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更急了:“他们是小孩子,知道什么呀?”
梁春宜:“我的小孩子知道,他们有自己的目标。我尊重他们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他们的。”
徐老师:“你……”
他捂着额头,被气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高考有风险的,万一那天没发挥好呢。”
梁春宜:“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自己高兴了就行。徐老师,你喝口水,别生气。你看看他俩这年纪,就是一次没考好,再来一次,也比人家小。”
徐老师“咣咣咣”喝了一大杯水,放弃劝了:“你说得对。他俩还小,有选错重来的机会。”
梁春宜点头:“对啊,所以我们大人不要老想着为孩子好,替他们做选择。他们其实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等他们真选错了,走得不顺了,大人再来帮忙也不迟。”
徐老师:“不是每个孩子,都像你家孩子这样的,他们选错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梁春宜:“老师你说的这个是事实。可每家孩子情况不一样,我家小孩儿他们思想其实很成熟,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尊重他们。”
徐老师:“行,那这个保送,真放弃了?”
吉宝和乐宝重重点头,没有一点儿犹豫:“放弃了。”
徐老师听着格外心痛:“那可是清大和华大啊!”
吉宝:“老师,你别难过,我还会考上的。”
乐宝:“对,老师,我明年也肯定能考上军校的。”
徐老师:“行行行,我等你们明年的成绩。”
他起身就要离开,不敢再看吉宝和乐宝了。一想到他们拒绝了什么他就心痛。
乐宝:“妈妈,明明不是录取徐老师,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呢?”
梁春宜:“因为他是个真心为学生的好老师。”
倒是周毅同样参加了考试,获得了二等奖,也被京城一所不错的学校保送了。
徐老师:“你要去这所学校吗?”
周毅成绩,是可以冲一下清大华大的,选这个学校,有点可惜。
当然不是说这个重点学校不好,可和清大华大比,还是差点。
但还是那句话,高考有风险,谁也说不准结果怎么样。
“陆安乐和陆安吉选的什么?”
徐老师一脸心痛:“他们拒绝了保送,还是清大和华大的保送。”
徐老师说起来,都是一脸的可惜。
周毅也愣在那里:“他们好有勇气。”
徐老师说:“对啊,他们妈妈说,两个孩子还小,就算高考失败了也有重来的机会,所以尊重他们的意见。”
周毅没有重来的机会,他这次上学就是靠的老师和朋友,他不能一直靠老师和朋友。
“如果我选了保送,我是不是就能直接上大学了?”
徐老师:“也得等到下一年开学。但这个大学,你肯定能考上,你真的不拼一下?”
徐老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劝学生放弃保送。
周毅:“就像您说的,高考有风险,我怕再出现意外了。而且我去上了这个大学,还可以考清大华大的研究生。”
徐老师:“你确定了?”
周毅:“我确定了,我去上这个大学。”
徐老师:“好。”
吉宝和乐宝到学校之后才知道,周毅答应去保送的学校了,已经签了合同。
乐宝:“那你还要继续在学校里学习吗?”
周毅:“学。我都学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不在考场上实验一下,我自己都觉得不服气。”
乐宝:“那我们一起加油,祝我们都得偿所愿。”
周毅看着她:“嗯。”
*
梁春宜在医院,本以为今天又是学习的一天,没想到遇到李正带着他爸来看病,而且指名让她看。
梁春宜:“好。”
她给李父把脉,又按了按他的腰:“幸好你们来得早,只是腰肌劳损,还没有突出,不然找医生都没办法。腰间盘突出了是没办法回去的,现在还能治疗。”
李正:“多久能治好?”
梁春宜:“他的病不重,两周,最多三周就会好了。”
对比叶老爷子的病,李父的病真的很轻了。
“不过除了腰之外,你爸爸还有其他的病。”
李正:“什么病?”
梁春宜看看两人说:“肾虚。”
李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李父也有些不自在。
梁春宜却是一脸平常地问着李父:“你房事是不是现在感觉力不从心?而且平时很容易就累了?尿多无力?”
李父尴尬地点头:“这也能看出来?”
梁春宜:“你的脉象都告诉我了。而且你眼皮眼袋浮肿,这也是一种肾虚的表现。”
李父:“医生,要怎么治?”
梁春宜:“先给你治腰,治好一种再说一种。”
李父:“肾虚也很重要。”
梁春宜:“一起治,你身体承受不住。”
李父还想说话,李正立马打断他:“爸,听医生的。”
李父开始在梁春宜这里治腰,有时候还会碰上叶老爷子。
叶珩关心地问李父什么病时,李父只说治疗腰肌劳损,肾虚的事是一点儿不说。
现在李正看见梁春宜,也不敢和她眼睛对视,生怕她看着自己也来一句:“你肾有点儿虚。”
梁春宜要是知道他这样想,一定会告诉他,自己可没那个闲心专门看人肾虚不虚。
*
梁春宜这边忙忙碌碌,但总体是岁月静好,平祥安稳。
而西南边境,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战火。
不过这是一场胜战,陆长州和几个军官一起做战后总结,听下面的人汇报这次激战有多少伤亡。
“长州,你的信。”
等人都出去,参谋长给陆长州几封信。
“这是哪里寄来的?”
参谋长:“京城,经过好几道检查送进来的,你老婆和孩子的信,看看。”
陆长州拿着信站在那里,他现在完全不敢想京城的梁春宜和两个孩子,只要一想,努力压制的思念就不停涌进脑子里。
他摩挲着信,很想现在就拆开,但他还有工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进口袋里。
直到晚上工作结束,做好一切安排,陆长州才坐在自己帐篷里,拆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