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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见她站着没开口,犹豫不决的模样,燕寒有些许地不悦,“怎么,你还不乐意了不成?”

昨夜他可是给了机会的,哪有日日同那顾璃住一块的道理。

若是他不先开口,怕是李嬷嬷都要同她说了。

只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说着,“芙礼不敢,殿下放心,待会我命素月把前院厢房收拾了,让阿璃去那住下。”

燕寒这才满意道,“嗯。”

他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顾璃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

她只听到了芙礼最后说的那句,甚是疑惑地问着,“礼礼你怎么起那般早,还有,你们是在说让我去哪住下呢?”

不过片刻,她便走到了芙礼的身侧,“去了后,礼礼还同我一起住吗?”

谁知,燕寒率先开口回了她,“她要同我住。”

男人的语气森冷又强势,不容他人拒绝。

可偏偏顾璃是那不愿屈服地主,她脸上挂着不解之意,皱着眉看去,质问他,“为何!”

一旁的芙礼耐心地同她解释着,“阿璃,我同殿下乃是夫妻,定是要住一起的。”

道理顾璃都懂,可她还是有些不乐意,“我好不容易来了北辰,就不能把礼礼借我几日?”

芙礼被她这话逗乐,她又是物品,怎还用上‘借’了。

“白天我不都陪着阿璃你嘛。”

她命苦,晚上还得伺候那世子爷。

燕寒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出来,“顾姑娘打算在我北辰待多久?”

他这话问出,芙礼顿得想到一事,她好像还未同燕寒说起要让顾璃住下的事情。

眼前之人是否会同意。

还有练弓一事,看来都得好好同他说说。

燕寒的问题,顾璃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心想躲到阿爹把那门婚事退了,再回去也不迟。

可她却忘了,芙礼已为人妻,她好像不能如从前那般,一直和她待在一块了。

燕寒话刚说完,便觉问的有些不妥,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继续说着,“莫要误会,本世子并非赶人之意。”

“我只是好奇,顾姑娘逃的可是同南都皇子的婚约,要是南都找上我北辰……”

顾璃打断他,“不会的!本姑娘向你保证,来此最为重要的乃是见礼礼,况且我信阿兄,不会暴露我的行踪的,你放心,我定不会同你们北辰带来麻烦的。”

燕寒淡淡回她,“这样便是最好。”

一直未说话的芙礼忽地上前两步,轻扯了扯燕寒的衣袖,像是在同他打着商量,“那殿下能让阿璃先在这府中长住吗?”

燕寒低下眼眸,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芙礼很快便放下来,可那双星眸却已经柔柔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看来上次那蠢猫的段位还是低了点,就因顾璃在她心中位置之重,所以她才会像自己这般求情。

她又问了一句,“可以吗殿下?”

燕寒回她,“只要不会涉及到朝政之事,她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你身为世子妃,这等事你方可自己做决定的。”

况且,顾璃能住下,他瞧着她也挺开心的。

她的嘴角渐渐显露笑容,笑意越发浓。

不知为何,她发觉眼前之人好似不像从前那般不好说话了。

——

虽然顾璃被迫搬到了前院去,但这并不妨碍她同芙礼两人黏在一块儿。

燕寒回衙署忙公务,而芙礼便是带着顾璃在都城街上逛着。

许久未有这样的机会,两人仿佛回到了南都。

待回了府中,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素月见她们回来,连忙上前去,“夫人,您回来啦。”

芙礼朝她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殿下回府了吗?”

素月回她,“殿下命人传了消息,说是公务较忙,今夜就不在府中用晚膳了,让夫人您同顾璃姑娘先用膳,他忙完再回。”

芙礼没想到他竟然还往府中传了消息,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她带着顾璃入了正堂,边走着还边问着,“晚膳可备好了?”

