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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周朝境内,巨型城池仅有洛晖城一座,虽然有些落败,但依旧如同明珠般镶嵌在周朝的中心,熠熠生辉,而其他诸侯国的主城,则大多为一级城池,各自为政,却又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的政治版图,至于二级城池和三级城池,则如同繁星点点,遍布在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除了这些由Npc管理的城市外,玩家也有机会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城市,但这并非易事,手续繁多,且需申请至关重要的火种,只有拥有火种,城市才能开启传送阵功能,成为连接各地的枢纽。

煌龙都就是由玩家亲手建立的城市,在红星公会的精心管理下,一步步向巨型城池的辉煌迈进,如同一颗新星,吸引了无数玩家的目光和梦想。

此时前方已经隐约可见璀璨的亮光,凰阙作为燕国的都城,一级城池的荣耀与繁华,在夜色中更显得分外迷人。

与云辽邑这种小地方相比,凰阙的夜景无疑更加令人陶醉,入夜后一部分区域被划分为夜市,其中歌舞升平,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仿佛是一个永不落幕的盛宴。

“一会儿别在车上闷着了,和我们进城逛逛吧。”宫鸣龙搂着北冥有鱼的脖子,指着远方的亮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现在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复杂,好不容易攒了这么点金条,到时候被别人骗光了怎么办?”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北冥有鱼闻言苦涩地笑了笑,但并没有拒绝宫鸣龙的邀请,努力露出一副笑脸回答说,“是啊,我也确实好久没有进城了,我想吃饺子,酸菜油渣馅的,不知道游戏里面有没有,要是找到了,我请老大也吃一份。”

“擦,我用你请客啊?”宫鸣龙此时显得颇为骄傲,“坤坤啊,你一会儿就负责拎东西吧,让我老大歇歇,放心,有我吃的一口,剩下的都给你,至于二傻子嘛,就让他喝饺子汤吧,反正他爱喝汤。”

前方隐约可见凰阙巍峨的轮廓,送葬队伍的乐曲在此刻悄然转变,旋律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激昂,仿佛在迎接下一位来者,同时行进的速度也渐渐放缓,正如先前所言,他们似乎并不打算直接进入城内,而是将所有的筹备事宜全权委托给了阳雨等人。

“灰啊!快过来!”胡五太奶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朝着队伍的后方高声呼唤,灰姨闻声,连忙急匆匆地赶来。

“这次的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有了这几个孩子的加入,咱们必须得试试劲,动真格的了。”胡五太奶边说边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将一堆香灰倾倒在马车上,用手指细细地勾画着,若是从凰阙的顶端俯瞰,定会惊讶地发现,胡五太奶所勾勒出的图案,竟与凰阙的城池布局惊人地相似。

见两位长辈正专注地商议着重要事务,阳雨自觉不便继续坐在马车上打扰,意识到自己坐的位置稍微有点占地方,可能会妨碍到他人,于是果断地跳下马车,扛着白幡,跟随着队伍的步伐缓缓前行。

鼓乐队的乐曲似乎已接近尾声,最后一个小节的激昂旋律愈发响亮,甚至有些刺耳,乐声在夜晚的微风中飘荡,不知传向了何方。

“呜呜呜~~~”

“王城重地!来者何人!竟敢在此吹奏哀乐,莫非是期盼着燕王早日仙逝吗!”

乐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尚未消散,一声怒喝突然从一旁的密林中响起,话音未落,便是一阵急促的“哒哒哒”马蹄声传来。一支装备精良、人马皆披盔甲的骑兵队伍,如同鬼魅般从道路旁的森林中冲出。

“第甲军预备营营长徐云寿在此!前方队伍立即停下!出示路引!配合检查!”一名身着闪亮银甲、骑乘一匹额头与蹄子皆长有奇异鳞片的黑马的年轻男子,赫然出现在官路前方。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残留着绒毛般的胡茬,但一脸正气凛然的神态,却让人不敢小觑,手中高举长枪,果断地拦住了送葬队伍的去路。

对方的话音刚落,浩浩荡荡的骑兵已经从森林中涌出,纪律严明,训练有素,马匹踩踏地面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仿佛在空中飞行一般,很快,送葬队伍便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队伍团团包围。

