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仕杰挺直了腰杆,认真地说道:“好嘞,那天我在网上瞧见一个叫‘花甲老农沉着风声’的家伙,可把我气坏了。这人到处散布谣言,说咱农村老鼠数量越来越少是转基因种植搞的鬼,还讲老鼠吃了转基因农作物就绝育了。但他们这些反转基因的人可真有意思,一边嚷嚷着转基因农作物老鼠都不吃,到了他这儿,又说老鼠拼命吃然后数量减少,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他顿了顿,神色坚定:“当时我就想着,不能光听他们瞎咧咧,得自己去弄个明白。我心里清楚,我有脚能走,有手能做事,还有双眼睛能观察,为啥不自己去调查呢?于是,我就跑到附近农村的田里地头,一头就扎进去,专门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一心就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任仕杰神情认真,目光坚定地环视着台下众多科学家,声音铿锵有力:“一直以来,有一些坏蛋声称‘农田里老鼠变少是因为转基因’,但我要告诉大家,这个观点完全是无稽之谈,根本站不住脚啊!”
他稍作停顿,清了清嗓子,双手在空中有力地挥动了一下,接着说道:“老鼠数量的增减,背后涉及到众多复杂的生态因素,绝不是单一的转基因就能决定的。”
“就拿农村的城镇化改造来说,这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村子里到处都是泥土地,坑洼不平,那些隐蔽的角落都是老鼠打洞的绝佳场所。可现在呢?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大量的泥土地被坚硬的水泥路和整齐的砖石地面所取代。那些曾经被老鼠视为‘安全堡垒’的土洞,在施工的轰鸣声中被一一填平。没有了这些藏身的洞穴,老鼠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就像失去了庇护所的孩子,只能被迫寻找新的栖息地,这无疑会导致它们在农田里的数量大幅减少。”任仕杰一边说着,一边用生动的肢体语言比划着,仿佛在重现那些变化的场景。
“再讲讲粮食储存方式的变革。在我们农村,有一种专门用来储存粮食的密封容器,大家都给它取了个有趣的绰号,叫‘气死鼠’。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它的设计十分巧妙。这种容器一般是用厚实的塑料或者金属制成,盖子采用了特殊的密封技术,只要轻轻一盖,就能形成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空间。”
任仕杰站起身来,用双手比划着容器的大小和形状,“以前,我们储存粮食的方式比较简单,粮食大多放在普通的麻袋或者敞开的木柜里,这对于嗅觉灵敏的老鼠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免费的盛宴。它们总能轻易地找到粮食的存放点,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偷吃。可自从有了‘气死鼠’,情况就截然不同了。老鼠就算能闻到粮食的香味,也只能在容器外面干着急。它们想尽办法,又是啃咬,又是试图钻进缝隙,但面对这坚不可摧的密封容器,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时间一长,老鼠们发现这片曾经的‘美食天堂’已经不复存在,自然就不会再频繁地出现在农田附近,这对它们的数量增长产生了很大的抑制作用。”
“不仅如此,大夏国农村房屋结构的改变也对老鼠的生存环境产生了巨大影响。过去,农村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墙体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制成,这种结构虽然冬暖夏凉,但也存在着许多缺陷。土坯房的缝隙特别多,而且墙体相对松软,老鼠凭借着它们锋利的牙齿和灵活的身体,很容易就能在墙体上打出通道,进入屋内寻找食物和栖息之所。那时候,晚上经常能听到老鼠在房梁上、墙壁里穿梭的声音。
但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村的房屋都换成了坚固的砖瓦房。这些房屋的墙壁是用厚实的砖块砌成,表面还抹上了光滑的水泥,屋顶也是用结实的瓦片覆盖,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老鼠钻入的缝隙。老鼠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地进入屋内,它们的活动范围被大大限制,在农村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任仕杰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丰富。
“另外,农田生态系统的改变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如今,农业生产中广泛应用了各种新技术和新方法。比如,为了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我们会合理地调整农田里的植被种类,引入一些更适合本地生长、抗病虫害能力更强的作物品种。这些新的植被可能并不适合老鼠的生存和繁衍,它们的食物来源和栖息环境都发生了改变。
同时,农田里的水源分布也因为灌溉设施的改进而发生了变化。以前,农田里的水是通过自然的沟渠流动,老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水源。但现在,很多地方都采用了现代化的滴灌和喷灌技术,水源变得更加集中和难以获取。老鼠在寻找水源的过程中会面临更多的困难,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们的生存和繁殖。”
“还有老鼠的天敌,这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像猫头鹰、蛇这些都是老鼠的天然克星。在过去,由于生态环境的破坏和人为的捕杀,这些天敌的数量曾经大幅减少。但近年来,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和生态保护工作的加强,这些天敌的数量逐渐恢复。猫头鹰在夜晚的天空中盘旋,凭借着敏锐的视力和无声的飞行能力,能够准确地捕捉到田地里的老鼠;蛇则隐藏在草丛和洞穴中,等待着老鼠自投罗网。当老鼠的天敌数量增加时,它们的生存压力就会大大增加,数量自然也会随之减少。”
“最后,灭鼠措施的加强也是导致老鼠数量减少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大家的灭鼠意识越来越强,各种灭鼠工具和方法也层出不穷。除了传统的捕鼠器,还有各种各样的灭鼠药。这些灭鼠药的效果越来越好,而且使用起来也更加安全和方便。人们会定期在农田、房屋周围投放灭鼠药,设置捕鼠器,对老鼠进行全面的围剿。在这样高强度的灭鼠行动下,老鼠的生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数量自然难以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任仕杰目光炯炯,兴致勃勃的继续分享他的实践经验:“我还做了调查,如今城镇化的面积不断扩张,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新修了数不清的公路。这些公路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那车辆川流不息,产生的噪音对老鼠有着明显的驱赶作用。老鼠的听觉极为敏锐,这些嘈杂的噪音对它们来说,就像尖锐的警报,让它们一刻都不得安宁。”
“为了弄清楚这和老鼠数量变化的关系,我跑了好多地方。那些远离公路的农田,我一去就发现,那儿的老鼠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一切都和以往差不多,它们在田埂间、洞穴里自在穿梭,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可它们一旦靠近公路,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越靠近公路,老鼠的数量就越少。我亲眼看到,原本热闹的田间,随着离公路距离的缩短,老鼠的踪迹渐渐稀少。那些胆小的老鼠,早就被公路的噪音吓得搬家,去寻找更安静、更适宜生存的地方了。而靠近公路的农田,因为老鼠不敢靠近,生态环境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所以啊,老鼠数量的变化,真的和公路噪音、城镇化这些因素脱不了干系,和转基因可没有关系。咱不能冤枉了真正造福农业的好技术。”任仕杰一边说,一边用手有力地比划着,将自己的调查发现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
“所以说,把农田里老鼠数量减少的原因归结于转基因,实在是太荒谬了。我们必须从多个角度去分析和理解这个问题,不能被一些没有根据的谣言所误导。”任仕杰讲完,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自信和自豪的笑容,仿佛在向大家宣告他对这个问题的深入研究和坚定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