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苏与时这时候反应最为快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从来穿的都是干干净净的男人这一刻连裤子上的黑泥都不管不顾了。
晚晚看着向她跑过来的二哥,突然鼻子一酸,心脏疼的不行。
“二哥,哇——”
晚晚丢下盛柏元也朝苏与时跑了过去。
苏与时心疼的不行,看着晚晚额头上的大包,忍不住问道:“额头怎么了?”
盛柏元之前可是使着劲儿把她往地上摔的。
晚晚额头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此刻肿了一大个包,看起来十分吓人。
苏与时吓得压根不敢碰她。
晚晚却看着苏与时背后悉数回归的金光,又回头看了一眼黯淡无光的盛柏元,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小团子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二哥的怀里,道:“二哥,你终于不用死了。”
二哥额头上的死气没了,黑雾没了,道德金光也回来了。
然而苏与时哪里想得到这些,她看着晚晚整个人跟个小泥球一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啪啪两巴掌拍到了小孩儿的屁股上。
“你跑哪去了,你要是丢了让我怎么办,让爸和爷爷怎么办!”
说到最后,苏与时直接哭了:“你要是再出事了,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晚晚听到这句话,心脏就更疼了。
“是晚晚不懂事,二哥你不要生气了。”
说完,晚晚继续道:“二哥你要是还生气的话,晚晚的屁股再给你打几下吧。”
说完,把屁股对着苏与时。
苏与时哭着哭着就被晚晚这个动作给逗笑了。
他看着盛柏元这个模样,想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晚晚额头上还顶着这么大的包,他不敢耽搁。
刚准备问晚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晚晚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胸口上的衣裳。
“二哥,心脏疼。”
苏与时脸色一慌,对着跟上来的众人说:“队医呢,我妹妹不舒服。”
晚晚被苏与时抱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迷迷糊糊之间,苏与时听到晚晚说什么盛柏元想杀自己,甚至还要把她妹妹丢大山里!
苏与时听不清楚,但是这足够让他积累很大的怨气。
晚晚和盛柏元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盛柏元醒来以后,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说,还从医院的二楼跳了下去,人一点事儿没有,但是他的尖下巴脱臼了,为了保命,里面的假体被取了下来。
而晚晚到了医院后做了ct,结果发现颅内损伤。
这下子可把苏与时吓瘫了。
苏与时也看不懂片子,只知道张着嘴哇哇大哭:“那我妹妹以后该不会傻一辈子吧,她都这么傻了,要是再傻下去可怎么办啊?”
医生:“……”
你就不能盼着一点你妹妹的好吗?
医生看着这位家长甚至没小孩儿稳得住,赶紧跟他说了几句。
苏晚晚的伤并不严重,颅内的淤血消下去就行了,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毕竟大脑是人类最为神秘的地方,医生为了确保患者安全,还是建议苏与时在医院住院观察。
苏与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至于心脏问题,医院也没检查出来。
最初的判断可能是小孩儿被吓着了。
到了病房,小团子已经睡着了。
脸色红润,小嘴旁还闪烁着晶莹,看样子真不像受伤的。
苏与时松了一口气。
等苏与时打发走了所有来看望的人,小团子就醒了。
“二哥~”
晚晚伸出手就要抱。
小朋友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十分严重。
苏与时现在可一点不敢碰她,连忙摆了摆手:“不行,医生说了你要静养。”
晚晚歪着头:“我没事呀,过两天晚晚就恢复了。”
即便相信晚晚的话,但是苏与时还是让晚晚躺在床上。
怕小孩儿呆着无聊,便给她放了最近小团子最近最喜欢看的《新白娘子传奇》。
然而晚晚却摇了摇头。
“二哥,我有事跟你说呀。”
苏与时换掉平板,坐在了病床旁边。
“什么事?”
“二哥,你最近一两年是不是特别倒霉呀?”
苏与时想都不想直接点点头:“何止倒霉呀,那简直是出门就能踩狗屎的运。”
说到这里,苏与时也是有些郁闷。
要知道以前自己不管做什么,那简直顺风顺水。
还没出道那会儿,自己的粉丝就已经大几百万了。
成团出道后,粉丝直接突破三千万。
后来团队解散,他往演艺圈发展,同样一部戏爆红。
他似乎天生就应该在娱乐圈的。
然而就在两年前,他的运气越来越差,出门必踩狗屎不说,逛个街都能被说成和某某某已婚夫妇出入酒店。
天知道他多冤枉。
还有他好不容易交了一个女朋友,原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娶回家,没想到女人骗他心不说,还把他的钱一块儿骗走了。
到最后连小手都没牵过。
苏与时越想越郁闷,直接把这两年的憋屈事情吐槽给了晚晚听。
晚晚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真的发现自己二哥奇葩事真的多。
末了,小团子真的就感叹了一句:“二哥,你真的好倒霉啊。”
苏与时抱着卫生纸,撕了一截儿给自己擦擦眼睛:“谁说不是呢?”
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除了国外那个遭雷劈的男人除外。
毕竟这男人上辈子不知道惹了雷公还是电母,人死了坟墓都还挨劈。
只不过晚晚这么问,苏与时下意识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想了一下,苏与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晚晚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和盛柏元有关?”
晚晚赶紧点点头。
苏与时赶紧阻止晚晚这个动作:“医生说了,不可以动脑袋,要是里面的淤血……”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与时眼眸一暗:“你脑袋上的伤,是不是盛柏元
打的?”
晚晚摇摇头:“他没打我,但是他拎着我的衣领子,然后啪嗒一下就把我摔地上了。”
后面的记忆,她就有些模糊了。
明明感觉能记起来,但是晚晚就是形容不出来。
晚晚自己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盛柏元这件事身上。
“二哥,是盛柏元偷了你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