“诶呦,这是哪来的愣头青小伙子,这么大的‘殡’字都看不见吗?人家都是绕着咱们走,这倒好,直接上来就给拦住了。”本来马上就可以找一个地方歇歇脚,结果一看徐云寿这架势,黄叔满脸的不悦,但瞅瞅胡五太奶那边已经竖起手掌示意队伍停下,自己也只能老实巴交地停下脚步,示意后头的抬棺人把棺椁放下,不过自己肩上扛的那口薄棺倒是没卸。

“嘿,终于要查路引了,这玩意儿都快要被我捂馊了。”一见要查路引,宫鸣龙反而有些兴奋,心里头琢磨着这玉牌总算能派上用场了,不然总觉得有些浪费。

“坤坤,你的路引呢?”宫鸣龙看向身边的北冥有鱼问道。

“老大,我没有啊。”北冥有鱼悄悄挪动身躯,藏在宫鸣龙的身后,“我这还没到三十级呢,是韬韬姑娘直接把我拉进队伍的,这一路走来,哨卡都没几个查的,就算要查,也都是韬韬姑娘出面摆平的。”

“哦~,那你可惨了。”宫鸣龙一脸坏笑,贱兮兮地笑着说,“补办这玩意儿得一根金条呢。”

“啥?!”北冥有鱼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惊呼出声。

前面的阳雨面对徐云寿的排查,还有些愣神,条件反射地就要掏出路引,准备递给过来检查的骑兵,可就在这时,胡五太奶突然从柳青怀里抽出白幡,“啪”地一声重重砸在马车上。

“老朽是从雪灵山而来,一路给孤寡老人送葬,规矩繁多,还有诸多不便之处,望少侠能行个方便。”胡五太奶看向徐云寿,语气温和地说道。

“什么雪灵山雪白山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燕国境内,就算是燕王亲临,也得查路引!”徐云寿寸步不让,拽着战马面对队伍,手中长枪微微前倾,威慑更甚,仿佛只要胡五太奶稍有异动,就要开始冲锋了。

“你是徐家屯,徐大良家的小儿子吧?还记得你小时候,隔壁梁爷爷去世那会儿的事儿不?”这时,柳青突然睁开了眼,瞅着前方威风凛凛的徐云寿,淡淡地询问道。

“您……您是柳伯?!”徐云寿眯着眼瞅了半天,终于认出了柳青的面容,惊讶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看着还年轻了些?”

“快退下快退下!这是雪灵山白土娘娘观的万里祈福队,每年一次的入世之旅,专为孤寡老人指引重生投胎之路,不可无礼!”正当第甲骑兵队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几名官员从刚才的森林中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制止了他们。

“敢问今日的大主祭是哪位老神仙?”为首的一名官员,满脸油光,走出人群,对着祈福队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问道。

“你家胡五太奶便是。”站在马车上的胡五太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当朝官员并无好感,此时板着脸,语气冷淡地回应。

“下官李子财,恭迎祈福老神仙。”李子财毕恭毕敬地向胡五太奶行礼,一板一眼礼数周全,没有半点怠慢的意思,“星象司近段时间来观测到城中有福缘紫气升腾,经过推算,料定今日应是雪灵山白土娘娘观的万里祈福队到来,故特派下官在此等候,为各位老神仙安排一处休憩之所。”

“哼,你们家的星象司竟然如此厉害,如今的天轨之上连星路都看不见了,他们还能算出我们今日抵达?”胡五太奶不屑地冷哼一声,对李子财的话嗤之以鼻。

“老神仙所言极是,那些家伙确实一天天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与老神仙的法术相比,自然是望尘莫及,无法媲美的。”李子财听到胡五太奶的嘲讽,并未反驳,反而将腰弯得更深,态度谦卑地说道。

“不过,修缮之地确已备好,地处隐蔽,绝不会让外人打扰到各位老神仙的休息,不如就看在燕国境内,一直对于白土娘娘的道观供奉香火的面子上,随下官前去看看如何?”李子财笑眯眯地说着,一手平伸指向森林深处。

