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有事要跟莫家谈？”莫子杰继续问起。
他是最近才慢慢从父亲手中接过一些事情，宴会上的这些暗流涌动他感知并不敏感，但关于司家，他也是听说过的。
前不久跟大哥请教时，提过司家的事情，他说了司家水太深，最好不要掺和，以及司家的人要是找上来，无论是哪一位，最好也都不要理会。
可惜这事儿，他还没来得及跟莫琪开口。
杰自然是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不欢迎的气氛，“我们只是承周家的面子，来参加宴会而已。”
他模棱两可地说道。
“……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想要和莫家谈的话，可以直接找我来谈，但最好别去打莫琪的主意。”
他知道，这些人估摸着就是不敢找上父亲，所以才想从他和莫琪这边下手。
莫子杰本人倒是没什么，毕竟他迟早都得面对这些，但莫琪，她心里是天真地想着这就是单纯结交朋友的，关于这些什么算计险恶，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完全属于是被骗了还在担心别人骗的是不是不够多的类型。
不同于莫子杰这边的气氛，舞池这边反倒是和谐许多。
“司某没记错的话，莫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司陌开口先是客套起来。
“是啊，不过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莫子杰那家伙跟着有点烦，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莫琪说着，忍不住吐槽道。
她一开始对司陌的邀请并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不过这种社交场合本来就应该是用来交际和结交人脉的。
虽然父亲说了她自己本身就是别人的人脉，但她也想替父亲做些事情，至少得让大家对莫家的一些不好印象改观一下。
所以，司家这种在华国南部的地位可堪比帝京城四大家族的，找上她来主动邀请跳舞，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司陌眼神微闪，笑道，“看来莫小姐和莫少的感情很深。”
如传言一样，那位莫子杰倒是有自知之明，在没有确定他人目的之前，行事较为谨慎，而这位莫小姐被保护得很好，性格较天真单纯，从她这边套信息倒是可行。
“啊…还行吧，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大哥多一点。”
司陌微微一笑，步伐随着音乐带着莫琪往舞池更深处走去。
“说来，莫小姐的大哥，没来这个宴会？”
封泽，莫家明面下的孩子，虽没有正式公开，但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而言，并不算秘密。
所以莫琪才会没有顾虑地提起她的大哥。
这位封泽，说是养子，倒不如说是莫政云的利刃，照近几年他在华国的动作而言，倒是比莫政云还要深不可测一些。
在他看来，封泽才更像是莫家的接班人才对。
只可惜，那个人的行踪过于隐秘，他对于封泽的了解，目前还算不上太多。
“大哥没在华国，他最近都是到处乱飞的。”莫琪遗憾地叹了口气，“而且，大哥不喜欢这种地方……他整天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有时候想要逗大哥开心，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么久了，我都看不出大哥到底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有莫小姐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妹妹，我想您大哥已经足够高兴了。”司陌保持着他的笑，附和着。
心里倒是悄悄记下对方的描述。
不在华国，到处飞，愉悦阈值高。
背后那道强烈的视线依旧存在，它甚至没怎么去掩饰，司陌觉得，要是他现在随着感受到的那股视线寻去，应该都能直接见到本人了。
除了那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视线外，舞池外那边，莫子杰也在注视着这边，还有其他繁杂零散的视线，应该还包含了同样受邀过来的，司家的其他人。
司陌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原本他还想再接着刚刚的话题问下去的，譬如，那位封泽身边，常出现的一位助手，顾承。
据他所知，同样是来自于顾家，但对顾家似乎有着成见，也不知为何会过来海城这边，成为了封泽的助手。
倘若司平霆那边真跟顾家搭上线了，那他或许能和这一位接触一下。
既不会过于显眼，又能采取些针对性的措施。
不过依他调查的内容，顾承应该是跟着封泽的，封泽不在国内的话，他多半也没在。
要是再深入问下去，说不定会引起怀疑，从而暴露他的行动。
一曲舞罢。
司陌放开手，对着莫琪再次绅士地行了个礼，“感谢莫小姐捧场。”
莫琪笑着点点头，然后在莫子杰那操心的注视下，无奈地抓起她的小礼裙，快步走了过去。
她刚回到莫子杰这边，就被他拉到一旁，“刚刚那个司陌，跟你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呀，就随便客套了几句而已。”莫琪撇撇嘴，见莫子杰一脸不信，有些无奈，“真的！”
说完，她将刚刚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跟莫子杰说了一遍。
另一边。
“司少，莫少那边，对你好像挺警惕的。”正事面前，杰还是将阿芝的事情暂时抛到了后面，“反正我这边是没探出点什么口风，要是强行问下去，估计会引起反感。”
司陌脸色极淡地点了点头，“无妨。”
他眼神只再次往莫子杰和莫琪的方向瞥了一眼后，便挪开了。
看样子，莫子杰应该是在向莫琪问起刚刚的事情。
他刚刚的聊天，在平常看来也就是社交的日常话语罢了，而若莫子杰谨慎一下，大概会觉得他有在刻意提起莫琪的那位大哥。
莫子杰这种入世未深的情况，自己多半会拿不准主意，大概率可能会将这件事拿去请教他的大哥，或是莫政云。
不过依照目前莫政云逐渐放手让他孩子接管事情的局面，莫子杰能选择请教的，估计也就是那位封泽了。
以封泽的敏锐度，或许是能察觉到他意图的。
那么接下来就看看，那位封泽，有没有那个兴趣来结识他这一位，利用他妹妹来打探他情况的，不怀好意之徒了。
——
【此时的封泽（处于在第六洲刚遇见夏浅时期）：在追老婆，勿cue
司陌：？】
【一想到司某算来算去结果发现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就有点想笑（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