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收回视线,笑着对几人道:“让各位使臣见笑了,这几日蓄意陷害霓裳阁,本妃正在收拾,几位若是感兴趣不妨留下来一起瞧瞧!”
“哼,什么蓄意陷害,本公主瞧着分明就是你仗势欺人!”阿古月话落,身后玄月的使臣连忙想拉住她的,可是左贤王不在谁管的住这位祖宗。
顾安然完全不想惯着她,她唇角的上扬,眼底却没有温度,“什么时候上京的是非,轮到你一个异国的公主来定夺,莫不是你们玄月想对我们上京有什么想法?”
玄月的使臣被吓的一激灵,连忙道:“永安王妃,我们公主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古道热肠,还请您见谅。”
阿古月脸色如调色盘一般,瞬间由红变紫,被怼的说不出话。
她原本以为有他们这些人在场,顾安然好歹也要顾虑一些颜面,没想到是这么个做派,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只听她继续幽幽道:“其他两位公主和使臣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若是有意见,最好有话直说,不要给本妃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其他人自然不敢说话,瞧着顾安然坐那笑意盈盈的,但气势一点也不减,他们毕竟在大晟,何必多管闲事,指手画脚,惹人生厌。
其中一位东灵的使臣笑眯眯道:“王妃自己决断就好,我们还有其他事,就先离开了。”
樊琳琅也笑着道:“是啊,王妃这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不过我自然相信王妃并非不讲理之人,若有需要琳琅的地方,琳琅自会竭尽全力。”
阿古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马屁精!”
樊琳琅听见也当没听见,笑着告辞,不掺和其中。
见他们这么识时务,顾安然自然也笑着对樊琳琅客套道:“多谢公主理解,改日本妃再请公主聊表歉意。”
阿古月见东灵的使臣竟然都走了,心中不免暗骂,一群怂包。
她又转而看向南宫澜,想了想道:“南宫姐姐,不然我们留下来瞧瞧,这上京百姓日后也要尊称你一声贵妃娘娘。”
南宫澜点了点头,她本也不打算走,顾安然刚刚的话,显然也没将她放眼里,她倒是要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做派。
不过她也只是瞧瞧,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毕竟顾安然是永安王妃,而永安王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即便她马上要入宫,现在也不是要跟他们闹僵的时候。
阿古月见南宫澜不走便放下心来,但她身后的使臣却想着劝她离开,毕竟左贤王交待过自己看好阿古月,不让她生事。
可阿古月哪里会听,使臣无可奈何,只好也一起站在那里。
顾安然也不再搭理他们,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无需向他们解释,就当她跋扈也好,蛮横也好,反正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她望着长恒道:“抓紧救人。”
长恒直接抱拳对众人道:“诸位,今日我若救不醒她,愿自断双臂,从此离开上京!”
原本还质疑长恒身份的人,此时道士打消了一些疑虑,既然话已至此,那总做不了假。
只听长恒继续道:“只要将这个和小拇指一样粗的银针,依次扎入百会穴、中府穴、谭中穴、气海穴、太冲穴,相信很快这女子就能醒来。”
这时,青音突然开口问道:“这针这么粗,那若清醒的人扎进去会如何?”
“清醒的人自然不会用这么粗的针,这种针就是专门针对昏迷之人,失去了五感,自然对痛觉的感知也会差很多,可若是清醒的人,怕是钻骨之痛,痛不欲生!”
顾安然淡淡道:“行了,别说这么多了,快些吧!诸位使臣还有公主都瞧着呢,先将人救醒再论是非!”
“是。”
长恒一只手捏着针,一只手在躺在地上的女子头顶按了按,眼看着他就要扎入她的大脑,地上那女子突然浑身发颤,微微转醒,一下子弹开,离着长恒远远的。
“咦,没想到这就醒了?”周围百姓惊奇。
倒是有人瞧出些问题,“我看她是故意装晕吧,否则哪有昏迷的人一下子醒过来,就能弹起来。”
“竟然如此,我就说就算衣服布料有问题引起皮肤溃烂,那也不会导致人昏迷呀,看来这一家子是想讹钱啊!”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从地上弹起的女子颇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强撑着镇定道:“我刚刚确实觉得难受的厉害,脑子发昏,在说我身上的皮肤确实是因为穿了霓裳阁的衣服而出现溃烂的,霓裳阁的衣服就是有问题,这是事实!”
阿古月立即和道:“是啊,王妃,本公主知道这霓裳阁跟你颇有关系,那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这霓裳阁的衣服为何会出现这个问题?”
“本妃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穿了霓裳阁的衣服可有证据?那所谓的毒衣在哪?拿出来,让我们的人验一下。”
这时侍卫也在顾安然的示意下,放了原先的两人,那两人一起冲到了女子身边。
“自然是有的,王妃应该知道,霓裳阁每件出去的衣裙都是有票据的。”
那男子将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正好是两套衣裙,还有一张证明是在霓裳阁买入的票据。
云儿上前仔细的查看收据和衣裙,确认是霓裳阁所出,她朝顾安然点了点头。
而长恒也拿起衣服检查了起来,一时瞧不出端倪,但他放在鼻尖嗅了嗅,倒是闻到一股说不上的味道。
“这衣服像是被人加过东西浸泡,但我一时还查不出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不耐烦直接从长恒手中将衣服扯了回去。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已经证明这衣服就是霓裳阁所出,而这衣服确实有问题,我看就是霓裳阁黑心,贪图便宜用不干不净的布料给我们做衣裳,我们只是一些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就算穿坏身体在他们眼里也丝毫没关系!”