素月说:“备好了,等着夫人您去用呢。”

……

用完晚膳不久,芙礼安排好顾璃,这才回了后院沐浴。

沐浴过后才回了屋中。

云绣在身后为她梳着发尾,一边梳着,一边还在说,“云绣瞧着夫人今日脸色甚好,果然是顾璃姑娘一来,夫人心情都好了。”

芙礼同意她这话,小手绕着一缕头发,笑着回她,“是嘛。”

云绣点点头,“云绣都许久未见您这般开心了。”

开心归开心,可芙礼一想到顾璃的婚事,忽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阿璃……”

她抬眸的瞬间,正巧看到燕寒从院中走来。

只见芙礼停住话语,缓缓起身,上前道,“殿下你回来啦。”

今日心情一好,她连说话之时的语气都是上扬着的。

燕寒被她这突然的声音惊到,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云绣放下手中的梳子,瞧见自家夫人那模样,适时地开了口,“夫人,奴婢先退下了。”

只见芙礼朝她微点着头,随即看向站门口一动不动之人,轻踏步子往前靠近。

鼻尖忽得闻到一股味道,她吸了吸鼻子,想闻闻看究竟是什么。

越走近,这味道越浓,芙礼微微皱起眉头,对上燕寒略显深邃地眼眸,缓缓道,“殿下这是饮酒了?”

衙署为了忙年前留下来的公务,折腾了好些天,今日算是基本都处理完了,燕寒便想着好好犒劳犒劳那些弟兄们。

这一坐下来,便小饮了几杯,沾了些酒气。

他伸手解下身上的斗篷,淡声应道,“嗯,喝了些。”

斗篷才堪堪拿下,就见身旁之人伸手准备接过,燕寒没让她拿,只道,“沾了些灰尘,不必你拿着。”

随即他便走了几步,把斗篷放到置衣架上。

芙礼一直跟在他的后头,他没让她接,她倒是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燕寒忽地转身,“听素月说你今日出门去了?”

她笑着点头应着,“嗯,同阿璃去逛了下都城,买了些东西。”

应完燕寒,芙礼这才想起今日在丝绸铺那一眼入目的斗篷。

她指着那方才被云绣收在柜子之上的盒子说着下半句话,“对了,芙礼同殿下买件银白织锦的羽锻斗篷,殿下待会沐浴过后方可试试。”

这斗篷的颜色,着实适合燕寒这看似冰冷之人,若是穿在了他的身上,定是别有一番韵味。

况且,她今夜还有要事要同他说。

求人办事的态度自然是要有的,可不能让燕寒这堂堂北辰第一弓箭手就这般白白教她。

燕寒顺着芙礼手看去,只见一个精致的礼盒,正端正地放着。

他有些许好奇,缓缓开口,“怎想起给我添置衣物了?”

燕寒的衣物多得数不清,有些都还未穿上。

平日里这些衣物都是王后见着喜欢便同他挑选的,况且宫中的秀岳阁每月也会送衣裳过来,他倒是鲜少出去外头逛。

芙礼有要事要求得他得同意,自然要循序渐进,若是直白地开口,倒就更显得她在贿赂了。

“芙礼见到那衣裳便觉它甚是衬殿下,索性便买了下来。”

这话也算是她得真话,回到府中再次看到那斗篷之时,她才想着也许能借这斗篷一用。

虽然答应了燕玥,若是说了过后燕寒不同意,那她会放弃。

可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燕寒能够答应她的,毕竟她还是挺想感受到那射箭带来的快乐。

她想知道,父亲当年为何会那般喜欢弓箭,究竟是有何魅力所在。

只见燕寒面色有些缓和,再次对上她的脸,说着,“那便放着,待会再试。”

“那芙礼去命下人帮殿下备水。”

——

待燕寒洗漱完回来,芙礼已然坐在那椅子上打着瞌睡。

男人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行头,倒是显得柔了几分,不似每日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锦衣,给人一股森森冷冷的感觉。

她拿起放于一旁的盒子,缓缓打开,拿起那件银色斗篷,轻声问道,“殿下要试试吗?”

