合理,其实都无法拿出说服皇帝的言辞。
“这镇北王府最近都不太安生啊…”
他喃喃道。
宣膳过后,他再次查看自己放在荆州臣子的折子,这个臣子的官位太小了,看到的东西太少,递上来的折子都不能看出什么不对劲。
即刻快速的发下一道圣旨,邀镇北王父子一同进京城。
他们来了身边,自己才能看清这云雾里的弯弯绕绕。
真真假假还是要亲自接触后才知道。
圣旨下来以后,楚萧宁才知道这件事,这一下子,倒让全家人都担心上了。
镇北王楚玄承想的多,倒也很轻松:“皇帝让我们去,那我们去就是了,准备好即日启程。”
楚萧宁觉得有些不对劲。
“父王…”
楚玄承看他一眼,屏退周围的人:“你想说什么?”
楚萧宁:“这件事似乎不太对劲,我们二人进去了,若是皇帝不重后果的直接出手,那是不是太危险了?”
楚玄承:“这我自然知道,皇帝他已经到了这一步,大将军年事已高,他能够依靠的也就本王,本王不会让他手地下的人成长起来,那这件事就要靠你了。”
他深知皇帝的用意。
这次去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回来,父子二人要有一个留在京城,但这都是用来牵制着另外一方的作用。
上京这天,唐国公来了,他那和楚玄承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有了别样的情绪。
那么多年,他看着楚萧宁长大,他们是一家人。
今日特意来送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今日一别,你们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荆州之事我会帮你照看一二,放心前去吧。”
楚玄承并未多说废话。
“谢谢大哥。”
然后带着楚萧宁一起离开了。
唐国公哀叹:“希望这次上去,不要被皇帝怀疑了,要不然,整个荆州都不得安宁。”
现在这种情景不一样了。
人要分别时才能看的出来谁是真心。
身边下人答:“国公爷对世子的真心,世子定然能看的出来。”
这些年,他看着人长大,也知道楚萧宁是个有心机的人,不会甘心一直这样下去。
自己对他好,孩子也会回应他的好,所以楚佑震对这个孩子也多了父爱。
不同于楚玄承光明正大,在背地里也不少支援过他。
两人得感情早就不是当年可以比拟的了的。
楚萧宁没有去过京城,这次出发突然,带的东西也不多,公公一直在身边。
还是当年那个模样,皱纹多了也白胖了,这次连胡子都不在了。
唯一不变的还是那笑哈哈的脸,还是那么的笑容满面。
“奴才这次奉旨前来,还望镇北王和世子辛苦些配合,早日到京城,让奴才也安心一些。”
楚玄承:“这是天子的指令,本王和世子自然会尽快到达。”
两人都是骑马,要比后面的长队快一些。
出发前楚萧宁打开了一个锦囊,上面的内容没有让他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在他看来不过都是小事而已。
拉上手里的缰绳一动:“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