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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和依旧躲在冯氏背后,本不愿多嘴,像楚予策那种身份,最好避而远之,可眼下的形势不容她逃避。

首先,六千两!

那可是多少华丽衣裳和珍贵首饰啊。

其次,楚予策虽然贵为长公主府的世子,又身为皇亲国戚,但他名声在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家族背景又有污点,还常常流连烟花之地,与那些头牌打得火热,家中更是妾室成群……

他若真为慕渔打抱不平,她就推波助澜,毁了两人的名声,逼得慕渔必须得嫁给他。

到时候,慕渔既无娘家撑腰,又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在那复杂的后院里,看她怎么步步维艰!

原来是这样啊!

慕渔在心底冷笑,难怪冯氏会认定她与楚世子关系匪浅,原来都是慕嘉和在背后挑唆。

刚想说话,一阵清朗的男声已传来,“后院的小姐就是这点见识,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你们爱斗尽管斗去,跑到本世子面前来算什么?谁说我和府中的小姐有交情了?”

他眯起眼,目光锐利地扫向冯氏身后的慕嘉和,看得慕嘉和汗毛直竖,“怎么,本世子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就成了和那位小姐不清不楚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跑到侯府门口冲着外面大喊慕嘉和小姐受委屈了,然后就成了你和我不清不楚了?”

慕嘉和心惊胆战,额头竟渗出冷汗,“我……我……”

“世子莫不是不知道,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冯氏忍无可忍继续道,“你如何折腾侯府,我们都可以念在长公主的份上不予追究,但你这样糟蹋我女儿的名声,侯府绝不答应。那六千两我们不会出,明日我就进宫面见太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请太后为我们侯府,为嘉和做主!”

慕渔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大概是路上又吹了风,发烧更甚,能站稳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楚予策眉头微皱,他送的药只要按时服用,很快就该见效了,怎么看起来病得还挺严重。

难道这女子根本没用他送的药?

这下,他想借机还个人情也不成了。

再不走,只怕这女子会更加勉强支撑。

于是他走向慕侯,拍拍他的肩膀:“慕侯历来明辨是非,相信世子不久就会收到那八千两赔偿。”

“八千两?”慕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他成为平阳侯以来,还没人敢如此对他无礼:“世子刚才不是说只是六千两吗?”

楚予策朝冯氏和慕嘉和那里努努嘴,“女子的名声固然重要,但作为尚未婚娶的男子,我的名声也同样重要。”

“叶轩,去找找裴公子,他恐怕好奇心重得一夜难眠呢……”

楚予策随着侯府管家的引领步出大门,外头原本阴沉的天色逐渐开朗,洒下阳光驱散了深宅大院的阴霾。

门前的那对石狮子,今儿瞧着比任何时候都顺眼。

“少爷,这事儿怕是有难度。”叶轩眼尖,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长公主专属马车,出声道:“长公主恐怕是挂念着您呢。”

哪能啊!

楚予策心里门清,回到府上,自家娘亲半句不会提他的伤,只会有一箩筐稀奇古怪的问题候着他。

楚予策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觉得裴明安那里才是避风港。

“少爷,长公主一大早就派老奴来接您,迟迟不见您人影,她可是急得不行,咱们赶紧回去吧。”胡嬷嬷的出现,一下子掐灭了楚予策想要开溜的小火苗。

“嬷嬷,”楚予策的话音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就像小时候那样,“您回去告诉娘,我和裴公子有些事儿要商量,事情一解决我就回府。”

胡嬷嬷坚决地摇摇头,不容置辩。

等楚予策赶到褚玉轩,长公主正好在院子里修修剪剪,一刀下去差点把花儿剪秃了,楚予策的心跟着那花儿一颤一颤的。

“这种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就是了,娘您何苦亲自动手。”

见娘停下了手,楚予策接过旁边丫鬟手里的手绢,献宝似的递上前。

长公主却没接过,径直进厅堂洗手去了,楚予策一溜烟跟在后面。

“哎哟,少爷回来啦。”长公主打趣道,“怎么不在侯府多享受几天清福?”

楚予策咧嘴一笑,小白牙一闪,又把丫鬟手里的手绢夺过来,塞给娘。

长公主接过手绢,不悦地哼了一声,“就该让慕三郎再给你几拳,整天惹是生非,就属你本事最大。自己英雄救美也就算了,还把钰滢也扯进去了。”

“娘,您别乱说,孩儿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救美,只是看不惯那些假正经的人日子过得太滋润罢了。”

楚予策连忙否认道,“钰滢的脾气娘还不清楚吗?她要是不愿意,我磨破嘴皮也没用。”

长公主对此表示赞同。

钰滢的父亲是正直不阿的兵部尚书,眼里自然是容不得沙子,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弹劾的奏折堆积如山,身为兵部尚书却常常像谏官一样直言不讳,钰滢也遗传了父亲的性格。

“当年的事,慕峰绝对洗不干净的。”

一向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此刻一脸认真,黑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狠厉,“暂时动不了他们,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愈发得意。”

长公主点头道:“儿子心里有数就好。”

“侯府的床板硬邦邦的,儿子昨晚睡得不安稳,得回去补个觉。”

转眼间,楚予策又变回了平日的模样,之前的严肃仿佛只是错觉:“对了娘,过些日子侯府的人会亲自送八千两银子来家里,您帮我收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以什么名义给慕家小姐送去……那位小姐……”

他略一停顿,继续说道:“她虽是侯府的嫡女,过得却还不如那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领养之女。”

长公主嘴角一扬,故意问:“那直接宣她来咱家如何?”

“不可。”楚予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如今在侯府过得本就处境艰难,况且那养女还想毁她的名声,您若把她请来,不是正中养女下怀吗?”

“那依我儿的意思,为娘该怎么做?”

“头疼。”楚予策揉着太阳穴走开,“娘您看着办吧。”

姜终究是老的辣!

他要是再继续待下去,怕是要中了娘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