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琦看着躲闪的程烟，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其实他没选择留宿，有一定原因是因为那次在医院撞见程烟在楼梯间哭泣。
尽管他想知道答案，但碍于这是她的隐私，他并没有派人调查。
回来住他担心他目探究的目光太明显，也担心住那里令程烟难受。
参加综艺的那一个多月，他敏锐发现程烟并不喜想和他共处一室。
今天难得穆宁锐提要求，他找不到理由拒绝。
三人回到公寓后穆宁锐早早把程烟哄回房间后，抱着属于他的小枕头很快跑到了穆斯琦的房间。
“爸爸！我准备好睡觉了！”
他格外骄傲的展示着自己小睡衣和手里的小枕头。
“上来吧。”
穆斯琦拍了拍身旁，他今天不打算工作看会经济学的书就打算睡觉。
穆宁锐看着也换好睡衣的穆斯琦点点头很快爬到床上。
躺下后他眨着大眼睛好好看了一会不同于程烟房间暖色的装修，才小声朝穆斯琦开口。
“爸爸，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是他为什么开口要求一起睡的原因。
作为一个男孩子，加上都快6岁，他早就不需要父母陪睡。
他现在也只喜欢和程烟一起睡，并不需要穆斯琦。
穆斯琦听到这话有种不祥的预感。
“问。”
他言简意赅开口。
“爸爸，你不喜欢妈妈吗？”
他语气平静的说着，被子下的小手紧紧揪在一起。
没等穆斯琦回答他，他又接着开口。
“为什么你和妈妈不睡在一起？别得小朋友爸爸妈妈都睡一起的，只有分开的爸爸妈妈才没有睡在一起。”
他说完眼睛委屈的挂上眼泪。
不过他努力憋住了哭意。
男孩子不能随便哭的。
穆斯琦听着语气可怜的穆宁锐，侧头盯着躺在他旁边的穆宁锐，心中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以前没怎么和小孩相处，他都不知道原来穆宁锐什么都了解。
只是从来没有问。
许久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件事问过妈妈了吗？”
穆宁锐抬手擦擦眼角小幅度的摇头。
“没有，我不想妈妈伤心。”
穆斯琦听见这偏心的话一下哽住。
果然他就是个工具爸老爸。
他在心中权衡许久决定委婉的透露一部分。
“锐锐，如果要听记住不能告诉妈妈，知道没有？”
他等穆宁锐点头保证后最终决定忽悠他一下。
“爸爸工作太忙了，经常要工作很晚，睡在一起回回会影响你们休息的。”
穆宁锐现在还太小，哪怕告诉他真相，他也想等他再大点。
把穆宁锐认真看待后，他现在也做不到说些做些伤害他的事。
“这样啊，那爸爸辛苦了。”
穆宁锐听到这个答案，哪怕有些怀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穆宁锐本意是想撮合程烟两人，但他被穆斯琦的解释绕了进去。
他看着大晚上还要看书的穆斯琦想到平时程烟也是工作许久。
暗自决定要做个懂事的小孩，不打扰到爸爸妈妈工作。
苏老师经常在课上跟他们说，父母赚钱已经很辛苦了，要多体谅不能闹小脾气。
穆斯琦看着这就哄好的穆宁锐，挑眉静静看着他嫩的看得见绒毛的小脸，才转头把视线，落到手中的书籍上。
“乖乖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穆斯琦说完确认穆宁锐闭眼，没有问题后继续看起书。
次日，9点穆宁锐睁开眼，发现穆斯琦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他看着身旁空掉的被子，揉着眼睛下床打算去找程烟。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不让程烟来接送他了。
反正以前也是司机叔叔送他，现在学校离家也近，能中午回来看见程烟已经足够了。
“妈妈，今天你让司机叔叔送我吧。”
早就坐在客厅的程烟看时间来到9点刚打算去叫醒还在睡觉的穆宁锐。
听见他这话不解地反问。
“怎么了锐锐？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担忧地问。
“妈妈，我今天就是小学生了，不用妈妈那么辛苦地接送我，让司机叔叔来就好，妈妈专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程烟看着说出这番话的穆宁锐，一时间很想知道他昨天是不是跟穆斯琦聊了什么。
怎么今天突然有了这个决定。
不过程烟确实没精力每天早中晚接送。
她得把工作室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才能辞职，因为突然离职不太好，她想十月办完展。
那时她身体什么情况应该也清晰了。
“锐锐果然长大了呢，不过今天不可以噢，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妈妈要送的，我都和你苏阿姨商量好等会一起出门的。”
她本来打算给穆宁锐一个惊喜，不过现在说出来效果也差不多。
她看着露出惊喜的穆宁锐走近把他头发揉乱。
“不过后面妈妈就晚上来接锐锐，妈妈确实有很多工作要忙，等这段时间忙完闲下来再送锐锐上学好不好？”
穆宁锐听着为他考虑的话，努力思考很久重重点头。
“嗯妈妈！”
程烟见事情处理好，叮嘱他去洗脸，自己则去厨房端李婶提前做好的早餐。
等两人吃好下楼时，做电梯的时间穆宁锐没忍住兴奋晃着程烟的手问。
“妈妈，所以我和霖霖是一个学校的？”
在综艺他知道苏霖9月也要读小学了。
“对啊不仅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班呢。”
她笑眯眯回答着。
她倒是没有动用什么关系，只是看两人如今玩的很好，不似上辈子那样互相讨厌，就问了校长要了穆宁锐所在班级名单。
发现苏霖也在上面，她没选择干预。
穆宁锐在1班是一年级最好的班，苏霖成绩也很好，她没道理把人整走。
因为是就读普通小学，她给穆宁锐准备的衣服都不是贵得离谱的。
她希望穆宁锐能好好享受读书时光。
“那太棒了！”
穆宁锐听完程烟的答案兴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