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龙山大当家听到众人的质疑,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实际上,他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确实存在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想借助大家的力量冲出罗城县;第二个目的则是因为担心于文宏接下来会对他下手。要说完全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唯利是图、无利不早起的人来说,根本不会去做什么仁义之事。
“报!”一声呼喊从山寨外传进院子里。
紧接着,一名守卫快步穿过人群,来到大当家面前禀报:“大当家不好了,山脚下突然出现了许多身穿官服的衙役。”
“他们有多少人?”大当家焦急地问道。
“看上去有数百人之多。”守卫回答道。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本来已经回到房间休息的东恒山大当家,听到消息后,忍不住大骂着冲了出来:“狗娘养的,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着西龙山大当家的鼻子。
“老子再说一遍,此事与我无关,当前要紧的是如何对付于文宏!”西龙山大当家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去娘的,依我看还是先杀了你才对!”东恒山大当家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兄弟们,抄家伙,拿这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人头祭天!”
手下们听到命令后,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器,如潮水般一窝蜂的就往前冲。
西龙山的土匪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毫不犹豫地拔出武器,冲向对方。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响彻云霄,整个场面乱成了一团。
西龙山大当家见势不妙,想要阻止事态的发展,但此时已然不可能。他索性也拎着刀,冲入混乱的人群之中。
双方的人都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疯狂地砍向对方。有的人被砍倒在地,鲜血四溅;有的人则趁机偷袭,将对手置于死地。
整个战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紧张的气氛。
原本围观的几个山寨大当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和无奈。
南莲山大当家皱起眉头,双手一摊,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以我们这点人数,根本无法阻止这场杀戮。而且,现在双方都已经陷入疯狂,我们若是贸然插手,恐怕只会引火烧身。不如先躲得远远的,观察一下局势再说。”
另一个大当家则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山下还有于文宏率领的大军,如果不能团结起来,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听到这话,南莲山大当家长叹一口气:“唉,一切都是天意啊。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继续打吧,我就不掺和了。”说完他带着自己的军师退到一旁,小声商讨起来。
这时,一名大当家突然站出来,语气坚定地说:“兄弟们,放下武器跟我下山投降吧。我们不能白白死在这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断。
土匪们听了,顿时愣住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大当家,这……真的要投降吗?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大当家摇摇头,目光坚定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时境不同了,就算我们冲出了罗城县又能如何?与其客死他乡不如死在这里,不过谁要是不愿意下山投降的可以留下,但我不会勉强任何人。”说完,大当家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山寨大门走去。
身后的几十名土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他们看了看正在厮杀的两拨人,又看了看大当家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终于,第一个人丢掉了手中的大刀,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大当家追去。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土匪放下武器,加入到下山投降的队伍之中。
叮当,叮当……一声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他们对过去的告别。
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仍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望着离去的同伴。
站在不远处的南莲山大当家望着不断离去的土匪眼神再无昨夜的光彩,语气沉重地问道:“你觉得我们还有胜算吗?”
军师微微皱起眉头,神情十分严肃且认真地摇了摇头:“依我看,毫无胜算可言。”
大当家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但还是追问:“那你的意思……”
军师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说道:“哎,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并没有把话完全说透,留下了一些悬念和暗示。
南莲山大当家仰头发出一阵苦涩的笑声,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呵呵呵,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罢了罢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你去告诉兄弟们,放下武器,下山投降吧,也许这样还能有条活路。”
军师并未多说什么,点头转身离开。
东恒山和西龙山的厮杀仍在继续,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然而,剩下的两个山头的大当家格外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拱手抱拳说道:“兄弟,保重!”
另一个大当家也回应道:“保重!”
接着,他们几乎同时抬起手,下达了命令:“放下武器,随我下山投降。”
此刻,山脚下的玛临川和一群年轻的百姓正围着卢玉堂,认真聆听他的部署。
“卢捕头,卢捕头,有人下山投降了。”一名衙役的呼喊声从侧面传来。
卢玉堂听到后,立刻加快脚步走到前方:“有人投降?”
“是的,看样子是一个山头的土匪,他们就在那边。”
紧接着,又有第二名、第三名衙役跑过来向卢玉堂报告。
“卢捕头,有人下山投降了。”
“卢捕头,有人下山投降了。”
卢玉堂皱起眉头,他抬起手打断了几人的话,表情严肃地问道:“有多少人下山?”
其中一人回答道:“大概有五十余人吧。”
另一人接着说:“我觉得应该是三十余人左右。”
最后一个人则肯定地说道:“最起码一百余人。”
卢玉堂听后,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着,怎么会出现三个不同的数字呢?难道这些人并不是同一拨下山的吗?还是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或者信息不准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