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平凡的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进房间,为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原本应是两人共享的温馨早餐时光,此刻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穆承远微微侧过头,静静地看着舒扬。此时的舒扬正埋首于面前的食物之中,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是饿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果腹的地方。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双手也没闲着,不时地拿起餐具往嘴里送着食物。那吃相,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穆承远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峻的剑眉微微皱了皱,那好看的眉峰仿佛两座小小的山峰,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不悦。他微微动了动嘴唇,淡声问道:“昨晚为什么没走?”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舒扬,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舒扬眼见穆承远发问,迅速将剩下的鸡蛋饼一股脑塞进嘴里,腮帮子顿时高高鼓起,活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他一边用力咀嚼着,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他:“太晚了,不安全。”那模样既有些滑稽,又带着几分急切想要解释的模样。
穆承远听后,微微扬起下巴,冷嗤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嘲讽:“不安全?就你?”那质疑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射向舒扬。
舒扬被他这么一激,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不服气地说道:“我怎么啦?我也是男女老少通吃的对象,那么晚,万一碰到一些寂寞难耐的少男少妇怎么办?”他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自信,仿佛在为自己的魅力而自豪。“你可别小瞧我,我这颜值,这气质,走在路上那回头率可不是一般的高。那些寂寞难耐的人看到我,说不定就会动什么歪心思呢。我这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可不是瞎找借口。”舒扬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仿佛在刻意强调自己的魅力。
一旁的苏语正静静地端着杯子喝着牛奶。那洁白的牛奶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听到舒扬这惊世骇俗的话,她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差点把嘴里的食物给喷出来。她连忙捂住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但还是有一些食物残渣差点从指缝间溢出。
穆承远见状,神色一紧,连忙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一边轻柔地拍着苏语的背,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边转过头对着舒扬说道:“那行,现在吃完就赶紧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同一位威严的君主在下达命令。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舒扬,透露出一种不容违抗的气势。
被下逐客令的那一刻,舒扬微微皱了下眉,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倔强。他缓缓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想要一路赖到底。他撇了撇嘴,开口道:“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穆承远那犀利的眼神瞬间瞟了过来,犹如一道寒芒,令人不寒而栗。然而,他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舒扬,那眼神中的坚定仿佛在告诉舒扬,他的决定不容置疑。
舒扬被那如炬的目光盯得有些不适,他动了动身子,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不是,我是真的有难处,我就在你这住几天,行不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行,也不方便。”穆承远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声音冰冷而决绝。
“为什么呀?我交房租还不行吗?”舒扬有些急了,他实在想不通穆承远为何如此不近人情。
穆承远双手抱胸,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要是以前,他想住多久穆承远都无所谓,毕竟兄弟之间无需计较太多。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有了“女眷”,特别地不方便。一想到这里,穆承远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与宠溺。
舒扬看着穆承远一副没得商量的无情样,心中满是失落。他知道,穆承远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无奈之下,他只能照实说道:“老爷子逼着我去相亲,我不同意,他到处逮我回去,也就只有你一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寻求最后的庇护。
穆承远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说服,他看了他几秒,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穆承远神色依旧淡淡,仿若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所打动。他静静地凝视了他好几秒钟,那目光深邃而又难以捉摸。随后,穆承远薄唇轻启,缓缓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是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宽限。”
舒扬见他这般见死不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倔强之气。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咧咧地把腿伸到椅子上,双手紧紧抱着椅背,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大声说道:“我还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穆承远轻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与威严。他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面无表情,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可以,我立即给老爷子打电话。”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这通电话一旦打出,便会引发一场不可预知的风暴。那只拿着手机的手修长而有力,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仿佛在警告舒扬,不要挑战他的底线。
静静坐在一旁的苏语,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当她看到舒扬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同情。加上她这几次生病,舒扬都是忙前忙后的。
苏语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伸手夺过穆承远的手机,替舒扬说情。“舒医生也蛮可怜的,你就让他在这多住几天呗!”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春日里的微风,温暖而又抚慰人心。
穆承远还未接话,舒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感恩戴德。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苏律师,苏姐姐,你真的是活菩萨!你放心,只要我躲过了这一劫,之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苏语看着他那副夸张至极的表情,实在是忍俊不禁,不由自主地失笑出声。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明亮的光彩,仿佛春日里的清泉,灵动而又清澈。
“你脸上的伤该不会就是因为拒绝联姻而被打的吧?”苏语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询问。那道伤痕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幅完美画卷上的一处瑕疵。
舒扬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苏语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随即,他缓缓抬眸,挑衅地看了穆承远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狡黠与不羁。他微微扬起下巴,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其实我这伤吗?它也……”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穆承远冷冷地打断了。穆承远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你的活动空间仅限于楼下。”他的话语简洁而又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舒扬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成功地捉弄了大人一般。“它其实就是被我家老爷子打的,打得可疼了。”
苏语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但她也没再多问。毕竟,是真是假跟自己都没有关系。她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对于别人的事情,她通常只是听听而已,不会过分深究。
最后,穆承远安排舒扬暂时住到冯姨的房间,同时,他还把一楼的书房和厨房都列入了他的禁地。舒扬虽然心中不满,但寄人篱下的他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权。他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