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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镇西侯百里洛陈抵挡天启,奉旨入京受审,主审的则是御史台七御史。

这可是把御史台给愁坏了。

御史台最有资历,也是年纪最大的张御史,找到自己的副手,胡不飞 来商议此事。

张御史急的团团转,而胡不飞 却是在悠闲地喝着美酒。

“我说张御史啊,你别在我眼前来回晃,都快把我晃晕了。”

胡 一身酒气的说道。

这副样子,哪里像是御史台的御史,简直就是个街边的酒鬼嘛。

张御史看着面前一脸享受品尝着美酒的胡不飞 ,气的那是吹胡子瞪眼睛。

“我说你怎么还喝的下去······”

张御史一脸愁容的说道。

“陛下让我们御史台来主审镇西侯谋逆一案,要不,你去?!”

张御史一脸诚恳的看着面前的胡不飞 说道。

胡不飞眼珠子一转,打了一个酒嗝,一身酒气的说道,“我说张御史,你也太看得起我胡某人了,主审镇西侯这么大的案子,我可干不来,要是万一办砸了,陛下怪罪下来,我不是连累了整个御史台嘛,不行,绝对不行······”

胡不飞坚决的说道。

他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接了谁就是傻子。

被审的是谁,那可是镇西侯百里洛陈啊!

那可是之前就跟当今陛下结拜的兄弟,忠君爱国,一身是胆,当初帮助当今的陛下,登上帝位,要说他谋逆,谁信呢!

要是处理不好了,北离的臣民,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

他胡不飞可不想遗臭万年。

这张老头,还想将这烂摊子,推到自己这边来,想的倒是挺美的。

胡不飞不禁在心里吐槽道。

随即,又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手中的美酒。

“我说张老啊,这里可是碉楼小筑,来都来了,何不喝上一杯美酒,实乃人间幸事也······”

胡不飞随即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脸笑意的说道。

张诚重看着面前的吊儿郎当,一副酒鬼模样的胡不飞,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

“我御史台,要你何用!”

“嘿嘿,张老,我就是个吃白饭的,我还以为您已经习惯了我胡某了呢!”

胡不飞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张诚重的责骂。

将杯中酒喝完之后,他随即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张诚重深施一礼,说道,“张老,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告退了!”

随即,胡不飞赶紧开溜。

自己可不会接这个烂摊子,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人家镇西侯本来就没有谋逆,自己又不能给他强加罪名,罗织罪证。

胡不飞一边喝着壶中酒,摇摇晃晃的走在天启城的街巷中。

突然。

一处四下无人的深巷中,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红相间长袍,手持长剑的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是什么人?!”

胡不飞看到眼前陌生人拦路,一脸杀气腾腾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这里可是天启城,讲王法的地方,你可别乱来啊!”

胡不飞显然是有点害怕了。

叶鼎之看着面前的胡御史,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胡御史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还请移步一叙!”

随即,叶鼎之就带着胡不飞来到了天启城中,最大的青楼。

百花楼。

胡不飞和叶鼎之对桌而坐。

此时,叶鼎之早已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胡不飞看着如此面熟的叶鼎之,疑惑的说道,“我认得你!”

“胡御史说笑了,你怎么会认得我呢。”

叶鼎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平静的说道。

“是在通缉令上,见过你······”

胡不飞笑着说道。

叶鼎之眼神一凛,手中的玄风剑,缓缓放在眼前的桌上。

“胡御史,你可想好了,我手中的剑可是很快,很狠的······”

面对叶鼎之的威胁,胡不飞赶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叶将军的后人,自然不是什么宵小之人,绝不会做出什么滥杀无辜的事情的。”

胡不飞也是一脸镇静道,给叶鼎之戴了一顶大大的高帽。

这和方才在碉楼小筑,酒鬼的形象判若两人。

就光面对叶鼎之手中长剑时的泰然自若,平静如水,就可以看出此人之前的种种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呵呵,我这前脚刚从碉楼小筑出来,后脚就进了百花楼,今日还真是酒色双全啊!”

胡不飞笑着调侃道。

“不过,这酒是再不能喝了,万一回家被娘子发现了,那可不得了了!”

“有什么事,快说吧!”

胡不飞当即开门见山道。

他大概是已经猜到了叶鼎之找上自己的目的。

叶鼎之见状,微微一笑,也是不藏着掖着了。

拱手道,“鼎之久闻胡御史之名,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求胡御史帮一个忙!”

胡不飞闻言,心里已经是确定了叶鼎之所说之事。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对叶鼎之说道,“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了!”

叶鼎之看着胡不飞就要走,随即问道,“也不听听是什么忙吗?!”

胡不飞闻言,转身,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叶鼎之,“镇西侯如今可是块儿烫手的山芋啊,我胡某人可还想在御史台多吃几年白饭呢!”

“胡御史当真是这样的人?!”

叶鼎之看着面前的胡不飞,反问道。

胡不飞神情一震,眼神中闪过些许不甘,随即又重新换回自己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嬉笑道,“我是啊,怎么不是了······”

叶鼎之见状,随即将胡不飞一拉住,重新坐下。

“胡御史,我有一个兄弟,叫做百里东君。”

胡不飞只能坐下,看着对面的叶鼎之,一副苦瓜面,生无可恋道,“我知道,他是镇西侯百里洛陈的孙子,还是学堂李先生的弟子!”

“看来胡御史也不是那样的不谙世事,浑浑噩噩一生啊······”

叶鼎之看着面前的胡不飞,嬉笑道。

“我······”

胡不飞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不重要,胡御史可曾听说过,前几年发生的一件事,就在碉楼小筑,我那兄弟百里东君和碉楼小筑的谢师傅斗酒,以七盏星夜酒,胜过了谢师傅的秋露白······”

“并且当时的琅琊王也在现场,喝了那七盏星夜酒之后,武功修为得到突破,达到了逍遥天境!”

听闻叶鼎之所言,胡不飞神情一怔,眼珠子滴溜一转,若有所思。

叶鼎之趁热打铁道,“如果胡御史喜欢,我可以让我那兄弟,为胡御史多酿上几坛七盏星夜酒,这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