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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的味道,堪称绝美!要不咱们跟着小柔一起去。”

舒小蝶抿了下唇角,意犹未尽。

苏泽漆瞥了舒小蝶一眼,这小妮子果然是叛徒。

巴不得带着所有女鬼,向黑山老妖投诚,好完成她的终极任务。

“都在想些什么呢,小柔呀,此番你早去早回。”树精姥姥往苏泽漆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怎么可能回得来,那黑山老妖已经娶了十多房小妾。”田海棠微微叹了口气,秀丽的眉上,凝了一层愁容。

“那怎么整,难道和黑山老妖拼了。”汪玉荷放下碗筷,面露厉色。

“说什么!黑山老妖庇护我们多年,怎能口出狂言。”树精姥姥瞥了眼汪玉荷,怒视所有女鬼。

苏泽漆手托着腮,看这群戏精姐姐的表演。

“我相信小柔妹妹,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不行我来嫁,反正也是贱命一条。”

叶盼娣抬起水波莹莹的眸子,看向苏泽漆。

“小娣姐姐不要妄自菲薄。”聂小倩缓缓开口,抬起如画般温婉的眸子,看向苏泽漆,似有千般言语。

楚如芯垂着头,小口小口吃着菜肴。

这情绪,让苏泽漆隐隐觉得不对劲。

“要不咱们再想想法子,小柔年纪最小,未经世事,这岂不是羊入虎口。”傅冰清扬起如初雪映月的脸,蹙着眉头。

“姐姐们不必为我担心。”苏泽漆勾起唇角,看向众女鬼:“你们照顾好自己。”

虽然女鬼们情绪不佳,但满桌子菜,喝得,汤都没有剩下一滴。

这是对苏泽漆厨艺,最好的认可。

可惜环境和材料有限,未发挥出百分之十的水平。

吃完饭,苏泽漆伸着懒腰,准备回去休息。

抬头时,迎面看到树精姥姥袭来的目光,好似有话想对自己说。

苏泽漆会意,朝着树精姥姥缓缓点头。

果然黑山老妖这事,没那么简单。

回到屋中的苏泽漆,用瞬移之术,直接来到树精姥姥屋内。

屋子比自己和小倩的大了两倍,布置得干净整洁,没有一件累赘之物。

看来是极简主义爱好者。

“你来了,姥姥这边坐。”

树精姥姥倚靠在床榻边的藤椅上,目光松懒。

她褪下紫色大氅,只剩件单薄的衣衫,春色若隐若现。

苏泽漆只觉得血气上涌,鼻中酸涩。

要是还活着,鼻血早已顺流而下。

树精姥姥伸出修长的玉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空位。

苏泽漆心花怒放,毫不客气地坐到树精姥姥身边。

“姥姥,你让我来有何事。”苏泽漆满面春风,笑得格外灿烂。

“小柔呀,你用得着,笑得和贱男人一个德行吗?”树精姥姥翘起兰花指,轻轻点了下苏泽漆的脑袋。

“姥姥这么美,小柔心里喜欢。”苏泽漆弯着眉眼,眼神不自觉地,瞟到大逆不道的地方。

树精姥姥轻打响指,一个透明空气罩,将她俩包裹。

“小柔,姥姥知道你有本事。

要不咱们里应外合,把黑山老妖一锅端了。”

树精姥姥压低声音。

苏泽漆微微一愣,果然是心意相通,想法都一样,绝配呀!

“那你刚才饭桌上,还说受黑山老妖庇护。”苏泽漆挑挑眉,故作淡定。

“我那还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们里头有黑山老妖的奸细。”树精姥姥伏在苏泽漆耳畔,加重语气。

苏泽漆抬头起,双眸微微颤了颤,低声道:“你知道舒小蝶是奸细?”

“她呀,明面上,不算,你都看出来了,那还算什么奸细。”树精姥姥眉眼下拉。

“难道还有!”苏泽漆略微震惊,其他人他还真没看出来。

他心中盘算,初步排除聂小倩,赵牡丹,叶盼娣。

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姥姥那更不会是。

舒小蝶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有嫌疑的只有田海棠,陆淑琴,汪玉荷,傅冰清还有楚如芯。

楚如芯应该不可能。

“黑山老妖阴的很,私底下不晓得用了啥子龌龊手段。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所以不能打草惊蛇。”树精姥姥半个身子,倚靠在苏泽漆身上。

苏泽漆鼻尖,嗅到树精姥姥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这味道,不似檀香那般浓烈,格外地沁人心脾。

越闻越让人着迷。

“嗯,那姥姥是如何计划的。”苏泽漆凝视着树精姥姥的眼睛,两张脸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清楚看到,树精姥姥眼眸中自己的投影。

“你难道没计划!”树精姥姥反问。

“额,我准备单干,悄悄杀了他,然后再回来。”这确实是苏泽漆的全盘大计。

树精姥姥瞪大深邃的眸子:“你这样无疑去送死,那黑山老妖,有对付咱们鬼物的手段。

靠近他,身边就会受到力量压制,他可是接近大圆满的妖物。”

“那我就委身于他,等他放下警惕再干。”苏泽漆捏着下巴,表情格外认真。

树精姥姥沉着脸,眯着眼上下打量苏泽漆:“我怎么怀疑你是个男人,这是个正常女子,能说出的话吗?”

糟糕,暴露了,好像这确实不是封建社会,十六七岁女子会说出的话。

苏泽漆故作镇定,翘起兰花指,声音也变成夹子音:“姥姥,我怎么会是男人。”

“你该不会是吸阳气时,被那人附体了吧。

但只听过鬼附在人身上,没听过人附在鬼身上。”

树精姥姥目光狐疑,兰花指夹子音,已经无法打消她的怀疑。

“姥姥,我是谁重要吗?我有一颗誓死保护你们的心不就够了?”苏泽漆抬眉,看向树精姥姥,双眸柔情款款。

“你果然是男人!”树精姥姥勾起苏泽漆的脸,仔细端详。

苏泽漆眸光忽闪,被看得心中发颤。

“姥姥,别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苏泽漆心虚地瞥过头去。

“等你回来之后,和舒小蝶换房间。”树精姥姥松开苏泽漆,一抬手,一件紫色轻纱飞来,披在她的身上。

苏泽漆心中有苦难言,垂下脑袋,沉沉叹了口气:“姥姥,这一趟,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

“你现在功力,是否在我之上。”树精姥姥表情变得严肃。

“应该超了那么一点点。”苏泽漆眯着眸子,抬起手指比划。

树精姥姥眸光变得深邃,语气凝重:“你可知鬼物修炼有多难,我有些机缘,再靠你们为我吸取阳气,七八十年才有此修为。

短短时日,你是怎么做到的?”

“全凭机缘,还有圣人指点。”苏泽漆随口答复,总不能说全靠系统吧。

树精姥姥眯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泽漆,上下打量。

“鬼物形影无踪,可汲取吞噬他人力量,且功力没有上限,若是强大起来,世间无人能挡!

故而才会有如此多的相克之物,限制我们成长。”

树精姥姥加重语气,眸光越发深邃。

苏泽漆陷入沉默,他没想到自己嫌弃的女鬼身份,竟然是个王炸。

不禁压不住嘴角,心中一阵窃喜,上天待我不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