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小药箱,开始给她处理脚踝磨破的地方。
毕竟是伤口,处理起来难免会碰疼,但宋珃像是没有知觉似的,眼神有些木讷的一直在看蔺鹤棠几近完美的侧脸。
“不疼么?”蔺鹤棠没听见她一声哼哼,不由得抬起头看她。
宋珃恍惚间回过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皮外伤而已,不那么痛。”
她说的云淡风轻,的确就是皮外伤,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是蔺鹤棠小题大做非得给她处理一下,其实不处理明天贴个创口贴,两天也好了。
但男人对她是真正的宠爱,所以做别人的初恋白月光,还真是的好处多多。
“说起来,你似乎很抗揍。”蔺鹤棠瞧着她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着玩笑。
宋珃闻言忍俊不禁,眼眸里的懒散蔓延开来,凑了过去:“哦?你想揍我?”
男人长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就让人很很想扒开他这张禁欲的面具。
蔺鹤棠眼眸沉了沉,对于宋珃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向来没有招架之力。
“程澈,到前面下车,你可以下班了。”蔺鹤棠收回视线,不疾不徐的吩咐了程澈一声。
“好的。”程澈一边应声,一边正襟危坐的认真开车,这个时候后面暧昧的很,他可不敢偷瞄一眼。
宋珃一只手放在男人的大腿上,有意无意的摸着:“说实话,我觉得你最近变得会玩了,在哪儿学的?”
前面开车的程澈被宋珃无所顾忌的一句话忽然呛到口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宋小姐,二爷意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您别误会。”程澈适当解释了一句。
那些纨绔子弟其实玩的很花,也很野,也多多少少没把女人当人看,宋珃这话一出八成也有怀疑蔺鹤棠是不是被谁带坏的意思。
蔺鹤棠顿了顿,拧了拧眉偏头看向宋珃,一脸不悦:“你怀疑我出去玩?”
宋珃勾了勾唇:“谁知道你是不是腻了我,毕竟有钱人的圈子玩的挺花的,万一有人带你去玩呢。”
男人眉眼低沉,抿着薄唇,转过脸没再说话。
很快,程澈就在前面不远处可以停车的地方下车,蔺鹤棠上了驾驶室,然后回头看了看宋珃:“前面来。”
男人声音有点微不可查的喑哑,连带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微微的灼热。
宋珃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不自然的别开脸,轻咳了一声,然后换到了前座。
果然,蔺鹤棠没有开车回君山院,更没去她家。
车后来停在人来人往晚上很热闹的街区。
车停稳后,蔺鹤棠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宋珃以为他是要帮自己解安全带,可是下一秒她坐的位置却被放平了。
她毫无预兆的顺着靠背倒了下去。
“蔺鹤棠!”宋珃余光瞥见外面来往的人,还是心慌了。
男人按住她的腿,轻易将她困在了身下,缓缓俯身下来:“别怕,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至于车子晃动他们怎么想就随他们。”
“你……”宋珃涨红了脸,下意识推搡他。
“为了把你伺候的舒服点,我特意学了一些花样,你最近不是很喜欢?”男人说着,低头吻住了她,大手也轻车熟路的探进她的衣服里。
宋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放开的,兴许真的是得了什么趣,她被蔺鹤棠拉着一起沉沦在这场刺激的野外欢爱中。
结果第二天她就跟蔺鹤棠齐刷刷上了热搜。
程霜指着营销号写的标题念:“【二爷宋珃浓情蜜意,闹市野战不眠不休】,啧啧啧,这些媒体真会写啊,就差给你们俩拍张艳照了。”
宋珃低着头,指尖扶着额头,因为这种事上头条,她真的没脸出门见人。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程霜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你还不好意思咧,我看你玩的挺开心啊,好好一个唐僧都被你给带坏了。”
宋珃猛地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瞪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带坏他了?是他带我去的……”
但是,她的解释,程霜一个字也不信。
蔺鹤棠那种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会主动拉着她去闹市车震,有没有搞错,这刺激的要翻天了,根本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倒像是宋珃干得出来的。
“滚出去!”宋珃指着门口,咬牙切齿的下逐客令。
看着宋珃一副小猫炸毛的样子,程霜又贱嗖嗖的凑了过去:“别生气嘛,晚上回去你再好好惩罚他,榨干他!”
宋珃紧紧捏着拳头:“程霜,你信不信?”
程霜笑的肆意,怕挨打一溜烟就跑了。
宋珃一个早上不知道给蔺鹤棠打了多少个电话,但那头始终都没接电话。
无可奈何的,她只能亲自去找他。
公司楼下,公司里的任何人都认识她,这个时候她忽然跑来公司,结合早上炸裂的头条,两个年轻的前台看宋珃的眼神就莫名的很暧昧。
“二爷在不在公司?”
“在的,只是早上一直在开会,不知道现在会议结束没有,宋小姐上去等吧。”前台笑盈盈的回答。
宋珃尽量不去看她们,兀自往电梯方向走去。
程澈见到宋珃来也没拦着她,一分钟前蔺鹤棠已经送会议室下来了,此刻正在办公室里。
宋珃闯进办公室时,男人正坐在茶桌前泡茶,见着宋珃过来,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尝尝新茶。”
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仿佛早就预料到宋珃会怒闯办公室。
“你怎么能让这种事上热搜呢?”宋珃一张脸一下子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这不是给所有人看笑话么?
“为什么不能?”蔺鹤棠对此表现的不太在意。
宋珃几步走了过去直直的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咬着嘴唇,已经有点生气:“蔺鹤棠……”
蔺鹤棠望着她生气的模样,手臂顺势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到自己腿上坐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捏着她的下巴:“谁不知道我们是恋爱关系,车、震而已,你怕谁看见不高兴?”
男人的声音分明很温和,但宋珃却莫名有种背脊泛凉的错觉。
于是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