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再吃一口泡面,道:“是的,而且我的抽屉也是用小锁锁上的,柳之夏想要进来,需要打开两道钥匙。”
毕妍想了想,摸了摸自己口袋的钥匙,又看了看二人。
柳意浓道:“我们的钥匙都在身上。”
毕妍稍微一想就知道原因,火气再次上来:“妈的,今天老娘今天非要找那龟孙子算账去!”
晚晚闻言,面条还在嘴里,嗦了一口后,把目光看向了毕妍。
毕妍站起来就没有然后了,尤其是两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自己。
或许说一双眼睛到这看戏,一双眼睛带着探究。
毕妍一时间泄气:“你们难道不生气吗?”
晚晚点点头:“生气啊,但是逻辑还没有理清楚嘛?”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就是刘幼清把钥匙给了柳之夏吗?”
晚晚摇摇头,突然道:“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常说凡事要讲证据吗?”
二人闻言,把目光都看向了晚晚。
“十几年前,我大哥因车祸双腿残疾,那场车祸却并不是意外,真正的凶手是刘幼清。”
“可是当时没有证据,只能看见刘幼清从车里下来,无法定罪。”
毕妍大吃一惊:“十几年前,当时刘幼清才几岁吧?”
晚晚点点头:“是的,那会儿她才三岁左右,谁也不会觉得她有能力在车里做手脚,但是我相信。”
“为什么?”
哪怕是毕妍和柳意浓,虽然讨厌刘幼清,但是也不会觉得年仅三岁的小孩儿会做这种事。
她们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好像都不记得了。
晚晚看着二人的眼神,继续道:“刘幼清给我的感觉是像是披着小孩儿外皮的大人,从小到大,她妈妈都听她的话,而且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刚回家的时候,他们母女二人送了我一串手链。”
毕妍立马就领悟过来,忍不住问:“是不是手链有问题?”
晚晚点头:“嗯,那串手链是人骨做成,不吉利,也因为这件事,我爸把她们母女二人赶了出去。”
“那会我家里一团乱,大哥双腿残疾,二哥被全网黑,三哥昏迷不醒,我爸的公司也出现漏洞需要日日加班。”
“我三哥被安排到了一家疗养院里休养,结果他们母女被赶出去后,却把我三哥接了出去,当时疗养院的人并没有察觉不对,并没有通知我爸,我爸那段时间也特别忙,根本没有注意到,直到后来我嚷嚷着要见三哥,我爸带我去疗养院的时候,才被告知三哥已经被秦柳玉接走了。”
“接走后,他们并没有善待我三哥,甚至可以说是囚禁,如果不是我们当时及时发现,我三哥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这一切刘幼清看似做的很傻没有头脑,可是到最后却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她身上。”
“所以当时被送进去的,也只有秦柳玉。”
晚晚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这些事情不算是苏家的秘辛,当时在上流社会也算是人尽皆知。
只是十几年过去,哪怕有人知道也不会刻意去提起。
这会儿听到晚晚说起当年的事情,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觉得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可怕。
“平时也没看出来刘幼清精明啊。”
就像是这件事,只要有人仔细去想一想,都会怀疑到刘幼清身上。
柳意浓却摇摇头:“借别人的手做事,她就有千万种事情说不是自己的原因,到时候你给出的证据,她可能就会说自己钥匙丢了不知道,柳之夏自己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关她的事情,你看这才开学大半学期,她在班上就有了不少人帮她说话,她这人,说到底还是不简单。”
毕妍家中虽然有钱但是家庭和睦,但柳意浓不一样,他爸和二叔一直都是站在对立面,几十年来不是明争就是暗斗。
她哪怕不接触这些,可却比毕妍敏锐许多。
晚晚也点了点头:“而且我们之前看了整个监控视频,刘幼清根本没有回来过,咱们外面的走廊没有监控,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钥匙开门。”
“文柳之夏呗,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她抓起来揍一顿,我不信这样了她还不说。”
晚晚眼睛一亮,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
柳意浓也摇摇头:“在想什么呢,柳之夏不会出卖刘幼清的,她脑子不好,估计到时候只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毕妍问道。
晚晚这时候却差不多知道了什么原因:“是因为柳之安吗?”
柳意浓点了点头:“我二叔家里重男轻女,偏爱小儿子,柳之夏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是地位却最低,柳之安是家里的小霸王,他喜欢刘幼清,柳之夏也只有巴结的份。”
晚晚和毕妍一听,忍不住道:“哇!好现实!”
只不过丢自己小笔记的事情绝对不能忍,于是晚晚直接走到外面,来到了隔壁的寝室,敲响了大门。
这会儿正好是大部分人下课回来的时间,看见晚晚气势冲冲的模样,不少人驻足停下了脚步。
开门的是柳之夏的一个室友。
“苏晚晚?你找谁?”
这位室友很和善,看见晚晚转载门口连忙让三人进去玩儿。
晚晚却摇摇头:“我们找柳之夏,她在吗,在的话让她出来一下。”
柳之夏的室友一愣,反应过来赶紧点头:“在的。”
说完,往寝室喊了一声,结果一眼看过去,却没看见柳之夏。
“咦?刚才还在椅子上坐着呢,应该是去厕所了吧?”
话音刚落,晚晚便充着寝室门口道:“柳之夏,你出不出来,你不出开我就要进来揍你了啊!”
还没等晚晚数一二三警告呢,柳之夏就臭着脸出来了。
“呵呵。”晚晚看见对方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上去给对方一拳,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柳之夏一早就看见晚晚手中的小笔记本,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可嘴上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