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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

吴邪听着光是一楼都已经把这一瓶东西炒到了快两百万了,已经开始怀疑如果二楼加价会到什么地步,上千万吗?就为了这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的美容产品?!

事实证明吴邪的想法还是太嫩了,一楼的加价已经如此疯狂,更何况是二楼各个都不缺钱的主。

“五百万。”一如吴二白的加价方式,二楼某个雅间出的价直接翻了翻,拍卖会场沉寂片刻,当司仪的成交锤敲响第二下的时候,有人再次报价。

“庭芳阁出价五百一万,问书堂出价六百万……”

随着价格到了五百万,就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速飙高,现在司仪都只来得及快速念出报价,很快就被人顶下了价格。

“怎么,你也想拍?”解雨臣见解琬如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问道。

“没……就是有点奇怪,这是不是炒的太高了啊?”解琬如说道。

“以我们现在的年龄的确还不需要考虑,可是这里拍这个东西的,你要知道,女人向来都是一个很疯狂的消费群体。只要符合了她们的心意,哪怕再贵都会咬牙买下来。”解雨臣说道,“而这个东西,恰巧符合了在座这些人的心意。”

“……行吧。”解琬如干巴巴的应着话,心里则是在想到时候要怎么跟花爷解释这玩意是怎么来的,或者跟以往一样,完全不解释,就假装无事发生。

“小邪,你看得那么入神,是也想拍吗?”吴二白用扇子敲了敲吴邪的肩膀,他这才发现吴二白已经他在旁边坐下了。

“没有,只是感叹女人的疯狂。”吴邪摇摇头,“对了,二叔不拍吗?”

“我拍这个干嘛。”吴二白看着对面的采荷堂,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对面或许更想要一些。

“就是拍给奶奶啊……”吴邪看了一眼对面,“啊?你是说霍老太太也想要啊……”

“你都觉得你奶奶想要,为什么不觉得霍家老太太想要。”吴二白反问道。

“……好像也是哦,那她们会不会又拍起来?”吴邪看了一眼身后坐得稳如泰山的斐夫人,总觉得她会在最后一刻再抬一手。

“你奶奶说,人年纪到了,就该老了。如果不会变老,那就不是人,而是妖精了。”吴二白说,“你现在还觉得你奶奶会拍吗。”

“不会,奶奶不需要这个。”吴邪心领神会地笑了。

就在吴邪他们闲聊的时候,“思美人”的叫价已经破千万,丝毫没有收手的趋势。

“秦风堂出价两千万。”

“邀月阁出价两千五百万。”

……

在超过千万之后,竞价的人明显少了,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地方还在竞价,其中并没有采荷堂。

“花爷,那边的是泰勒斯夫人?”解琬如发现离他们不远的雅间里的人好像泰勒斯夫人,就是疯狂在加价的那个雅间。

“对。”解雨臣点头。

“……泰勒斯夫人真豪气啊。”眼看着“思美人”被叫价到了五千万,只剩下她和另一个地方在叫价。

“以她的身价,五千万才刚开始。”解雨臣评价。

“这样啊。”她盘算着有了这笔钱,之前给霍春熙画的大饼好像也不是不能实现了。

最后这件拍品被金玉阁的泰勒斯夫人以1.3亿的高价拍得。

有了两位“鬼玺”和“思美人”的珠玉在前,后面的三个拍品都显得有些不够看,在拍卖会结束时,刚过五点,正是吃晚饭的好时候。

解雨臣邀了斐夫人和霍老太一起用餐,有些出乎意料的霍老太也接受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解家名下的大酒店,菜是解雨臣点的,坐是两位最年长的定的,不出意料的两位老太太分席而坐。

解琬如则是跟着解雨臣一起坐在霍老太这边,刚好一边六个人,另一边五个人。

在吃饭时,解琬如没想到自己还会被霍老太点到。

“没想到她竟然把那串珠子送给了你。”霍老太看见了解琬如手腕上戴着那串珠串,莫名地冷哼了一声。

“……”夹着菜的被突然点名的解琬如一脸懵,表情略显无辜。

“别被那个臭小子的皮囊给骗咯,说不定跟他爷爷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宴席刚开没多久,霍老太又开始嘴上不饶人,丝毫不在意人家夫人还在这。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小邪被我们养得很好。”斐夫人在隔壁桌淡淡地接了一嘴。

“是啊,养得好,一点都不知道这世道人心。”霍老太说。

吴邪莫名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觉得很恼,可是碍着他奶奶还在,也不好当面给对方下脸。没想到他奶奶当众就给他找回了场子。

“那是,我生的儿子虽然没什么太大作为,但好歹我现在身边儿孙环绕。”斐夫人这话说得也十分刺人。

霍老太的长子跟着人跑去台湾,从此音讯全无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刺。

长子和小女儿失踪十几年,唯有次子留了个血脉,可惜也是遇人不淑,被一个老外骗了感情,一次意外出了车祸。

霍老太脸上挂不住,原本还笑着挑吴邪刺,现在冷着脸的样子让她身边的霍秀秀乖巧得像个鹌鹑。

一边祈祷斐夫人可千万别再戳她奶奶肺管子了,一边看向吴邪,希望他帮忙劝着点他奶奶。

“霍小仙,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倔。”斐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霍老太旁边,拍了拍霍秀秀让她挪个空位出来。

贰京往中间加了个椅子,斐夫人拍了拍霍老太的肩膀,手臂轻轻搂着霍老太手臂,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

就像两个年轻女孩那样挽着手出门那样亲密无间。斐夫人面色自然,神情温柔,霍老太则是还板着脸,却是没有推开她。

“你看看小邪和秀秀都多大了,再那么闹下去被小辈看笑话都只是其次,像我们活到现在的朋友还有多少?”斐夫人垂眸道,若是远远看去还真看不出斐夫人的上了年纪,但缠绕在她身上的忧愁却是真实的。

“小仙,老大满月酒你没来,我伤心了许久。是他劝我看开些,说每人都有每人的缘法,不能强求。”

“老二、老三的满月酒你也没来,甚至到后来老大的婚礼,小邪的满月酒,你都未曾来过。”

“明明在未出阁时候,你笑说要当我孩子的干娘……”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在想当年的事情!”霍老太明显是受不了斐夫人的煽情,可她也眼眶通红,“当年情不得已,我也不能离开……你是明白的,当年秀秀她爹一出生就被送回长沙,就是为了……”

“都过去了,不要再怄气了,平白被小辈看了笑话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死仇呢。”斐夫人笑了,忧愁也散了。

“我看谁敢!”霍老太说着就瞪向隔壁桌的吴邪。

吴邪连忙摆手说“哪里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