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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醉锦年 > 第82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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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临安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翻掉的那条船上的沔州刺史颜修通敌叛国,还泄露了沔州布防图。此次来临安,害怕事情败露,又觉得心中有愧,遂想跳船自杀。可在船上遇到了几位同僚,不知怎的,几人在船上起了争执,有同僚说要告发那颜修。颜修害怕,拉了一船的人陪葬,想着只要这船沉没了,就再也没有人能知道沔州布防图是他泄露的了。

这个消息是所谓的船上的一个幸存者亲眼目睹,又是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争执的。

那个所谓的幸存者收到了官家的召见,见他说的有头有尾的,仿佛他就是整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一样,官家和朝中大臣也就信了一大半。

朝臣纷纷上疏要严惩颜修的家人,官家为平息众怒,下令颜修家上下四十八口人,男丁斩首,女眷流放。

可没人看见,那个所谓的幸存者在出了皇宫,再去指定的地点领赏钱的时候,被人从背后一刀抹了脖子。

池思北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

“不愧是相爷,就这样就摆平了。”他看向花影,“花影姑娘,相爷何时有时间,我好去拜访他,也当面感激他。”

花影面容不俗,但总是板着一张脸,声音也清冷至极,“眼下,你还是少出现在相爷身边为好,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去转达就好了。”

池思北敛了笑容,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是,还请花影姑娘转告相爷,晚辈心中感激,备了薄礼,还望相爷笑纳。”说着,他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金条。

这不禁让花影这个见多识广的人都震惊了,她在相爷府上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可没有去过库房,现在看到这么多黄金,心中也觉得诧异。

“我知道了。”她冷冷的来了一句。

随后,花影又问道:“你确定池怀北在那条船上,而且已经死了吗?”

池思北心里咯噔一下,他讶异的看向花影,“花影姑娘,这是何意?”

花影道:“我只是提醒你,你那个弟弟不傻,而且武功高强,你就那么确定子鹿一定得手了?”

经过花影这么一提醒,池思北才恍然大悟,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子鹿飞鸽传书来给他的,可是飞鸽一来二去也要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变数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在消息传回临安的时候,船已经出事了。

在此之前,子鹿传回来的消息是池怀北上了船。而后,船翻了的消息传到临安,子鹿也就失去了联系,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池怀北也死了。

“池怀北最好是死了。”池思北咬着牙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来,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着,指甲浅浅的嵌进了肉里,脖颈上青劲爆起,看起来很是可怖。

花影看向池思北,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寒光,“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给相爷惹麻烦。你要知道,相爷不止你一个选择。”

花影声音冷冽,说出这话的时候颇有威慑力,让池思北都有些无措。

最终他只得点点头,对花影拱手作揖,“一切听相爷的吩咐。”

他心里虽然恨,但若是背叛了相爷,相爷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趁着花影不注意的时候,池思北派了人出去打听池怀北的消息,他一定要亲耳听到,池怀北已经死了。要不然,他做的这一切可就都白费。

这次,他不仅损失了子鹿,大半的产业也都进了汤钦的腰包。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吃怀北的命吗?

对于池溪,池思北以前从来没有想到,他这位妹妹竟然和池怀北的关系这样的好。还为了吃怀北来指责自己,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冷落她几天,让她反思一下也好。

......

酒馆打烊之后,李锦安和琼娘二人回儿宅子里。

刚关门的时候,她便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是兰姨,她来了。”

她又推开门,和琼娘两个人一起去接桑兰下马车。桑兰这次来又给她们带了好些东西,“你们两个也累了一天了,走,先进屋歇息吧!”

“嗯!”

进了门,桑兰看向琼娘,道:“孩子,我同锦安有点话要说,你先去洗漱歇息吧!”

“好!那兰姨,锦安,你们聊着,我就先回去了。”

这样直白的话语,琼娘现在听着只觉得舒服,这表明了桑兰没有当她是外人。况且她心里也明白,锦安和桑兰之间有许多的秘密,是她听不得的。也正因如此,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识趣儿的退到一旁。

李锦安不知道桑兰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一时间疑惑不止。

“锦安。”桑兰拉起李锦安的手来,“你母亲来书信说,她正在前往临安的路上,你已经十年没有见到她了。兰姨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真!”李锦安欣喜,原本说的是三月份来,而现在都五月了,终于有母亲的消息了。

桑兰点点头。

“但是,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半晌过后,李锦安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兰姨。”

桑兰欣慰的看着李锦安,她觉得这么个标致的人儿,就同她娘年轻的时候一个样。生得这样出挑,怎么看也看不够。

桑兰又问道了赵奕,李锦安把那日同赵奕说的话都告诉了桑兰,桑兰点点头,“孩子,你做的是对的。不是兰姨看轻你,实在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可能。你现在的身份是商贾,而他却是王爷,离开他,你只能活得更加自在。”

李锦安点点头,“兰姨,我本就对他无意,现在说开了,于我于他都好。现在他也会偶尔来铺子里小酌,都是带着友人来的。我同他也如平常朋友那般相处,兰姨不必担忧。”

桑兰舒了一口气,这孩子不是个会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对人对事也多了些真心。

李锦安忽然皱着眉,想到了近日来店里的一个人,这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想了想,她还是问道:“兰姨,你知道萧云湛吗?”

桑兰拧眉,“你问起他干嘛?”

李锦安迟疑一瞬,道:“他近日总来我们店里,经常都是点了酒又不喝,我总觉得他的目光时常都落在我的身上。当我过去和他交谈的时候,他说我长得像一个故人。当我问起的时候,他也总是避而不答,让我觉得好生奇怪。”

桑兰担忧的看着她,“恐怕又是冲着你来的,日后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都要小心着点。”萧云湛这个人她是知道的,现任皇城司副指挥使,办事颇有几分手段。

若是锦安被他盯上,那就不好了。

“当官的?兰姨知道那萧云湛的身份?”李锦安蹙眉问道。

桑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整理了情绪,“兰姨作为一个生意人,混迹临安那么多年,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些的。”

聊了几句,桑兰便起身离开了。

李锦安眼尖,看见了个东西从桑兰腰间落了下来,“兰姨。”她捡起来,原是块玉佩,“你东西掉了。”

桑兰慌乱的从李锦安手里拿过玉佩,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你好好休息吧!兰姨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

李锦安送桑兰出门,越想越觉得玉佩上的图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