“老神仙们所行之事皆是福缘善举,听闻能被万里祈福队亲自送葬的老者,其子孙后代都会受到庇护,家族兴旺,命格升迁。”李子财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队伍中的七口棺椁,然而,当他发现其中竟然还有一口普通的薄棺时,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但下官知道,动土寻人等等皆是俗事,不能劳烦几位老神仙动手,所以下官早有准备,就是老神仙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沾染一些富贵之气。”但很快李子财便掩饰住惊讶,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请出了几名衣着颜色普通,但面料异常华贵的年轻人,而且他对这些年轻人态度恭敬,竟比面对胡五太奶时还要谦卑三分。

“都t.m无儿无女了,还庇护鸡毛的家族,收养的啊。”黄叔听到对方的话,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不屑。

“不必了,我们的嬿韬姑娘,就是队伍中的赞礼,早已选好了人手,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家伙,能干得了这种粗活?”胡五太奶一眼便看出对方推荐的人不对劲,看着他们纤细的手指和虚浮的脸色,嘲讽着说道。

“太奶,多些人帮忙不也是好的嘛。”姬嬿韬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然而李子财身后的几名男子原本还一脸庆幸地以为可以逃避劳动,此时却看到这位十分眼熟的女子在极力推荐自己干活,反而心生不悦。

“你刚才叫我什么?”胡五太奶从马车上跳下来,捧着香炉走到姬嬿韬面前,神色戏谑地看着她,轻声询问道。

“太……太奶啊。”姬嬿韬看着此时气场强大的胡五太奶,感到一丝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就把嘴闭上,听老娘我的!哼!”胡五太奶气得一甩衣袖,径直走进了森林之中,送葬队伍都没有需要她明确的指令,也都默契地跟了上去。场面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孩儿啊,来,到姨这儿来。”灰姨的声音从马车后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与神秘,轻轻招手,示意阳雨靠近。

“灰姨,我觉得那些官员来者不善,他们说是要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地方,但我总觉得有可能是打算囚禁你们,想对你们不利。”阳雨快步跑到马车后低声说道,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警惕,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哎,既然你已经有所察觉,那姨也就不瞒你了,我们这支送葬队伍,其实完全就是简单地做好事,为孤寡老人送终,但外界一直有个传言,说被我们带走的老人,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会升官发财,甚至于坐上王位。”灰姨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一边说着,一边将阳雨手中的白幡接了过来。

“这传言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龟孙子传出来的,真是荒谬至极,都是孤寡老人了,无依无靠的,哪里来的子孙后代享受这份阴德呢?”灰姨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悲哀。

“还有这个嬿韬,她是前些年突然来到我们雪林山的,白土娘娘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她加入祈福队,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们这几年一直都没能找到真正的孤寡老人,全都是些一身贵气的老家伙,真是让人头疼。”灰姨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抱怨。

“演算之法嬿韬也会,而且我们之间算出的结果,互相之间都能看见,所以刚才胡五太奶特意交代我,让我不要算得太详细,现在我只知道,在凰阙去世的这位老人家,已经被火化成灰,他的所在位置与一名黑市奴隶商人有关,你们得自己去找一找,时间紧迫,最好在天亮之前找到。”灰姨语重心长地说道,轻轻拍了拍阳雨的肩膀,便跟着送葬队伍走进了森林之中,留下阳雨一人在原地沉思。

“李大人!”这时,官路前方的徐云寿猛地勒紧缰绳,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这会儿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那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将这些马匹送到山神家族的训马场去,可好?”

李子财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闪烁不定,他身旁的胡五太奶一脸玩味地笑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质疑询问道,“哦?李大人的原计划竟是去送马的?我还以为是天象司特意派遣大人过来接待我们的呢。”

“哎呀,老神仙多虑了。”李子财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慌忙将袖口中的一份书信又往里塞了塞藏好,讪讪地笑道,“近日凰阙之中,有一个名为‘山神’的家族,突然获得了上古时期的马匹驯养方式,大司马对此十分赏识,便拨了一批上佳的马匹过去驯养,以示嘉奖,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李大人,我们第甲军都要走了,这防备可是个大问题啊,我只带十人便可,剩下的都留下守护营地,可好?”徐云寿骑着马缓缓踱步过来,虽然距离在逐渐拉近,但他依旧扯着嗓门喊话,声音洪亮如钟。

“不用不用!走走走!都走!”李子财听着徐云寿的大嗓门,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精心安排的计划差点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乱,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道,“中郎将已经派遣了侍卫过来,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赶紧把马匹全部牵走!”

