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冲走出公孙鲤的宅子。
在听到背后木门关上的一瞬间,程冲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汗。
紧接着,程冲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刚刚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露馅了。
“公孙家,这也算是我程冲为你们家卖命的本钱吧!我给你们公孙家卖命,也值些本钱了”
说罢,程冲握了握拳头,便匆匆返回赌坊。
回到赌坊后,果然孟安正带着虞子期在赌坊内押注。
赌坊内一片喧哗,各色人等的谈笑声、下注的骰子声此起彼伏,气氛热闹非凡,只是在程冲看来,却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程爷吗?怎么现在才来呢!”孟安一见程冲,便笑着道:“多少人都在等你呢。”
程冲一愣,随口问旁边的小嗣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回来处理吗?”
那小嗣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孟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当然,是你的大生意来了。”
程冲心中一动,知道孟安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便笑着说道:“不错!大生意来了!这位小兄弟!你是来我江城做生意的,那我可是要给你引荐一位贵人了!”
此言一出,孟安便知道已经稳了,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就要靠程爷来多多照应了!”
说话间,程冲将孟安和虞子期带到了一间安静的侧房中。
孟安笑眯眯的看着程冲,问道:“程爷准备如何将公孙鲤引出来?”
看着孟安,程冲一屁股坐下道:“我不管你们抓公孙鲤做什么?也不管你们要对公孙氏做什么,但是我想知道!”
说着,程冲一字一顿道:“你们准备如何夺取银库?要知道这银库可是公孙氏的命根子,不仅在银库外有一百名精锐把守其中,更有数十弓箭手在高处!且前面的入口巷子狭窄,只可让两到三人并行!”
听完程冲的话,孟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程冲说的是实话,对他来说真正在乎的是银库的存银。
至于他怎么对付公孙鲤,根本不需要在乎。
孟安仍旧保持着淡定的神色,轻声道:“程爷既然提及银库之事,相信已经有所了解。此事乃我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有办法的,甚至不需要程爷冒任何险,但是我暂时还不可能轻易透露细节。”
顿了一下后,他接着开口道:“但关于如何引出公孙鲤,程爷可有什么想法?”
孟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他看出程冲是个精明之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可能轻易被说服。
因此,他准备反其道而行之。
见程冲阴着脸不说话,孟安微微提醒道:“虽然程爷没有见到银库的银子,但是我那些金饼价值几何,程爷不会不清楚吧?”
此言一出,程冲脸色一滞。
毕竟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做,对方便给了他足够的好处。
那些金饼也足够他潇洒几辈子了。银库里的银子,他一个人未必能带走多少。
想到这里,程冲换了副笑脸:“小兄弟放心!你我通力合作!老程我自然是放心的!”
见程冲缓和了面色,孟安轻轻松了口气。
这种人虽然有些贪婪,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便能让他为己所用。
毕竟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程冲的配合才能顺利进行。
“程爷明白就好。”孟安淡淡地道,“会见公孙鲤的事情,还需程爷多多费心。”
程冲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哈哈,小兄弟放心,老程我向来一言九鼎。二公子…哦不,那公孙鲤已经答应,要在今天晚上宴请小兄弟!只是银库之事!就让老弟费心了。”
程冲手下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自己又被孟安拉上贼船,如今也只能如此。
孟安笑着答应:“那是自然,我不会忘记程爷的好处。”
果然在傍晚时分,公孙鲤居然亲自派人前来请孟安去他的住所。
孟安和虞子期乘坐马车,同程冲一道赶往公孙鲤的住所。
而此时,钟离昧已经又带了一百名龙卫,分批进入白山城,只等待一声令下动手。
很快,孟安便在程冲的带领下,来到公孙鲤的小院。
看着四周奢侈的陈设,孟安都有些不相信这偏僻冷清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豪华之所。
“哎呀!哎呀!程冲跟我说白山城来了一位大神!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伴随着声音响起,一个面貌和公孙昂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
只不过比起公孙昂的消瘦,公孙鲤看起来肥嘟嘟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狡猾。
孟安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到公孙鲤的面前,笑着道:“这位便是江城赫赫有名的二公子吧!我孟安可是如雷贯耳了!”
“哪有!哪有!言重了!小兄弟姓孟?”
听到孟安夸赞,公孙鲤脸上笑眯眯的。
同时大脑运转,思考到底有哪些孟姓的大家。
孟安回身向虞子期一招手,笑着说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这块玉璧就送给二公子了!”
话音刚落,就见虞子期从锦囊中取出一块玉璧递了过来。
公孙鲤接过了孟安递来的玉璧,只见它光滑细腻,通透润泽,显然是经过精雕细琢的上乘玉器。
就连一旁的程冲看到后,也觉得眼红不已。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地看向孟安,笑道:“孟公子真是大方,如此贵重的礼物,鲤怎敢轻易接受?”
孟安微微一笑,态度从容:“二公子过谦了。此玉璧虽为宝物,但在下亦视之为结交朋友的小小诚意。听闻二公子之名,孟安虽远道而来,却早有结交之心。”
“哈哈哈!好!神交!神交也!孟兄弟!走走走,我准备了我们江城最后的山泉酒,你一定要尝一尝。”
说着,公孙鲤便挥手将孟安请进了屋内。
一众人走进屋内,只见屋内一阵热气腾腾,已经摆满了各种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