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一辆军车极速驶来,车辆开过的地方,荡起阵阵尘土。
白鸽捂着鼻子皱着眉,她现在身体比较容易过敏,一点粉尘就能让她呼吸不顺畅。
就在她又要出声抱怨的时候,吴妈激动的说:“走了,走了,那些当兵的都走了。”
他们走的很急,连个看守的都没有留下,一看就是有非常紧急的情况。
等他们走远了,白鸽一行人才从暗处走出来。
现场的挖掘工具一样都没有带走,就那么稀稀落落的扔在地上。
白鸽用脚踢了踢,“一点经验都没有,还想来挖东西,看看这些工具,每一个能用的上的,不塌陷等什么,真是给我们找麻烦。”
吴妈指挥手下从车上卸东西,得先用专业的工具把塌陷的地方挖通才行。
白鸽不亲自动手,站在原地大声喊:“都动作快点,必须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东西挖出来。”
一个男人提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包走在最前面,和吴妈对视一眼后,迅速的转移了视线。
他走到挖出的矿洞里,找了合适的位置,把包里的东西藏了起来。
常景祥他们开出一段距离后,就找了一座山做掩体,停下车原地待命。
部队里的间谍在常父的办公室里放置了炸弹,因为发现及时,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危险。
他们之所以假装着急离开,就是等着黑风带着人来。
过了不久,就有几辆车向着塌方的地方开去,车厢后面蒙着黑布。
常景祥深邃的目光看着车子,从副驾驶的窗口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来了,那黑风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常景祥招手叫来了一个士兵,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士兵行了个军礼,大跨步跑走了。
黑风果然是个千年的老狐狸,不下点猛药是不会出现的。
白鸽捂着鼻子遮挡尘土,耳朵敏锐的听到有车子开了过来,她猛地扭头看到车上的标志,立马闪身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面。
“黑风的人怎么会过来?是谁走漏了风声,真是该死,这个人不要被她给抓出来,要不然她肯定不放过。”
吴妈虽然是在指挥着大家干活,眼神却一直注意着白鸽的方向,生怕她走进矿洞里发现异常。
她装作没看见白鸽躲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汽车开过来的方向。
车子在一片扬尘中行驶了过来,吴妈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终于来了,好戏要开场了。
吴晓玲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她眉目凌厉的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你确定就是这里?”
这地方并不隐蔽,那些东西藏在这里,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就等着他们来找?
吴妈点点头,“这就是从常家老爷子留下的画里找到的线索,是白鸽亲自找到的,应该不会出错。”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把责任都推到白鸽的身上,她就是一个听话办事的,出了事也不是她的问题。
吴晓玲嗤笑一声,“白鸽?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白鸽了?现在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心思早就不在任务上了,办事情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她不止一次听黑风说过,白鸽让他越来越失望了,所以才要极力培养她,去替代白鸽的位置。
白鸽早就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人物了,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面都不敢露。
吴晓玲比划了个手势,跟她一起来的人也拿着工具加入了挖掘的行列。
她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准的,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眼神戒备的看着周围,“白鸽呢?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吴妈见状左右看看了,一脸纳闷的说道:“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吴晓玲眸色暗了暗,“你一直在白鸽手下干活,应该了解她的一些事情,吴县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吴妈故作为难的说道:“我的任务就是在常家找东西,基本都是待在常家的,吴县的事情我没参与,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吴晓玲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威胁,“吴青云,黑风的脾气你应该很了解,你知道骗他会是什么结果。
你虽然没有去,可你儿子去了,现在和那些东西一起消失了,你想撇清自己的关系恐怕没那么容易。”
吴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百灵,我真是冤枉啊,我儿子是去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联系过,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儿子人老实胆子又小,是不可能干出背叛组织的事情的,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吴晓玲冷哼,“好人?干我们这行的有好人吗?你还真是幼稚的可以,不会是这么多年在常家被渲染的一身正气了吧?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低估了我们的智商,黑风虽然隐退了,可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你最好祈祷你的儿子没有做哪些事,要不然落在你们身上的可就不是鞭子了。”
吴妈能感觉到百灵对她的敌意,她提到了鞭子的事,让吴妈浑身猛地一震,瞳孔紧缩了一下。
黑风是个变态,玩起来的花样很多,开始的时候还装的正人君子的模样,等时间久了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的暗室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都是战争年代用来审讯犯人的东西,他把这些东西用在女人身上,来提高他的情趣。
百灵按理说是不应该知道那个地方的,难道说她也被带去过那里?
黑风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
百灵感觉到吴妈眼神里的异样,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你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他的女儿,他不会那么对我。”
她只是因为好奇,小时候偷偷跟着黑风去过那里,还亲眼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勾引她爸爸,那令人羞耻的尖叫声到现在都让她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