“哦!好!你是说中郎将专门派的那队苍穹铁卫营吧?但是他们全身都是重甲,还没有带战车过来,要是有人袭营,他们虽然防御力高,但可跑不快啊!你可得小心了!”徐云寿几乎要走到李子财面前了,但他依旧嘶吼着喊道,声音雄厚有力,在四周回荡,同时还不忘偷偷地瞥了胡五太奶几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滚!不用你管!”李子财被徐云寿的挑衅彻底激怒,跳起来指着对方吼道,然而,缺乏锻炼的他跳起来都触碰不到对方的胸口,显得异常狼狈。

“得令。”徐云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回应道,随后一扯缰绳,骑着战马飞快地离开了现场,留下一脸愤怒与无奈的李子财和眼神深邃的胡五太奶。

整支队伍中,现在只剩下阳雨几人,并肩而立,静静地站在官路上,目送着送葬队伍缓缓步入森林的深处,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兽缓缓吞噬,连最后的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这几个破任务,怎么一个比一个烦啊!”听完阳雨对现在任务情况的说明,几人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宫鸣龙双手抱头,左右摇晃,对自己佣兵小队所接到的试炼任务感到前路茫茫,命运多舛。

“还不是你挑的。”叶桥伸手抓住宫鸣龙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发,稳住对方四处乱晃的身体,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北冥有鱼看着身边的人一下少了这么多,还有些不太适应,轻轻拉了拉身上有些单薄的长衫,转头看向神情最为镇定的阳雨,询问着接下来的打算。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无非不就是燕王室可能借盗他人棺椁,偷取他人气运,冒充他人享受福泽的事情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宫鸣龙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抢先一步回答道,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这还不严重吗?可是牵扯到燕王室诶,还有气运呢。”北冥有鱼抱着长剑,拖长了语调,看向宫鸣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你我如今不过是这广阔天地间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天下英雄熙熙攘攘,如同过江之鲫,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还是先把脚下的路走好,再考虑怎么攀登高峰吧。”阳雨对此倒是显得非常淡然,或许是因为以前已经见识过太多的社会阴暗面,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几位可是要进城?如果不嫌弃的话,与我们一起同行可好?”这时,徐云寿从森林中走出,牵着战马,之前的误会已经解除,此时身上已没有了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在下确实是要进城,几位官爷辛苦了,只是在下囊中羞涩,恐怕无法承担太多的茶水钱。”阳雨对着徐云寿行了一礼,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虽然刚才徐云寿高声提醒了胡五太奶对方的兵力部署,但考虑到他们毕竟和李子财是一伙的,而离凰阙还有一段路程,阳雨担心他们是想借此索要“保护费”。

“你你你……你莫要羞辱于我!”听到阳雨的话,徐云寿顿时气得结结巴巴,脸色涨得通红,跳着脚说道,“我可不是李子财那条只会对王室贵族摇尾巴的狗!一天天都钻进钱眼儿里面出不来,我乃第甲军预备营的营长!第甲军啊!”

听着对方的话,阳雨意识到第甲军似乎是某种特别厉害的军队番号,任何士兵都以能加入其中为荣。

看着徐云寿年轻气盛却又故作老成的样子,阳雨判断他应该还没有那种可以隐藏自己情绪的城府,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圆场说道:“多谢这位将军的好意,但我们都是步行,恐怕无法与骑兵同行,还是各自赶路吧。”

“可千万不敢叫我将军啊,我就是个小小的校尉。”徐云寿一听阳雨的话,顿时眉开眼笑,但还是连忙摆手拒绝了这个称呼,同时对着队伍后方大喊一声,“来人啊,牵几匹温驯的老马过来给几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