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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觅双看着欧阳靖因为孩子中毒而焦急的神色,心头莫名有些堵得慌。

很快,李忠便将几个厨房的下人带了过来。

两个婆子,两个丫头,还有四个厨子。

其中一个厨子明显有些瑟缩,四肢都在微微颤抖,显然这个孩子的吃食今日是他负责的。

欧阳靖直接凌厉地扫了一眼那个厨子,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那厨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嘴唇都害怕得颤抖着,“殿下恕罪,安姑娘恕罪,今天是小的做食,小的只是按照平日菜谱做的,真的是这样,不知道为何小公子就中毒了……”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安子欣在一旁啜泣着,柔弱地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和厨房说了孩子不能吃的食物,为何他们还要故意如此……”

欧阳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正要开口,却被谢觅双拦住。

“你今日做的饭菜,一一说来。”谢觅双看向那厨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厨子连忙拼命回忆,将今日所做的菜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谢觅双听完,顿时找到了原因。

因为其中有些食物容易致使小孩不适,引起类似中毒的症状,并非是真正的中毒。

“你说你按照平日的菜谱做的,可有此事?”谢觅双看向那厨子,眼神锐利。

那厨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安子欣,却见她正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低下头,“是,小的不敢撒谎。”

“你撒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婢女突然站了出来,指着安子欣说道,“这都是太子妃属意的,是太子妃吩咐我们给孩子准备的那些食物,说就算吃了也死不了人,只会引起有些不适而已,太子妃的命令我们做下人的哪敢不从,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谢觅双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秀眉微蹙。

这婢女生的眉清目秀,一双杏眼格外惹人注目,只是此刻眼中满是慌乱,破坏了原本的清秀。

不知为何,谢觅双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太子妃娘娘,你若是对我住在您的府上有任何不满大可以朝着我来,为何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安子欣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我可怜的孩子他可只有四岁啊。”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孩子,心中莫名有些可怜他。

小小年纪,竟然摊上这样的母亲,也算是他倒霉。

谢觅双算是长见识了,天底下真的有敢拿自己孩子做赌注的女子。

“你说是本宫让你给孩子准备那些食物的?”谢觅双看向那婢女,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是太子妃娘娘吩咐奴婢的。”那婢女神色慌乱,却还是咬死了这一点。

“那你具体说说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又有什么人证。”谢觅双不紧不慢地问道,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那婢女神色明显慌张了一下,但还算镇定,很快便稳住心神,连忙说出了一个时间和地点,“就在三天前的下午,娘娘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奴婢碰巧遇到了娘娘,娘娘便吩咐奴婢……”

她说的时间和地点都找不出什么破绽,确实是谢觅双平日里会去的地方。

“你胡说!”阿喜突然站出来,指着那婢女说道,“娘娘那时一直在房间研习医书,奴婢和阿雅都可以为娘娘作证!”

那婢女似乎早就料到阿喜会这么说,冷笑一声,“你们都是娘娘的贴身婢女,自然替娘娘说话,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人证呢?”谢觅双没有理会那婢女的挑衅,继续问道。

那婢女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厨子,说道:“就是他,他也可以作证!”

谢觅双冷笑一声,“他是嫌犯,可算不得证人。”

那婢女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既然说不出人证,那就是污蔑本宫,可知该当何罪?”谢觅双冷声问道,语气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子欣装作看不下去道:“够了,太子妃娘娘何必拿一个丫鬟顶罪,丫鬟也是一条命啊。”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欧阳靖,“殿下,若娘娘实在容不下我和孩子,我们明日走就是了。”

欧阳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安子欣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

听到太医说孩子是中毒,他心中又惊又怒,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孩子的安危。

“太医,既然已经明确了中毒原因,可有法子解?”欧阳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自然,老臣这就为小公子施针。”

“可不必施针。”谢觅双突然开口,语气淡淡。

欧阳靖和安子欣都看向她,不明白她又要做什么。

“青荷,去取七星草来。”谢觅双吩咐道。

青荷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娘娘,那七星草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珍贵无比……”

“快去。”谢觅双语气微冷。

“是。”青荷连忙低下头,转身去取七星草。

“太子妃娘娘,您是想……”安子欣瞪大了眼睛,指着谢觅双,语气颤抖,“您还想继续大庭广众之下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

她猛地转头看向老太医,“太医,还是麻烦您快些施针吧!”

老太医看看安子欣,又看看谢觅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求助似的看向欧阳靖,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欧阳靖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太医,这么小的孩子施针可有风险?”

“这……”老太医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回殿下,施针确实有风险,不如还是用太子妃所说的法子更为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臣可先判断一下草药的成分,再给小公子使用,安姑娘大可放心。”

安子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警惕的看着谢觅双,又委屈的看向欧阳靖。

然而,欧阳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