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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再次因为解琬如的昏迷也陷入紧张当中,虽然知道的人只在少数,可是该通知的人,张启山也不忘去告知一二,不过红夫人那边张启山和二月红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次日一大早,西医生带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拎着个棕色皮箱的男人出现在张府门口。

前来迎接他的张日山看见同行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在西医生的提醒下,马上调整过来,笑着给他们引路。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着这位陌生男人的身份。

“我姓林,单名一个祎字。刚从国外回来。”身材颀长纤瘦,像是习惯性地皱眉,让他的脸上带着愁容。

在去三楼之前,西医生还特意交代让林祎待在楼下。而自己则是跟着张日山去了楼上,路上跟他提起林祎的事情。

“他可以算是我的一个前辈,医术比我要好许多。前两日才回来,他在国内举目无亲,就来投奔我了。”西医生还是头一回说那么长的话,让张日山多少有些不习惯。

“他母亲远嫁的妹妹有个女儿,小时候曾经一起见过几次面,他母亲临终前让他务必要找到表妹。”西医生说,“这不看他跟齐小姐长得那么像,就想让他来见见,看是不是他想找的表妹。”

张日山没有说话,只是尽责地给他带路。但西医生已经看见他身上的“相信”buff,不得不说,001的特权就是好,只要宿主开通权限,很多功能都能共享。

在给解琬如挂吊瓶的时候,西医生就听着张日山给张启山汇报关于林祎的事情,知道此事已经通了大半。

下到一楼的张启山就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林祎板着脸,那双剑眉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光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与解琬如十分相似,可仔细看来,却又觉得并没有多像。毕竟她很少会如此板着脸。

不知怎么的,张启山挽留了欲走的西医生,顺便让这位林先生也一并留下来,了解相关的事情。

西医生看着张启山身上的buff,陷入沉默。又看了一眼还是那副样子的林祎,觉得这个世界也就如此罢了。

最后林祎虽然没有正式住在张府,不过确实喜提医生的角色,每日来张府给解琬如换药。

在第一天给她换药的时候,林祎就托着她的手,露出古怪的神色,看向张启山说:“她母亲是不是姓石?”

突然被这么问的张启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解琬如也从未提起父母的事情。

“这个手镯,在我们那边叫做子孙镯。当年我小姨身体不好,外祖父就把传下来的子孙镯给了小姨,希望她能够身体健康。原本体弱,被断定活不过及笄的小姨,顺利成年,后来有了个女儿。”林祎点着解琬如手腕上的双响环说道。

张启山这才发现,原来那双响环也不是跟自己手上那支一模一样(障眼法、模糊buff),而是有着细微的差别。

“我不记得妹妹叫什么了,但是或许就是她吧。”林祎试图捋顺她额前刘海的手被人抓住了。

张启山板着脸道:“无论是与不是,林医生都该注意些,如今她是某的未婚妻。”

“呵,真是小气啊。”林祎甩开张启山的手,替她把手重新放在被子下。

*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个人,那个人说起来眼熟却又陌生。

眼熟是因为总觉得这人在哪见过。陌生是因为确信自己不认识他。

“你醒了。”这人语气熟稔,仿佛与她认识许久。

看见他标志性的眼眸后,解琬如疑惑地喊了一句:“小白?”

“嗷!”像是为了回应她,白犬走到床前蹲坐着,跟男人持平,看着她。

一人一犬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她,福至心灵,她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位青年是白犬的人形态化身。

“我睡了多久?”解琬如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一块皮肤,因为输液的原因已经青黑一块。

“一年多了。”林祎替她拔掉手上的针头,指尖拂过她的手背,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

解琬如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跟林祎拉开拒绝道:“你离我远点,而且别动手动脚。”

“……?你之前明明很喜欢摸我的头的。”林祎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是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解琬如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说,“你别用这个样子作出这种表情,就跟傻子一样。”

“善变。”林祎道。

“齐爷……齐爷和阿齐知道我昏迷的事情吗。”解琬如问。

“基本上那些与你相熟的人都知道了。”林祎说,“虽然张启山和二月红打算瞒着红夫人,但是很可惜,没有瞒住。”

“算了,睡了一年多,想瞒也瞒不住吧。”解琬如摇摇头,发现半天都没看见有个人来,问道,“这里不会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有一辆火车开进了长沙,张启山去处理那辆车了。”林祎说着走到了离她更远一些的地方,推开窗户,让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

“他们已经去了火车?还是说已经回来了?现在如何了?”解琬如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一个腿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幸好白犬及时给她当了肉垫,她只是膝盖磕在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上,半点事都没有。

“请您不要着急,您是整整‘睡了’一年多,现在手脚无力是正常的。”白犬给解琬如借力,让她能够顺利坐着靠在床边。

“张启山他们已经把火车上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如今在等着开棺。”林祎让屋内的暖气散了些,也让解琬如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带我过去。”她从商城里换了药,准备去找张启山。

如果她没记错,有一个年纪尚小的亲兵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失去一条手臂。

虽然她不确定断臂重接是否有用,但能不断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如今张家的小子里,基本上都是“石夫人”放出去的。

*

当解琬如赶到时,正好听见一声锣响,一匹骏马飞奔而出。

“系统!”解琬如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林祎从随身携带的手术刀里抽出一把,迅速切断了连接着大剪子的麻绳。

站在外围的士兵举枪对着林祎,却发现他旁边还站着昏迷许久的齐小姐,手中的枪顿时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张启山!”解琬如跑着进去,发现刚刚发出惨叫的亲兵已经被几人帮着,把手臂拉了出来。

一旁已经用烈酒擦完胳膊,身上披了件外套的张启山闻声看向她。

“阿琬?”张启山一愣,没想到她居然醒了,而且还出现在了这里。

“让我看看手臂有没有事。”解琬如还没走两步,又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跟在身后的林祎接住了。

林祎把脸色极差的解琬如扶到了张启山身旁坐下,自己则是去看刚刚那位亲兵。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就跑出来了?”张启山把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把她包裹住,“副官!让人准备东西,再弄个暖手炉过来!”

“是!”张日山立马跑着离开。

“阿琬!阿琬!”站在外边的齐铁嘴好不容易跑过来,结果就看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叹气。

“齐爷……我没事。”解琬如按着太阳穴,脑中的不适应已经开始减少。

听见在不远处的林祎说了句:“没事,没事,只是中了毒,我用针暂时封住了,待会处理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