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时嘴角一抽。
晚晚唱歌的时候的确有种要把人送走的趋势。
心里更隐隐约约有些好奇,到底什么调子的生日歌能让晚晚师父这么说。
“晚晚,可以给二哥唱唱你的生日歌吗?”
晚晚嗯嗯两声,给自己拍掌找调子,然后开口唱道:“祝你生日快乐(luo),祝你生日快乐啊……”
苏与时有种想捂耳朵的趋势。
晚晚的声音哪里是把人送走,这简直是把人送地狱的节奏啊。
不愧是小道士。
关键是晚晚反复唱了三遍后,还笑咪咪地对着他说等他生日了一定要唱足七七四十九遍。
苏与时脚刚迈进大门,听到晚晚这话,差点一个趔趄。
这……搁这儿超生呢?
苏与时赶紧拒绝,说:“晚晚,现在二哥还不需要,如果你想唱,可以唱给……爷爷听。”
晚晚十分疑惑,歪着小脑袋:“为什么呀?”
苏与时之前也是随口一说。
突然被晚晚问题,倒是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淡淡道:“可能是我想吃席了。”
晚晚知道什么是吃席,顿时拍了拍手:“我也想吃!”
“我还要吃爸爸的,大哥的……”
苏与时暗道不好,赶紧把晚晚的嘴巴捂住。
晚晚昂着头,眼珠子轱辘一转,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两兄妹打打闹闹到了客厅。
此时老爷子,苏寄舟以及老五老六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苏乘岐还没发现晚晚,只是一个劲儿地朝窗外看去。
少年手中拿着包子,大嘴一张,一口一个。
吃完后,苏乘岐口齿不清地道:“六儿,你有没有听见刚才乌鸦的叫声?”
苏兴满吃饭十分斯文,一个小包子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闻言,苏兴满擦了擦手,同样看向窗外:“乌鸦?我听着有些不像,乌鸦哪有哇哇叫的?”
而且他听着声音有点像他家晚晚的。
这么说着,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二哥和晚晚。
苏兴满看着小团子粉红色的卫衣,顿时皱了皱眉头。
晚晚见此,迈着小短腿一蹦一跳地就跑了过去扑到了苏兴满的怀里。
“六哥,你怎么啦?”
苏兴满摇摇头,从餐桌上喂了一口切好的小油条,又让晚晚就着豆浆给喝了几口。
晚晚吃的急,一口下去米粥就见底了。
衣服上还落了不少米。
苏兴满拿着餐巾纸给晚晚擦了擦,忍不住道:“以后吃慢点。”
晚晚嗯嗯两声。
家里的佣人带着晚晚去洗手间净手。
晚晚把手洗干净后就嘿哧嘿哧地爬上了餐桌。
她抓着包子就是一口。
倒是一旁的苏乘岐仍然在纠结乌鸦的事情。
他挠了挠头,再次问道:“晚晚,刚才你在门口看没看到一只乌鸦啊?”
晚晚张着的嘴顿时一顿。
想了一下,晚晚摇了摇头。
“晚晚没看见呀,这天这么冷,小鸟都不愿意出门哒。”
苏乘岐更加疑惑了,悄咪咪地道:“那就奇怪了,我感觉就是一只乌鸦啊,而且这乌鸦也是神了,听着像是在唱歌儿似的。”
苏与时:“……”
他下意识的踹了一脚苏乘岐。
苏乘岐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脚,忍不住生气道:“二哥,你踢我干嘛?”
苏乘岐一米九几,站起来比苏与时还要高不少。
再加上苏乘岐身材魁梧,苏与时坐在他旁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只不过苏与时一愣:“你是不是恢复了?”
昨天苏乘岐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可是今天老五的眉梢上却多了一抹属于少年的叛逆气息。
苏乘岐本人还有些懵逼。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操,老子不傻了!”
苏乘岐蹭的一下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然而苏乘岐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激动得脸色同侯明昊。
他看向晚晚,直接把还在努力塞早餐进自己嘴里的小孩儿抱起来。
“晚晚,你简直就是五哥的小福星啊!”
这才几天,他竟然恢复正常了。
再也不是只有躯体,被禁锢着不知道年月的灵魂了。
不仅是当事人十分震惊,就连老爷子等人也是如此。
“晚晚,老五为什么会这么快恢复?”
晚晚把那天斗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背后那个坏人被我用七星剑重伤,所以法力肯定大打折扣,估计三个月内都不要想恢复了。”
“五哥当年虽然被撞到了脑袋,其实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当时正好被这人抓到了空子,利用道术把五哥的灵魂囚禁起来了,我虽然施针,但是针法十分特殊,再加上正好背后那个人受到重创,不然五哥你恢复也没这么快。”
至少她估摸着得半个月才行。
哪知道对面那人上次斗法没斗过自己,结果还使用禁术,使得自己被反噬。
苏乘岐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
他只知道晚晚这两天一直给自己扎针,扎针完后还要给他一张符。
第二天的时候符纸就燃烧成了灰灰。
没成想里面竟然大有玄机。
但是最震惊的还是苏兴满。
他当时下山的时候看见了空地上那块冒着黑烟的大坑。
之前说是雷劈的,他虽然奇怪,但是那天的情况他也没多想。
毕竟之前盘山公路都塌了。
雷把地劈个大坑而已。
然而现在,他突然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晚晚,所以我们身上都有死劫?”
那天他记得小团子说过,他身上有死劫。
只是那天他答应了曹氏要跟何云川比赛,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没办法。
因为怕出事,去的路上开车的时候开的特别慢,短短半小时的路程直接骑成了一个多小时。
“不是哒。”
晚晚摇摇头:“因为晚晚发现得早,所以不是每个人都有死劫,六哥你的死劫是突然出现的,肯定是背后那个坏人故意加快节奏,不然死气不可能弥漫地这么快。”
晚晚每天都在自家大门口放新的符箓。
本来阴气都已经稳定住了,但只是一夜之间,苏兴满的身上就围绕着满满的死气。
但是小团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摆摆手,认真道:“没有关系哒,我跟那死道士交过手,压根就不是晚晚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