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舟还以为自己接孩子没抢到第一,晚晚不高兴了。
他走过去看着晚晚,晚晚还不理他。
“晚晚,这是怎么了?”
晚晚这一天都委屈极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自己每次把豆子给顾方池的时候老师都没有发现的。
但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丸子老师一直看着她。
眼神也怪怪的。
丸子老师在一旁解释道:“晚晚家长,是这样的,今天晚晚想把菜给顾方池,被我看见了,所以有些不高兴。”
说完,丸子老师心里都有些忐忑。
没办法,两方都是大佬家长,谁的话都需要听。
好在苏寄舟疼爱女儿,但是在原则上并不纵容晚晚。
她把晚晚抱起来,轻声地安慰道:“晚晚,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晚晚撅着小嘴儿:“可是我不喜欢吃豆子。”
“为什么不喜欢吃?”
晚晚:“长的不好看。”
苏寄舟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个答案,但是回想了一下以前,小家伙好像的确不碰豆类的食品,并且吃的东西,前提都是需要方方正正,或者有好看的形状。
苏寄舟和丸子老师道别后,就带着女儿上车回家了。
车上,苏起淮看着晚晚撅着小嘴儿,也问了一遍情况。
得知晚晚因为不爱吃豆类后,好好的哄了一下,晚上回家的时候,直接让厨房不用再做豆类的食物。
晚晚这下总算是开心了。
“爸爸,哮天犬呢?”
九月初的气温仍然带着夏日的余热,晚晚的夏装都没有褪下。
苏寄舟也不清楚哮天犬去哪儿了,只是看向了身后的管家。
管家恭敬道:“哮天犬在泳池游泳。”
晚晚一听,屁股都没来得及坐到沙发上,直接放下书包,蹦蹦跳跳地出了大门。
紧接着,又倒回来跟自己老父亲报备:“爸爸,我去找哮天犬玩儿。”
晚晚绕过花房,不远处就是偌大的泳池。
哮天犬正用狗刨式的游泳方式在泳池里面欢快的游泳。
而他的嘴里,还叼着一个玩具鸭子。
晚晚看见了,那是她洗澡的鸭子。
“哮天犬!”
哮天犬被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在水里呛了一口水。
回过头,就看见晚晚直接朝自己跑过来,并且是一边跑,一边脱鞋子。
哮天犬害怕了,头也不回的朝远处游。
晚晚跑到了泳池边缘,二话不说直接纵身一跃。
呼啦——
巨大的水花炸开,哮天犬游泳速度更快了。
但是在泳池里,晚晚的速度快的不行,像是一条小鱼一样,很快就追上了哮天犬。
晚晚抱着狗,然后从狗嘴里拿出了自己的小鸭子。
紧接着,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小鸭子屁股后面,竟然被咬了一个洞。
晚晚拍了一下狗脑袋,生气道:“哮天犬,你把我的鸭屁股咬坏了,你快点赔我!”
哮天犬:“……”
晚晚把哮天犬拉着耳朵回到了客厅。
晚晚的身上都湿透了,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到了地板上。
本来准备去找女儿的苏寄舟看见晚晚全身湿透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过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你这是掉水里了?”
晚晚摇了摇头:“是哮天犬掉泳池里面了,它还把我鸭子给咬死了。”
苏寄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毕竟他只记得家里还有几十只大鹅没吃完,鸭子什么的,好像院子里没有。
可是就在他疑惑地时候,就看见晚晚气冲冲的拿出了一个黄色的鸭子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爸爸你看!”
苏寄舟垂眸,看着那只屁股已经被咬掉的玩具鸭子,忍不住问:“这就是你说的鸭子?”
“嗯呐。”
苏寄舟无言,然后看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哮天犬。
苏寄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做错事就要有惩罚,这是爸爸你告诉我的,现在哮天犬给我咬坏了,它就必须打工挣钱还我鸭子!”
苏寄舟哭笑不得:“你让一条狗怎么打工,实在不行把它丢了吧。”
晚晚睁大了眼睛,脑袋晃的如同拨浪鼓:“不行不行。”
老父亲眉头一挑:“怎么就不行了?”
晚晚撅着小嘴儿:“丢了就成流浪犬了,晚晚不想让哮天犬成流浪狗。”
“那你想怎么办?”
晚晚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老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爸爸,你让哮天犬去上班吧。”
说着,晚晚看向了哮天犬,拍了拍狗脑袋:“让哮天犬当狗保安,让他它每天都出去跑一跑。”
哮天犬似乎是听懂了一样,顿时有些生无可恋。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哮天犬还是被苏寄舟带到了公司。
不仅如此,苏寄舟在最快的时间内,还给哮天犬做了一身保镖的衣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于是,哮天犬成为了帝都商业中心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所有人都知道,苏氏集团的大门口,有一只黑色的狗保安。
——
日子一天天过去,晚晚总算是适应了开学的日子。
九月底,帝都开始下暴雨。
七八月份的时候每天都是烈日,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
苏与时外出拍戏了一个多月,这次回来的时候开了一辆绿色的迈凯伦。
男人一回来,就到处寻找自家小丫头。
“晚晚!”
一个月不见,苏与时还是很想念晚晚的。
晚晚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看了一眼自己二哥,然后默默的转过头。
一周前,她终于从丸子老师的口中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这学期过的如此艰难。
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自己二哥。
苏与时早就忘记了自己报复晚晚的事情,看见晚晚不理他,一时间还有些疑惑。
“怎么了这是?”
晚晚:“你坏!”
苏与时有些委屈:“我怎么坏了?”
晚晚一听,立马一个鲤鱼打滚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道:“你跟丸子老师告我状,别以为我不知道,丸子老师都已经跟我说了!”
苏与时这才想起晚晚说的什么,顿时嘴角一抽。
还别说,小家伙气性还真大。
这都一个月了,这些事儿竟然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