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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队伍经过路边的一间简陋茶馆。

马车内张云正在犹豫要不要下马车,人有三急万一路上想如厕忍不住怎么办,总不能因为她要如厕影响赶路的进度,让这么多人等她。

但是下马车碰到沈戚怎么办?他要是认出自己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她现在是男子装扮,而且一年过去长开不少,沈戚未必能认得出她。

张云还在纠结的时候车帘被掀开。

迟迟没有看到张云下车,陆北才会前来找人,要说为何会这么关心张云,还不是因为他老娘做的那是。

他并没有龙阳之好,偏偏连累云小子被人误会,难免会觉心有愧疚。

“云小子怎么不下车?”

张云哪里敢说真实原因,只能撒谎道:“今日起的太早,不小心在车中睡了过去。”

她想的很好,只要避开跟沈戚见面就能不被发现端倪。

哪里料到会被陆北拍着肩膀拉到沈戚面前。

“戚儿,这是我友人子侄。”

陆北也是为了张云着想,他独自一人去往江南找人困难重重,要是有人沈戚相帮无疑会轻松许多。

而且万一投了沈戚的眼成了友人,日后的路途也多一人相帮。

张云大约能明白陆北的好意,但是她并不需要。

如今到这个地步张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沈戚打招呼。

“在下张云,见过沈公子。”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嗓音清润,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不少郎君要到十七八岁嗓音才会有所改变。

沈戚的眼神并没有在张云身上久留,只一眼便移开。

二人客气疏离的打过招呼后,在一张桌子上喝茶。

张云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口有一丝丝的苦涩,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好在它稍纵即逝。

茶馆内除了茶水之外只有馒头跟卤肉。

卤肉一上来,张云的眼睛一亮。

泛着油光的卤肉肥瘦相间,香味扑鼻,可以说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了。

沈戚原本并不打算跟这个叫张云的少年郎深交,但是对方看到卤肉的那个眼神让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张脸。

记忆中那丫头看到肉食也是这种眼神,仔细一看他们眉眼间似乎很是相似。

“张公子看卤肉的眼神到跟我一位故人非常相似。”

沉浸卤肉美味中的张云,听到这话成功因为这句话给噎住。

差点就要背过气,还好坐在一旁陆北及时敲打后背。

沈戚也没有想到一句话就能让人激动成这样,看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张元多少有些费解。

此时的张云正在心里骂人,骂的人当然就是沈戚。

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要等她吃肉的时候说话,该不会是沈戚察觉到不对劲吧?不不不,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认出她来。

“张公子为何这般激动,莫非是因为我说的那话?”

沈戚的眼神中满是打量,这让张云吓得汗流浃背。

草,果然沈戚还是那个沈戚,一句话就能察觉到端倪。

“的确如此,不知沈公子说的人是不是一位六七岁孩童,莫非沈公子见过我弟弟?”

不能慌,张云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用真诚的眼神看向沈戚。

二人四目相对,沈戚并没有把眼前的张云跟三丫联系到一起,记忆中的三丫瘦骨嶙峋,脸颊上没有一点肉,只有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回到马车内的张云无力靠在车上,胸口起伏不定,心里不断懊悔早知道如此她说什么也会拒绝陆北叔的好意。

一个人下江南是危险了些,但是也比跟沈戚在同一个队伍中来的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她总觉得沈戚好像发现了什么。

之后的路上沈戚并没有跟张云有过多交流,这让张云提溜在半空中的心落下不少。

七日后队伍来到码头,看着眼前的船只张云忍不住腿软。

一年前夜里水盗厮杀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惨叫声救命声,还有水盗失去人性的笑声,以及满是血腥味的河水一一出现。

张云推开身边的人跑到角落呕吐,整个人不停的抖动。

最先注意到张云异样的人不是陆北,也不是沈戚,是初七。

“张公子莫非是晕船?”

初七见过晕船的人,但是没有见过晕船晕成这样的人。

张云已经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正拿着帕子擦嘴巴,听到初七的话下意识的点头。

晕船,她的确晕船,只不过晕的不是初七口中的船。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行程,张云原本是想要借口一个人走官道,但是仔细一想不行啊。

她的样貌跟原身娘起码有五分相似,沈戚跟沈烁或许认不出她来,但是石头呢,万一他找石头要画像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先找到石头。

一上船,张云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宋大夫人在哪,快让宋大夫给云小子诊脉。”

陆北看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张云,急忙呼叫宋大夫。

“少爷,您忘记宋大夫晕船,人已经躺下。”

他还真的给忘记,这可怎么办谁知道宋大夫好好的怎么会晕船。

“不如让初七给她诊脉,他学过一点医术。”

沈戚并不想要多管闲事,已经带着人往船舱走,经过张云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停下,还要让初七给他诊脉。

初七手刚搭上去,眉头就是一跳。

“陆三爷可知张公子并非男儿身。”

面对初七怀疑审视的眼神,陆北脸色一沉。

“怎么你在怀疑我故意派人接近你家主子!”

初七没有说话,但是那个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初七,不可无礼,陆叔并非那种人。”

沈戚的话,让陆北脸色稍霁。

“我事先并不知张云并非男儿。”

张云醒来的时候是在夜里,身边只有一个粗使婆子。

“水。”

粗使婆子并没有搭理张云,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渴又饿的张云只好自己下床找水喝,壶中的水早就变得冰凉,一口凉水下肚冰的人都精神不少。

昏迷中的她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那天夜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