只见燕寒朝她走了过去,点了下头,心里却有些怀疑起她今夜的所作所为。

她平日里对他好似从未这么细心过,怎么今夜这般不同。

下一秒,芙礼踮着脚尖,准备为燕寒披上。

而燕寒似乎是知道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像之前那般微微弯着身子,让她能够够得到。

很快,那件斗篷便披在了燕寒的肩上。

芙礼往后退了一步,上下看了几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心想自己的眼光真好,这衣裳着实是衬面前的男人。

燕寒低着头看了看身上的斗篷,不得不说,她确实挺会挑。

平日里他虽很少穿银色衣物,但现在身上这件,他竟没由来的喜欢。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殿下穿上真好看。”

这话一出,燕寒顿时明了她今日的举动定是有所目的。

心中有这想法,他面上的表情便发生了些变化,眉头轻皱,语气较淡,“你今日这般又是送斗篷,又是夸赞之话,是有事要同本世子说?”

果然,芙礼在这冷面世子跟前的小伎俩,伪装不了多长时间,一下子就被揭穿出来。

芙礼略显尴尬地朝他笑笑,声音比方才还柔了,“是有一事想要同殿下说。”

屋中烤了火,斗篷披着有些许热,燕寒自个解了下来,缓缓问她,“何事?”

“就是……”芙礼支吾着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燕寒等半天未等到,有些失了耐心,“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都说了出来,“下月便是女子射箭宴,玥儿想让我随她一同参加,但是…殿下也知我不会那弓箭之术,所以芙礼想请殿下教教我……”

她像是很怕被他拒绝般,最后一句说得声音甚小。

若是燕寒再离得远些,怕是都要听不见她方才说了些什么。

不过,周身寂静,她的话倒是尽数都入了燕寒的耳中,他有些惊讶地开了口,“你要让本世子教你射箭?”

他话中虽满是惊讶,但是芙礼听着倒觉得像是在说她不够身份被他教般。

只见她眸色渐沉,微微埋下了头。

芙礼本就猜想过这世子爷不会同意,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许地难过。

燕寒不知她怎么突然不再看向自己,迈着步子又朝她靠近几分。

他忽然就明白她为何又是为他买斗篷,又夸他了。

就只是为了让他教她这弓箭之术。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竟绕了一个弯子来告知他。

他忽地嘴角挂着一抹笑,问道,“原来方才那斗篷的用处是在这?”

芙礼的下巴忽地被他轻抬起,被迫再次对上面前之人的眼睛。

燕寒那带着揶揄地声音回荡在耳边,芙礼还是有些倔犟,她不想听到他直接拒绝的话语。

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同他解释,“刚开始确实是觉得这斗篷衬殿下,后来确实是觉得有事要拜托殿下,若是空着手,显得没有诚意,索性就利用了它。”

下巴被捏着动不了,她便把眼神瞟向别处,继续说着,“殿下不必有压力,芙礼也不是非得让殿下应下教我之事。”

“所以这斗篷殿下大可收下的,本来就是买来送于殿下的。”

燕寒忽然觉得她这一板一眼同他解释时的模样有些可爱,手里轻捏着那小巧灵动地下巴,缓缓道,“玥儿让你来同我说的?”

其实他今日吃饭之际,碰巧听段祁说了一嘴,但他没去细听。

段祁好似同另一个弟兄说着跟燕玥打了赌,还跟射箭有关。

今夜她这般问起,倒是不难猜出是谁要她来问的。

芙礼回过头,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也不全是的。”

她也是有私心的,而燕玥只不过是那提议之人。

话音刚落,燕寒突然靠近了她几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这般扑面而来。

芙礼忽地被他健壮的身形笼罩住,小小的身子被他包裹住,倒显得小巧又瘦弱。

随即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地男音,伴随着一丝轻笑。

“那就是礼礼也想要我教你了?”

礼礼。

他居然同阿璃般唤她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