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远出了包厢,掏出手机,正要让已经等候在停车场的司机把车开过来,目光不经意地一瞥,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在会所大堂的角落里,向之涵正靠在沙发上,脸上泛起一抹微醺的红晕。她的眼睛半闭着,仿佛带着一丝朦胧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摆动。
她身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小礼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脖颈。礼服的裁剪凸显了她曼妙的身姿,使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妩媚的笑意,随着她的笑声,周围的男人都不禁为之倾倒。
她手中摇晃着一杯鸡尾酒,酒杯上的樱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时不时地抿一口酒,眼神中流露出勾人的妩媚。她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红,让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不禁随着节拍轻轻摇摆。她的动作优雅而迷人,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穆承远皱了下眉,嗤笑一声,大步迈向大门,站在门口处犹豫了片刻,又转身往回走。
他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大衣随意挂在臂弯上,笔挺的衣领衬得他更加威严。他的脚步稳重而有力,每次踏出一步都仿佛在宣告他的权威。
他的气场强大而冰冷,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让人心生惧意。周围的人群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随即纷纷散去。
聚焦点忽然没了,向之涵媚眼掀了掀,对着穆承远打量了一会儿,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媚着声音道:“承远,你来接我了吗?”
霓虹灯下,男人冷着脸色,弯身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司机将奢华的宾利停在会所门口,看见穆承远扶着跌跌撞撞的女人走过来,连忙下车,绕到后车座,开了车门,帮着他把向之涵扶进后座。
向之涵歪歪扭扭地靠在车背上,一见穆承远坐进来,她整个人就往他身上贴了过去,娇声道:“承远,抱我,我难受。”
穆承远神色僵住,眸底有些不耐烦,他将她往外推了推,没想到女人缠得更紧。
司机透过后视镜,明显察觉到了穆承远的厌恶之色,他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穆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穆承远拽着向之涵不安分的手,冷声问道:“你住哪?”
向之涵微微了愣了一下,微醺的双眼尽显娇媚,她说:“你住哪我就住哪。”
话刚说完,两眼一闭,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只剩下湿润的呼吸。
穆承远皱紧了眉头,他对司机吩咐道:“直接去酒店,让乔治再开一间房间。”
司机应了声“明白”后,先打电话给乔治做了交代,随后启动车子向酒店的方向开去。
抵达酒店后,因为向之涵睡得太沉,穆承远将她抱到房间,放在大床上,替她脱下了高跟鞋,轻轻地盖上被子。他做这些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对她还存在爱意,只是因为那些可怕的习惯。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忽然坐了起来,双手从男人背后伸过来,将他紧紧地抱住,嘴里呢喃着:“承远,别走,留下陪我。”
说着,她趁穆承远怔愣之际,将他转了过来,整个身子贴过去,红唇在他的脖颈上又亲又咬,热情又炙热。
穆承远心静如水,任由她胡乱了一会儿,随后冷冷地将她推开,嗤笑道:“向之涵,他不够满足你吗?让你这么急不可耐?”
向之喊坐在床上,灯光昏暗,眼睛泛着泪光,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紧咬着,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似乎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缓解内心的痛苦。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亏欠了她。
她还是不甘,再次抱住穆承远,手脚像八爪鱼一样,缠紧着他,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一般,哭着哀求:“承远,要我,我求你要我。”
穆承远俯着身,双手撑在床上,尽管女人已经用了洪荒之力来取悦他,他依然无动于衷。
被缠到不耐烦的时候,他再次把女人推开,只是这次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向之涵整个人向后倒去,整个脑袋撞在了床栏上,有点晕。
她平复了片刻,才缓缓爬起来,而此刻的穆承远已经坐在了床边的太师椅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看她的眼色很冷。
向之涵问:“为什么?”
穆承远吐出一口烟雾:“你说为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是真的在恨我,对吗?”
穆承远轻哼:“你是不是有点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只是不回收脏东西。”
向之涵眉毛微微颤了颤,微醺的双眼溢出一抹自嘲:“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被别人睡了,所以很脏是吗?”
穆承远抬眸,面无波澜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向之涵笑了,笑得很凄凉:“穆承远,我从十八岁跟你到二十四岁,你给过我什么?没错,你是给了我无限的呵护和宠爱,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你说我的男朋友宁愿去浇冷水,也不愿碰我,你让我怎么想,我会觉得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你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安全感和存在感。所以,我爱上了别人,并非我一个人的错,你也有责任。”
穆承远将未燃尽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向之涵面前,俯身抬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深黑的眸底一片冰冷。
对于向之涵的控诉,穆承远并觉得自己有错,在他的意识里,就算他亏待过其他女人,也绝对没有负过向之涵。
“向之涵,哪怕你跟了个傻子,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夏景浩,我都不会这么讨厌你。”
男人的话让向之涵内心一颤,垂在双侧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颤着声音问他:“所以你现在恨我,只是因为夏景浩?”
穆承远松开她的下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要不然呢,你觉得你的分量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