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沈家，离开夏国，来到月曦国种地，这就是你要的生活。”沈戚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他要的也只是一个答案。
四目相对，张云无法逃避也不想逃避，就是这话从沈戚口中说出来怎么那么难听。
“月曦国以女子为尊，夫妻不和可以和离，女子不嫁人也没有人逼迫，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我想生活的地方。
在夏国我是身份卑微的农户女子，谁都可以踩一脚，在月曦国就不同。”
看在果儿的面子上，张云还算客气没有说的难听，不然真的很想说一句沈大少爷哪里知道身份低微之人的悲哀。
眼看果儿还赖在沈戚怀里，张云眼睛不由一瞪。
果儿不知道娘亲心里的在想什么，被瞪也不肯下赖在沈戚怀里，她要爹，好不容易找到爹才不要分开。
“你想走大可以说，大可不必不告而别。“
千里迢迢来找人，结果被人冷眼相对，每一句话都让沈戚觉得陌生，眼前熟悉的人也很陌生。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性情，是她变了还是说以前一直在装。
失望之余，沈戚放下怀中的孩子：“你叫果儿，爹爹过几日再来看你。”
果儿知道，当初言哥哥的爹也是这么说的，后来就没见过言哥哥的爹爹，她红着一双眼：“爹要走，爹不要走，果儿不想爹走。”
小人儿的力气哪里拉的住沈戚，更何况人还被张云抱在怀里。
眼看着爹爹离开果儿哭的撕心裂肺，往外走的沈戚忍不住心软想要回头，但是一想到孩子娘那张怨恨的冷脸，狠了狠心加速离开。
季昀倒是想要留下来，被大哥季昱一个眼神吓得立马跟上去。
刹那，院子里便只剩下张云母女。
”果儿乖，等过几日你爹要是没来，娘带你去找他。“
看到孩子哭，张云也心疼，果儿是个不爱哭的孩子，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心疼的同时当娘的有点吃醋，平日都是她带的孩子见了爹才一面就这么亲，还哭着不让人走。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季昀搞什么画像让果儿认爹。
”娘骗人是小狗。“
听到还能见到爹，果儿抽抽噎噎的停下哭泣。
之后的几日跟从前一样，回到点心铺子过着寻常的生活，要说有什么变化也就隔壁院子换了新主人。
这一夜，好不容易哄睡女儿，张云轻手轻脚的往外走，明日做点心用的红豆还没泡，再不泡该来不及。
”聊聊。“
”草！”魂都快要吓没的张云怒骂：“沈戚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眼前跳脚骂人的身影跟记忆里的重叠，记忆里有一段时日在农户家中她也是这样的性子。或许她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在沈家不得已藏起原本的性子。
念头从沈戚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几日他想了许多，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他们之间也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或许早些发现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喝吗？我酿的果酒。”
夜幕下，微风中，红云爬上脸颊，张云喝酒上脸，倒显得有几分俏丽。
“看我做什么，喝啊，我跟你说我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性子。你要是来劝我回夏国大可不必，走了就从来没想过回去。
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但当时别无选择，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果儿的爹，要是想她随时都可以来看她。”
意料之中，不想听的答案，沈戚默默喝完一杯又一杯，示弱？服软？抛下脸面说自从她走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这种话打死沈戚都不会说。
初五急得抓耳挠腮：“主子怎么不说话光喝酒，这种时候以主子的性子不该说不行。”
初七默默在心里吐槽，怪不得初五一直娶不到媳妇：“主子自有打算，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