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不认识苏兴满。
但是苏兴满的模样出众,之前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因此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他。
可是此时此刻,向父知道苏兴满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蕴含着深深的怒气。
向父深吸一口气,可还是忍不住说:“我们楚楚平时这么乖,如果不是遇到了秋之沐,她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她在医院大出血,孩子也没了,你们为什么要把他逼上绝路?”
晚晚睁大了双眼。
她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
到底是谁给的勇气,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晚晚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女儿逼上绝路了?小秋嫂嫂打压她了,我小哥欺负她了,甚至她没有作妖之前,我小哥连向楚楚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向父脸色通红:“是,你们都是有钱人,所以就欺负我们穷人!”
晚晚被气笑了:“就因为我们是有钱人,所以我们就应该让着你们?国家有难,我爸爸第一个捐钱捐物资,有孩子读不起书,我家里就成立了一个基金会,让大部分孩都能保证正常的生活保障,你们没有工作,小秋嫂嫂就给你提供工作,是你们自己偷懒不做,难道你们还想去大公司当领导,你看看你们的学历配不配,你们的能力配不配?”
这种穷人心态,晚晚已经碰见过很多次了,但是一直想不明白。
贫穷的人处于弱势,他们或许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工作机会或者机遇,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有钱人给他们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多人就觉得愤愤不平?
如果把一个大公司给他们,那他们能够打理好吗?
她爸爸一个月在家的时间不到一半,八点之前就要到公司,有时候深夜才会回家。
甚至有时候刚到公司,屁股都没坐下去,就被通知要去外地或者国外给某某老板谈工作?
手底下这么多人等着糊口,压力同样很大。
凭什么这些人就觉得有钱人就是轻轻松松的有钱人?
晚晚的话字字诛心,向父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晚晚也不需要他说话。
“向楚楚面相本就不好,这辈子都只能当阴沟里的老鼠,心术不正的东西怎么可能站在高处,还想当我苏家的小太太,到底是怎么敢的?”
晚晚说完,突然牵起了秋之沐的手,接着就昂着小脑袋,道:“小秋嫂嫂,我最喜欢你,旁人我都不喜欢。”
秋之沐顿时哭笑不得。
她之前是有些忐忑的。
秋家是豪门,她当然知道豪门中不喜欢有人出现在娱乐圈,苏家人更是豪门中的豪门,要是苏家人介意她的身份怎么办?
如今晚晚亲口承认,秋之沐知道自己在感情上的事情迎刃而解了。
晚晚就是苏家的小祖宗,她都答应了,其他人也肯定会答应。
秋之沐眼眶一热,内心感谢晚晚,不过看向向家父母的时候,秋之沐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情感外露:“向楚楚的事情就是咎由自取,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告到监狱里。”
秋之沐说着,摸了摸晚晚的脑袋,语气温柔:“我们晚晚说的没错,既然是阴沟里的臭老鼠,那么这辈子就在阴沟里面过活了,既然觉得我们欺负人,那我秋家就欺负人到底,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欺负人!”
话音刚落,秋家的保镖也走了过来了。
一个眼神过去,保镖们直接把向家父母二人围成了一圈。
保镖们一米八八的身高,鹤立鸡群地站成一圈,向家父母顿时哭爹喊娘。
向父以为保镖要打人,直接道:“你们敢打我?我要报警?”
秋之沐不为所动,直接道:“我秋家可是守法公民,向先生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不然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丢出去!”
严肃的女声一落下,保镖直接一人抓着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儿,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人给丢了出去。
啪嗒一声,一阵沉重的闷哼声,晚晚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向家父母还在外面咒骂。
晚晚皱了皱眉头,她耳朵聪慧,远远的就听见了。
“她们骂的太难听了。”
对于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
苏兴满却撩起一抹笑,忍不住说:“就是要让他们骂才好呢。”
说着,苏兴满回过头,看着秋家的保镖:“去把这些话都录下来,到时候一并交给警察。”
向家父母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嘴里骂了几句,被抓到警局的时候却直接成为他们恶意辱骂他人的铁证。
虽说不至于坐牢,可是还是被送进去了好几天。
这些事情不会让苏秋两家劳神,晚晚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苏老爷子和苏寄舟得知小六有了女朋友后十分支持,也不介意秋之沐时不时在娱乐圈工作。
用老爷子的原话就是,如果他们苏家介意的话,那么苏与时就是第一个被赶出苏家大门的。
只是现在两个孩子都还在读大学,并且表示都已事业为重,苏寄舟也尊重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商量。
只有苏起淮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下午,最后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了房间。
苏与时不太明白自己大哥为什么突然沉默,直接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晚晚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大哥肯定想老婆了。”
苏与时白了晚晚一眼,忍不住道:“大哥这种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怎么可能还有老婆,这辈子大哥都别想有老婆了。”
晚晚横了一眼过去,忍不住说:“二哥,你别这么说。”
苏与时一听,开始反思自己说这些话时不时太过了。
然而很快,他就听见晚晚道:“毕竟吧,家里以后就只有你是单身,以后你总是要习惯的。”
苏与时眼中似乎充满了震惊,忍不住道:“怎么可能,我跟你说,我和最近最后的小花琳达情投意合……”
“人家只是把你当成冤大头而已。”
苏与时忍不住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